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那位啊,那可真是不得了。”
现任魔尊况暮,自五百年前进入魔界,就锐不可当,仅四百年就踩着无数魔族的尸骨和血肉登上魔尊之位。
而他们嘴里的帝姬,就是这位魔尊唯一的女儿。帝姬名叫开阳,十多年前被魔尊认回带入魔界,据说她极受魔尊看重,前几年一直被教养在魔宫,前段日子才让魔尊开口放出来游玩。
传说开阳帝姬英姿勃发,美丽动人,只要被那一双璀璨的杏眸一看,就会不由自主为她沉沦。因而她所到之处,魔族无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哪知这看起来柔弱的开阳帝姬,行事走的却是她父亲况暮的狠辣之风,但凡有对她不轨的,都被她打得狼狈不堪,甚至还有一世修为尽毁于她手的。
虽说在魔界,打打杀杀弱肉强食皆是寻常,但多直白利落,这种表面娇美可人,下一瞬就辣手无情可不多见。
“所以要我说啊,你们还是别碰钉子了。”因为抱有非分之想的,都被那开阳帝姬收拾了,一个不留。
史向明挑眉,晃了晃掌中的魔珠:“我们要做什么与你无关,你只要告诉我开阳帝姬的行踪即可。”
掌柜眼也不眨地看着魔珠:“唉唉唉!我说我说!帝姬早就离开山城了,不过我与城主府有些关系,听说过几日帝姬还会再来山城,监刑那些犯人,你们若想寻她,可以多等几日。”
待他把知道的消息吐完,史向明才将魔珠扔给掌柜。
掌柜小心翼翼捧着魔珠,千恩万谢地走了。
史向明看一眼倚在窗口探身看向山城的白适渊,想了想,轻声问道:“白师叔,你......你为何会有那魔珠?”根据他的认知,即使是魔界,魔珠也非常稀有。而白适渊从未来过魔界,他们全程都在一处,又怎会有魔珠?
明白他的疑惑,白适渊笑笑,掌心朝天的刹那,无数魔气往他手中汇集成珠,而后他再注入一点清气掩盖魔气中的暴戾,一枚“魔珠”就诞生了:“不过是骗骗他们的障眼法罢了。”
他眼中的雕虫小技,却让史向明看得直拍大腿:“白师叔,您如今也太厉害了些!”
很是夸赞一番后,他才出了客栈,去确认掌柜所说消息的真假,至于渠道,史家自有办法。
见史向明出门,一直没有说话的泽兰才笑吟吟的,歪头问道:“史家载史,史师叔知道不稀奇,可师爹是如何知道魔珠是什么样子呢?”
白适渊重生之事,不论是度春华还是他自己,都未明确告知过泽兰。但泽兰自取回天机镜片神魂圆满之后,能看清的事与物就多多了。
平静看他,白适渊并不多说。度春华去后,这段几乎是两人共同的回忆,他已不想与别人提起了。
他们身边的小桃无奈地撇嘴,一边对白适渊讨好地笑,一边传音泽兰:“哥哥,你莫刺激爹爹了。”
听小桃这样说,泽兰才知自己的目的早已被人看穿。度春华陨落前曾希望白适渊好好活着,而他身为师父唯一的徒弟,见白适渊消极沮丧,总想着刺激他,让他正常一些,才能不负师父临终的担忧。
略过两个孩子的眉眼官司,白适渊目色沉沉,看着山城景色。
到了晚间,史向明平安归来,确认消息为真。几人决定,在山城等待魔界帝姬开阳的到来。
*
每一任的魔尊都会建造一座属于自己的魔宫,这一任魔尊的魔宫建于魔界最高山之上,威严瞩目,仿若天人俯瞰人间。
金银珠宝堆砌的宫宇飞阁流丹、气势雄伟。天际的阳光即使有空中黑色魔气的阻拦,魔宫在阳光的照耀下,依然光彩夺目,金碧辉煌。整座宫殿无不流光溢彩,极尽奢华尊贵,尽显王者气派。
就算是无人到达的小径也种满了艳丽的花草,更何况还有那些叫声婉转清丽的鸟雀,直将魔宫妆点得与修真界名门正派也不遑多让。
只是这样的美轮美奂之下,却隐藏着一闪而过的糜烂。
那些自修真界偷渡而来的花鸟从进入魔宫开始,不出三日就会死去腐化,需要魔族宫人及时更换,才能维持那表面一点生机。在魔宫,专一的钟爱也成了奢侈,也许今天来看的花是白的,明天就会变成黄的了。
魔宫最中间的大殿中,一个身材修长的人影正躺在榻上。他的容貌俊逸十足,神情间却隐隐带有邪气,似是沉沉睡去。
然而实则,他的神识正笼罩魔宫所在的高山,其中动静一清二楚。
这就是太清的前太上掌门,魔界的现任魔尊——况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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