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狼帮里,乌拉身具先天武师中期的实力,虽然只排第五战力,却得到帮主于十八的重用,主要归功在平日的冷静处事;虽然他刚刚与一众修武者的对话中,因口误而让他们看穿了些许端倪,亦不过是一时太震惊方导致,过不抵功。
而往时的青狼帮,掩饰十分简陋,帮众们经常要提心吊胆,设下看台站岗,将误闯的修武者就地格杀,以免泄漏风声。直至乌拉晋升为武师颠峰之境,其想法受到于十八的重视,自此建立起无名酒馆以掩人耳目。
乌拉平日处理住青狼帮外的无名酒馆,年中无休。酒馆不旦成功建立正面形象,帮助修武者渡过难关,口碑不俗,更无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乌拉更借助酒馆名义的便利,方便补给帮内的日常生活所需,再也不用过住心惊胆跳的日子。
这份功劳,令乌拉深受青狼帮老一辈队员的尊敬,亦深得帮主于十八的器重。
亦因此,乌拉对于青狼帮址走漏风声一事十分错愕,九十分震惊。他忆前想后,绞尽脑汁,亦苦思不得其解。
要是一般的帮众,都会由画师以武技下个枷锁,一旦透露帮内情况半句,便会头痛至死,更遑论泄露帮址的消息。
想着想着,乌拉走到青狼帮门外,数个帮众带住帮内的储物戒指,运走无名酒馆的食物储藏。他初步点算过,储量足够帮内上下消秏若十五天左右。
毕竟修武者都是人,实力还未到达先天武师之境,对于食物及水仍然有高度的依赖性。地下的陵墓内,有近二百名帮众,能够提供十五天的份量,显然乌拉有着远虑之见。
“想什么呢?”狼奇拿着衣布,擦拭好刚刚战完的长刀,“嗖”的一声回到刀鞘之内。他手里还把弄着以布条串起的数只储物戒指,这可是他从尸体上搜刮得来的战利品。
“没有,就是…就是在想着,到底消息从何传出。”乌拉呆在青狼帮内已经十多年,跟排名第四的狼奇,年纪相差虽过十四年,但平日有较多共同话题,交流得相对频繁,自然关系比较亲厚。
“哼,大不了就搬址,也犯不着跟敌人死斗啊,帮主也不顾帮内兄弟的安危。”狼奇一脸不满,对于帮主不愿撤退,反而死守此地有点微言。
乌拉立刻捂住狼奇的口,嘘声道:“造反吶?任你是帮主的养子,也不可以随便说这些话啊!”
对于狼奇完全不懂帮址的重要性,以叔叔身份自居的乌拉也不怪责他。毕竟知悉地下陆墓的秘密之人不多,自己是其中一个,自然明白帮主的压力。
相比起修武者知道自己等人的消息,来寻仇或者找利益的人都不可怕,最起码自己坚守阵线,还不会死得那么快;但放弃陵墓,青狼帮的太上皇,即青海镇主红源泽定必取下帮主性命!
原因不言而喻。
狼奇撇了撇嘴,对于乌拉的话不屑一顾,一阵低声嚷嚷:“他还不是看中了我的练武天赋,才改收我为养子。”
“好吶,再不过几分钟,断龙石的机关便会落下,要再次打开门,必须输入足够的魂力才行。这过程,没十天没日没夜地进行也不会成功,我也要回去好好准备。”乌拉不欲纠缠在此话题,连忙拉开题。
乌拉想着想着,又脸露忧色,他们所准备的食粮,可只够支撑帮内众人十五天,任他们再省吃省喝,也绝不会捱过二十天。
而且要帮众们输入全身魂力,消秏过后胃口定然大增,届时只会加速粮食消秏;万一,粮食不足,墓内恐怕会发生极其恐怖的事。
恐怖到自己都不敢多想象。
“接下来,你要好好听从帮主的吩咐,收集消息,并到镇内采购食物。一旦有人破墓而入,你就混入敌方,在交战时将物资交到帮内。”乌拉说着话来苦口婆心,对于这个只有二十五岁的小子,平日只会动用武力而非脑力,他可是一百个不放心。
只不过,狼奇身上没有青狼帮的纹身,而且较少行走江湖,不易被人认出,正好担此大任。
总胜过派个连脑袋都装着精华的洛恺出去吧。
“知道吶,若是有机会,我会暗杀几个想来扰我青狼帮的人!”长刀出鞘,在脸前轻轻一挥,阳光半洒其脸,多添数分凶意。
“千万不要,记住你此刻的身份和责任不是杀人。”乌拉想要再多讲几句,却听到酒馆那处传来叫声,提醒他断龙石将在一分钟内落下。
“好吶好吶,知道了,别担心,我自有分寸。”狼奇提一提眉,想要显示自己成熟得很,可以完成此差。
“唉,是真的有分寸才好。”不良预感似阴云笼罩乌拉的心头,他总觉得今次件事不好对付,单单帮址泄露的消息,就让他心悬不下。
乌拉回到马房内,找出机关位置,放入钥匙,输入魂力,断龙石缓缓落下。
断龙石,顾名思义,一旦落下,若是龙身阻拦亦可断,足见其重量厚度;亦是此因,想要再度开启墓门,需要的魂力量之大十分惊人。
“希望这块石头,能够为本帮争取到多些时间。”乌拉叹了一口气,这个准备踏入不惑的男人,却是充斥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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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中午十二点,下一批的大队人马终于赶到,这群人主要是多个小团体组成的队伍,他们看着满地尸骸,不由得为之一震。
“到底发生何事?”有人讶然,乌身仔细观察场内的尸首,只见十多具尸体无一例外,均是胸口那处被长刀捅破之痕。
“是狼牙穿心破吧。”突然怒气满载的一吼,明显对于此招有着别于常人的怒恨之意,莫非身边的亲朋戚友都是死于此招?
“狼牙穿心破,听着名字都知道是青狼帮的人。”议论声之中,大家都得出一个结论,看来修武者公会的消息确实无误,大家都找到了青狼帮址。
一人突然步出,背负长柄重锤,散发劲厚气势,力压众人。其雄浑之声在大家耳边来回荡着,无容大家置喙:“在下屠烗,先天武师初期跟青狼帮结过仇口。今天就让在下为大家闯入帮内,争个公道之余,一并了结私恨,哈哈!”
只要不是个傻人,绝不难看出屠烗打算争取伐帮的主导权,待事成后分一杯大羹。只不过明买明卖,倒是有点磊落。
“小女子泣花幼时曾受青狼帮人污辱,此仇之高可触天,立志血洗全帮,却苦寻不果;难得此良机,还是不劳屠同道了吧!”一把女声应之响起,其先天后期的气势一同激射,抗衡住屠烗的气势,为在场中人缓过一口气,似乎对于屠烗擅自为己谋利很不满。
“哼!区区一个婆娘,就该回去相夫教子。”屠烗自然感受到泣花的气势与自己相同,若是此刻开打以争主权相当不智,只会益了渔人一拾鹬蚌之便。
“泣花受恶人玷污,区区败柳,心怀大恨未平,何如觅一郎君夫家安顿?待得屠帮大愿一成,要不屠同道考虑考虑?”
“少跟屠某废话!”
“呵呵。”
二人争持不下,气氛一时僵硬,其他在场的修武者都不好意思搭话,只好你眼望我眼,等待破局时机。
适时,一把稚嫩的男声从远处响起,众人回望,见他和另一少年安坐在双头怪犬之上:
“争什么争,一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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