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所言甚是,孩儿受教颇深。还望父亲愿谅孩儿嘴硬之过,赐下金牌好让孩儿能养成开源节流的好习惯。”云凡拉着老脸,一个十一岁的少年,竟然展现出一个经验老到推销员的脸皮。双手轻拍一下,态度恭敬,看着云清扬仍然保持一贯的笑脸。
“唓,我还以为你这小子有多硬气呢。”大长老打了个呵欠,抄起数颗花生在手心,剥着吃来看戏。
“家主,茶。”小夏递过热茶,她听到云凡的话,也忍不住脸露笑意。竟然连一个侍女都如此肆无忌惮地耻笑自己,惹得云凡一阵脸腮通红,心中响起一片谩骂之声:“哼,死老爹,待我拿了金牌,看看如何演一场好戏。”
云清扬单手接过,抽起袍子,写意地呷了一口,笑眼看着云凡:“喏,是不是在心中暗骂我死老爹呢?”
被说中的云凡一阵心虚,讪笑谣头,忽改一脸痛心:“吾父辛劳,十载深恩,劬劳未报,岂能如此大逆不道! 父亲日理万机,身怀匡扶社稷之责,心藏平定四方之盼,更甚爱民若子,视除恶于己任,为…”
“行了,行了,别吵了,我还没死吶,还劬劳呢。听着你那一派胡言,耳朵都起垢了。”云清扬愈听愈不象话,那语气这么像个太监在恭维着一个皇帝似的。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没死,这小子在作死呢。
拧头苦笑一下,再次拿出其金牌,轻轻一抛,在空中划过一道拋物线落在云凡手中,叮嘱一番:“坊市有分小摊和店铺,尽量别在小摊用这金牌吧。这个年头,摆摊的生活也不是容易的。”
云凡听罢连忙点头,心中却是一阵佩服,从这一番提醒便能看出,云家在云清扬带领走上兴盛,怎是单凭一个“武”字所能尽述得了。
“小凡你够钱吗?”云清扬一时被云凡的厚脸皮所勾起了好奇,以他熟知云凡的性格,若非是此金牌有大用,可不会如此好声好气地跟自己说话,被自己挖苦仍能忍辱负重。自己当爹的,可是对他的性子清楚得很。
而这金牌最多也只能让人家抹去零头,大不了给个九折罢了。能省的钱其实也是有限,看来云凡要买的金额肯定很多,否则不会那么重视。
“对啊,小子你要买点甚么?”大长老也来了点好奇心。这小子在实力未曾突破之时,如同深闺秀女,三步不出门。一有了实力,只是个武徒九段,且还带着伤,便是四处频扑。要知道,这小子还从来没有去过云家坊市。
“没有啊,就是去风花雪月,走个成人礼的形式罢了。来到这个世界,不尝一下女人的滋味也太浪费了吧,所幸我还是个大族少爷,想必…”云凡说到兴致浓时,想手更作了个龙爪状,小夏也别了头莫敢再看下去。
“呯唥”
气得云清扬一个茶杯朝着云凡脑扔了过去,把云凡连打带赶地轰出了议事厅。大长老临走前还大喊一句:“臭小子,小懒那丫头醒了但被我禁足。早上一直嚷着要出去走走,把她也带上吧,免得她在家像个怨妇般的。”
嘻,云凡心中正有此意,她可是个财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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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凡领着云小懒离开云府,在大街上哼着小调儿,迈起了少爷步,心情大佳;反见一旁的云小懒精神不算好,偶尔会露出一丝倦意,恐怕昨天镇主的武技对她仍留了点影响。
“真的没事吧小懒?”云凡眼神流露点点担忧,看着云小懒面具下的倦目,一时间难忍心头痛意,自己也起了点自责之心。毕竟昨天云平等人是冲着自己来,自己却把云小懒拉扯了进来,要是没有动手,她情绪自不会一时失控。
“没事的凡哥哥,只是这几天我怕应该动用不了魂力。”云小懒说话有气无力,充斥疲累之感。只不过观其步伐,应该散步一下还是没有问题。以云家在青海镇的势力,想必没有人敢对我们动手吧。
就算再发生三年前的事,自己也在这里,没人能伤害得了她。
突然间想起自己体内存了一本百科全书,云凡脑海中问了一句:“离老,我身旁的丫头,听长辈说一运起武魂的力量便会心神失控,情绪难制,力量不受操纵。离老你能看出个甚么原因来吗?”
“嗯。”离老每次都是以嗯开头,才接下去讲话。
“一般来说,武魂力量不受控,大多都与自己的所修练的心法有关。武魂虽然可以由功法所塑造,可如果先天遗传的武魂力量太强大,便不能以后天改变。而你身旁的小丫头自是此例,老夫替你想一想怎么处理,今天先买好药材再算。”出乎云凡意料之外,离老今天竟然出奇地好说话,本来还以为离老又要挖苦一番或者给点说话自己听。难不成皇极惊灵戒还自带一个令人转死性的隐藏功能是连离老自己都不知道。
奇迹。
沿途云凡亦向云小懒坦白,自己的实力终于突破了武徒六段的限制,现时实力已至武徒九段,惹得佳人一阵欢呼连连,兴奋之意难以按捺,更嚷着要带自己去庆祝一番。本来苍白的脸孔亦因此事多添了数分红润 之色,云凡见状也不由得一阵暖心。
这傻妹是最紧张自己的人。
云凡与云小懒两并肩走着,四处张望。沿路云凡还买了串冰糖水果串哄哄小懒。自云凡坦承自己的实力后,虽无多话,但两小口没吃那串冰糖,二人心里却吃得饱饱,甜蜜满泻。街边太多人与车,但彷佛世间上只存有这二人。毕竟两个实在是很少这样相处的时间,一时间云凡甚至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拍拖。”
云凡甩头把这种思想撇开,自己可是一个正人君子,可不是如此随便之人。
当然,自己随便起来不是人。
二人步速不慢,不消一会便到了坊市,人潮涌涌,有如蚊子阵进阵出。只见入口之处阔约三十人寛,并立有一牌坊。牌坊巍然耸立,古朴典雅,雕功仔细,纹路有理。其气势磅礡,外观朴素却不失大气。顶上边刻有云家坊市四个大字,两柱边则镶上云清扬的墨宝:
“兴利无太急。”
“要左视右盼。”
两句话无不透现着云清扬的为人处世之道,一切一切均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且顾上及下,以大局为重,又不失任何一方。
牌坊下站着两位云家子弟,腰间佩剑。一见到云凡和云小懒,自是认了出来,便快步而至,行了个弟子礼:“云宝/云名,见过凡少爷、懒小姐。”
“免礼了。”云凡一个挥手,过足了少爷的架子瘾,突然起了个念头,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当纨绔少爷子弟,原来这么爽的。
两人彬彬有礼,恭敬地请示云凡:“未知小姐和少爷可有吩咐?”
云凡立刻拿出了云清扬的小金牌,露出一个扬字,令两人的敬意更甚,续道:“家主有指令,让我们代替他收集有用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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