听到这‘上清宫’三个字,李棋的吃惊程度比刚才还甚,这三个字的分量,实在是太重了。
以至于李棋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整个人如同电击一般,愣在了原地。
他的脑袋轰的一下子炸开了,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此言当真?”
滕渊一脸凝重,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我有必要骗你嘛。”
见滕渊脸色这般沉重,李棋便知道,他没有骗自己了。
这一刻,李棋仿佛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脸色十分难看,“你不应该告诉我的,我上了你的当了。”
李棋有些埋怨起了滕渊。
毕竟这上清宫的事情,可不是他所能插手的,甚至只是知道,就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这上清宫,可是一个庞然大物,别人就连提起来都感到心惊肉跳。
李棋深吸一口气,问道:“这件事情,你是如何确定的?”
滕渊回想了一下那日在客栈中的场景,如实的回答道:“那日劫走棺材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女人,一个胖汉。这两个人,虽然隐藏极深,但那个女人似乎有意让我猜到她的身份。”
李棋不由得微微皱眉,“怎么说?”
滕渊想了想,说道:“因为那个女人的手腕上,有上清宫的梅花烙印。这种烙印,除了上清宫的人外,没有人敢仿制。所以我才肯定她就是上清宫的人。”
李棋眉头皱的更深了,“她没有避讳,让你看到了她手腕上的梅花烙印?”
滕渊微微点头,沉声说道:“是的,正是因为看到了这梅花烙印,我才不敢继续追下去。否则的话,我此刻已经不能安全回来了。”
李棋脸色凝重,缓缓坐了下来,苦笑一声,“今日,你我可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过,是吧?”
滕渊一笑,也坐了下来,点点头,“那是自然,我不记得和李棋城主说过什么。”
显然,触及到上清宫,这李棋只能尽量置身事外了。
李棋拿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然后沉声说道:“好了,我该走了。”
于是,站起身来,走出包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滕渊没有走,而是留了下来,打算饱餐一顿,反正账已经记在了李棋的身上了,不吃白不吃。
在饱餐了一顿后,滕渊便离开了酒楼。
入夜后,他换了一身衣服,打算悄悄走出城去。
毕竟现在他的身上,可是有避水珠这样的重宝,绝对会被沈平给盯上的。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选择谨慎一些。
虽然李棋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会阻拦沈平一晚,但凡是都会有意外,所以滕渊还是谨慎一些。
出了城,滕渊骑上快马,一路往北奔去。
行至一半,忽然发现半截有人拦住了去路。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巴坤。
这巴坤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往这边走一样,早早的就等候多时了。
滕渊勒住马,沉声说道:“巴坤?你要拦我?”
说着语气很是冰冷,似乎已经动了杀心。
显然,不管是谁,想要从他手中夺走避水珠,他都不会答应的。
那巴坤见状,微微一笑,抱拳道:“滕渊,不要误会,我是来投奔你的。希望你能收下我。”
滕渊不禁一脸狐疑,“投奔我?我孤身一人,无权无势,你投奔我做什么?”
巴坤爽朗一笑,向他解释道:“我总觉得,你这个人不简单,未来或许能干出一番事业来。所以便早早来投奔了。希望你能接纳我。”
滕渊不禁问道:“如果我不接纳你呢?”
巴坤憨憨一笑,挠了挠头,“那我也要跟着你,反正都是因为你,我才无家可归,你可一定要收留我。”
滕渊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你这是打算赖上我了呀。”
巴坤哈哈一笑,对他说道:“是的,所以你就不要拒绝了嘛,我们两个搭伴而行,也总比你孤身一人行走江湖,要好很多。”
滕渊眼神流转,似在思索,看了他一眼,“那你先说说,你怎么知道我会走这一条路的?”
巴坤一笑,说道:“我这也是猜的。我想你一定会想办法去调查那口棺材的下落,因此便早早在这里等着你了。”
滕渊一愣,继而苦笑了起来,“你这完全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呀,让你蒙对了。”
巴坤哈哈一笑,很是自来熟地说道:“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不管如何,我都是赖上你了。你可不许嫌弃我呀。”
滕渊眼珠一转,却是笑了出来,点点头,“也行,你这家伙实力不错,就暂时跟着我吧。走,朝北边去。”
说着,两人骑着快马,一前一后的在官道上驰骋了起来。
而在另一边,李棋早已经在十方盟总镖局外等候多时了,可是却迟迟不见沈平的身影。
他不由得一急,猛地拍大腿,“糟了,坏了。”
于是,他便冲进了十方盟,可是刚一进去,就发现沈平正在院子里悠哉的喝着茶,似乎也在等着李棋的出现。
见状,李棋不由得一愣,有些搞不懂状况了,走向前,寻问道:“沈平,你在搞什么鬼?”
沈平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对身为城主的李棋,还是保持着应有的恭敬态度,“城主大人,过来尝一尝我泡的茶吧?”
李棋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坐了下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不错,好茶。”
沈平哈哈一笑,微微点头,“是呀,这可是上好的毛尖,一般人可是很少能搞到手的。也就我那不争气的徒弟巴坤投其所好,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帮我弄到了这一点呢。”
李棋一惊,“你的徒弟?”
沈平点点头,笑道:“是呀,我的徒弟巴坤呀。”
李棋忽然脸色难看了起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果然你这家伙,是一条老狐狸呀,这出戏做的可真的太像真的了。”
沈平哈哈一笑,很是畅快,“怪只怪那滕渊太天真了。真以为我和巴坤的师徒情分这么脆弱,真以为巴坤是真心要投靠他呀。”
李棋仍然还是不解,问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莫非跟那避水珠有关?”
沈平微微点头,倒也不加掩饰,爽朗一笑,“没错,这避水珠在我手上,我研究了很久,可是还是无法解开这珠子的秘密。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借滕渊的手来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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