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以为他只是心中暗存想法,不知况暮这个口口声声喊她女儿的魔尊竟然会有以她为妻之心,她若知道此人如此龌龊,估计要呕死。
当她跨上飞行魔兽,魔宫在脚下化成一个看不到的黑点之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可算出来了,这个老王八蛋!”
被摸过的手背仿佛依然残留着况暮指尖恶心的触感,让开阳狠狠皱眉,不断擦拭直到手背发热发红才停了下来,开阳忍住喉头的抽动,低声咒骂:“狗屁父亲,哪个父亲会用这种眼神看女儿?!!!”
她一个莫名其妙的穿越者,在这里哪来的父母?而且,哪个真心实意的父亲会用那样几乎要吞噬她的眼神看一个女儿?哪个父亲会对自己的女儿有如此龌龊的欲望?
“法克!也不知道把我当谁的替身呢!祝他早日暴毙!”
开阳本是另一个世界的社畜,为了提升体力做了个早起跑步的计划。谁知计划的第一天,她在江边跑到半截时,就遇到了生平仅见的大雾。开阳还没反应过来,就地动山摇,她以为是发生了地震,哪知再睁眼时,她早已不在原来的世界。
而是来到了一个叫魔界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娇嫩的婴儿被一个俊逸的男人抱在怀里。那个男人自称况暮,是魔界的魔尊,叫她开阳,说他是她的父亲。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与她出生成长的地方完全不同,且魔界这个叫法,怎么听也不是什么好词,一看就不是好地方啊。
因而,开阳原本想着,只要况暮不强迫她杀人放火,她就认了这个便宜父亲,给他养老送终,也算报答他的养育之恩。可惜开阳气运实在不佳,她做的计划,最终的归宿皆是无法实现的。
谁能想到呢?自她进入魔宫,就被禁止外出。除了况暮和几个照顾她的宫人,谁也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帝姬长了什么模样,是何种性情。
陌生的世界、无法独立生活的现实让她只能忍耐,然而随着时间过去,开阳的身体开始生长,她那所谓的“父亲”况暮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直至染上不该有的感情。
这也让她越来越怀疑况暮并非这具身体的父亲,不然就是他真的对自己女儿有非分之想。
无论是哪一种,开阳都不能好好看待况暮了,她必须抓住一切机会积蓄力量。
因为成为了孩子,在魔界的前十几年,开阳并没能力离开魔宫,只能蛰伏在况暮手下求生存,与之虚以委蛇,小心翼翼修炼功法。
平心而论,况暮虽然嗜杀成性、喜怒无常,但对于开阳,却也做到了十分照顾。只是越长大,他看她的眼神也越发放肆,放肆到都令开阳怀疑,如果不是她经常故意唤他父亲以提醒两人的身份关系,况暮都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样的时候越多,开阳就越发心惊胆战,时间已经越来越少,她必须他耐心告罄前,离开况暮这个大魔头!
开阳十八岁生辰那日,开阳见况暮心情上佳,第一次提出去外面游玩,并为“父亲”办事为况暮分忧的愿望。也许是酒气影响了况暮的思绪,也或者是开阳眼里的渴望打动了这个喜怒无常的魔尊,况暮竟然同意了,因而才有了这两次的出行。
*
在等待帝姬到达山城的时候,白适渊和史向明还有事要做。
他们的魔界第一站之所以选在山城,除了探寻帝姬行踪之外,还有些与凡人有关的消息需要在这里验证。
第二日,小桃和泽兰跟着白适渊和史向明身后,在山城闲逛。
山城城北历来草木不长、鸟雀不生,一路走来土地贫瘠,是山城贫民聚居之地。
他们一行四人一走进巷口,路人就纷纷避让,更有甚者一看到他们,很多人就加快脚步离开了巷子。
小桃看着那些魔族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觉得奇怪:“我们没有显露灵气,也并未动手,他们为什么怕我们?”
白适渊负手站在她的身边,淡淡解释道:“魔界是个彻底以修为分阶层的地方,上位者仅凭修为高,就可以毫无阻碍、无限度地欺凌下层百姓。我们穿着不错,他们以为是来寻‘乐子’的,故而我们会被这里的人忌惮。”
所谓乐子,就是以残害下层魔族取乐,剖腹挖心、杀人断肢,什么都有可能。
白适渊如此博学,史向明不由感慨:“白师叔真是见多识广,连这都知道。”
白适渊笑笑并未回答,史向明说得也不算错,这确实是他前世的生存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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