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有一个小少年,蹲在树旁盯着枝丫,笑指:“老头子,为甚么蜘蛛一出生就会结网啊,明明牠也没有学过。”

    “呵呵…”老头子也蹲在其身旁,轻拍其头,曰:“笨孩子,这就是来自血液里的传承。”

    小少年听罢一度思索良久,回想一下过去六年的情况,不禁天真问道“那么,人类吶?”

    老头子一改慈爱之色,厉言道:“在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有自知其存在意义,血液遗传着它的天命以及职责。唯独人类身为灵长之最,不知无天敌之幸,仍妄想成为主宰,不断破坏天地间的恩赐。更加漠视了自己血液里的传承,试图改变作为人的命运。”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善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老头子单指运劲,在一大石上刻上二十一个字。字迹瘦劲清骏,刻痕苍劲有力,神韵超逸。又忽改一身气息,杀意凛然,寒风应声而起,吹得小少年一阵鸡皮疙瘩。老头子续道:“人的存在就是杀,以杀立道,大爱为杀,只有杀到最后,替天行道;杀到最后,保己救人,这才是人的意义。”

    见小少年呆坐一侧,不知是对自己的话一阵思索还是吓傻了,老头子遂说:“小孩子的,只要记住,杀一救己救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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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段记忆很是模糊,十分零碎。他甚至想不起为何会有这一个影像现于脑海之中。

    但他不难发现到前辈子的养父到底对于人类是有多憎恨。他仔思细想一下,灵台渐变清明,看向离老那混浊而不混乱的目珠,认真地回答着:“人生的意义,在于自己;为了保护自己,只有杀,杀得别人都害怕自己、杀得自己能替天行道,以我的杀道覆盖所有敌人的道!”

    “我要以杀入道!”一时间,云凡邪气尽现,嘴角间掀起那度弧度,邪意凛然,看得离老失神半息。

    “杀一救己救万。”

    自己活了这么久,离老不是没有见识过杀意,比起云凡更要稠浓数千数万倍的杀意都开过眼界。但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小少年有如此浓厚的杀意,这非是杀了一个半个人方有的境界。

    这小孩子从他母胎之中已经开始杀人了吗?

    皇极惊灵戒一阵颤动,每个抖动间竟与云凡的呼吸同步。如果离老没有看错的话,竟然是两者间的共鸣!  看来皇极惊灵戒是真实地把云凡认为主了,两者无半点不合!

    “哈哈…”离老回过神来,捧腹大笑,一脸戏谑:“以杀入道,好一个以杀入道。小子,这是你的路,你怎么选是你的想法,我不会去左右半分,但我只是想要忠告你一下,你人生意义如何,你的武道也必如何,武途自也如何。”

    凭君莫话封候事,一将功成万骨枯。离老一脸期待地看着云凡,隐隐闻到了半点血腥之味,彷佛前面等着云凡的是一条修罗大道。他所言非虚,一个入的武道如何,从其心思可见窥一斑。

    他甚至敢断言,在云凡的成长路里,杀戮必不可少!  说到此,离老也不好多话,就让大家都放长双眼,看大家的前路如何。

    随着云凡的气息变得稳定,离老突然盘腿浮空而坐,云凡也被离老突然秀技一波而吓到。他只是示意云凡也坐下来,莫要大惊小怪,并且听他仔细道来:“小子,有道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一把好的兵器,在修武一途之上,自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世人皆知,兵器可分凡兵、地兵、天兵、圣器。”

    “但是,”离老一脸正色,续道:“万器之顶,皇极惊世。极器是这个兵器的,世人相传皇极之器共二十一件,深信只要齐集所有极器,必能到达武道的最深处,即使天亦要避其锋!”

    “那就是说,如果我要齐集了二十一件的皇极之器,那我就可以天下无敌咯?”云凡一脸好奇,双眼听到天避其锋之时,精光大放,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

    “呵呵呵…武道的颠峰,岂是如此好到达。”离老摇摇头,带些鄙夷的目光看着云凡:“刚才听着你的话,还以为是一个老妖怪披着年轻人的皮,何其老练。想不到竟然这么天真。”

    “欸…?”云凡一时被说到糊里胡涂的,完全摸不到离老甚么葫芦卖甚么药,忍不住催促一番:“离老,不是小子没有耐性,但您老可否别一味地绕圈说话,说个天南地北,却总是回不到话题里。”

    “因为我都不知道是否能够踏入武道的颠峰。”正当云凡想要嘘声大作之时,离老自是不给予他半点机会:“但是,只是一只皇极惊灵戒便收得如此奇效,齐集了二十一件极器,恐怕真正离神的境界已经不远矣。”

    “哦…,原来如此。”云凡一脸不好意思地盯着离老,搓揉着双手,身子扭来扭去地说:“那个,离老,您老人家可以正式地介绍一下皇极惊灵戒了吗?”

    离老没有云凡那么好气,横了他一眼,便一个挥手,场景顺应动作一转,云凡的灵魂力量再次被带回现实之中。云凡双手轻撑,撑起身子,连续几天未曾醒来,一时间身体各处都未能适应过来。感受到床铺湿透,连衣服都不例外,甚至裤档间的一阵异味飘散于空中….

    总之整个人就不太舒服和自然。

    甩一甩头,让自己的意识更加清醒,凭着一股硬气,勉强踩在地上,迈开了步子,算是能够走几步。只是没缓过气,虚弱感便再阵阵袭来,头如重铅,脚如羽毛,上重下轻,好不晕眩,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倒下。

    适时,离老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直接响起:“皇极惊灵戒认了你为主,以后我们就可以共享视野,便且可以灵魂交流。”

    “共享视野?”云凡尝试了一下,的确可以在脑海中说话,便问道:“那么如果我以后跟人成亲洞房,岂不是…”

    “唓。”离老鄙夷之极的语气,嘲讽道:“就凭你那小身子,也没有甚么好看;至于女人,老夫当年点一点头,恐怕便会有数之不尽的女修武者倒在床上等着我宠幸,而且其实力还是不低,心甘情愿的。岂用偷看你的女人?!”

    “呵呵…”似乎感受到离老对于自己的提问有点不悦,云凡也不再纠缠在这个话题之上,而是快快拉开:“离老,那皇极惊灵戒….”

    终归还是实力重要,他能够赌上自己的灵魂和躯壳,为的就是变强。只有提升了实力,才有活在这个世界的根本。他自知,一个云家分家的嫡系少爷身份,根本只是一叶浮萍,在凶猛的江湖大海之中,无力反抗,一个小浪也扛不住;就算背后有一个京城宗家所在,也是不值一提。他总觉得这个世界的水,比自己所认知的还要深一点。

    但他也不急于知道,现在他只要尽力地提升自己的实力,他深信在不久的未来,那一层属于武道的面纱将由他自己掀开。

    这是对于自己的一份自信

    离老也有点受不了云凡的啰唆,不耐烦地回应:“好了,小子,放松你的身体,把心神完全敞开。”

    云凡按着离老的话做,离老那灵魂力量自皇极惊灵戒之中透出,化为一个墨绿色的火焰包裹着云凡的身体。

    “好暖喔…”云凡看着浑身火焰,却不见一丝不适。只感觉到一股暖意从灵魂深处传来,而且还好像有着源源不绝的力量。更奇怪的是,他发现身上的衣服竟没有被燃,当他踱了数步,他发现刚刚的不适感消散得无影无踪。

    离老的话适时响起:“这就是皇极惊灵戒为你的实力带来的第一个好处。在有危急的关头之下,或不可战胜的敌人面前,你可以借用老夫的力量,为你保命。”

    云凡讶然,一脸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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