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春华惊讶地看着他,眼中却有种若有似无的玩味。
“阮宁”再一看,那种玩味却消失无踪,让他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他忙解释道:“之前,我高估了自己的修为,低估了玄天宝境的危险,所以才疏忽遗失了玄天珠。接下来,我若一个人独行,以我之能恐怕要陨落在宝境之中。”
“在下、在下不敢奢望两位道友能为我浪费珍贵的玄天珠,但望两位能够收留我。自然,期间获得的宝物,归两位所有。度道友,这个法子可行?”
这话说得既谦卑又合理,阮宁充满期盼地看向度春华。
度春华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了然以及阮宁看不懂的情绪,答道:“自然可以,有阮道友相伴,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
瞥一眼结界外不远处的白适渊,阮宁顿了顿,问道:“此事不用问白道友吗?”
度春华摇头,轻松又得意道:“无妨,我可以做主。”
就这样,阮宁开始跟着他们一起行动。
泽兰和小桃原本以为,阮宁和他们一道,就跟合元容与他们一起时差不多,过不了多久就会分道扬镳。
但没想到的是,一路走来,他们中间的气氛却越来越怪异,越来越令人窒息。
概因阮宁似乎是个毫无边界感的人,且这个没有边界,只限定在他和度春华相处的时候。
每当度春华有事,他都呆在她的身边,极尽体贴。就算看出白适渊与度春华举止亲密,也毫不在乎。
白适渊在的时候他在,白适渊不在的时候他还在,渐渐地,他陪伴度春华的时间越来越多,几乎要将白适渊比下去。
白适渊素来沉默,于此,也不过是端着脸冷眼看着。
最不可思议的却属度春华,她似乎极为享受阮宁的讨好。在阮宁的接近中,竟有意无意将白适渊冷落,越发显得白适渊平静下的压抑。
如此奇怪的氛围中,泽兰和小桃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谁都不敢帮,谁也不敢问,于是更加不敢说话了。
这一日度春华起身的时候,发现阮宁早已等在空间法器炼制的小楼外。她正要扬起笑脸,问阮宁因为何事找她,却在看到阮宁身后的白适渊时顿了一顿,惊讶问道:“适渊,你也找我?”
白适渊沉着脸一言不发,却径直拉着度春华往外走,连一丝眼神都没落在阮宁的身上。
小楼外,白适渊和度春华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与之对应的,是阮宁抑制不住的欣喜和势在必得。
泽兰和小桃面面相觑。泽兰皱眉问道:“发生了什么?白叔叔和度姑姑为什么突然吵起来了?”
小桃也拧着小眉头,趴在他耳边,热乎乎的呼气扑进泽兰的耳朵:“泽兰哥哥,感觉好奇怪啊,我觉得爹爹和阿娘好像不是在吵架。”
自从白适渊彻底祛除魔气之后,小桃再也没有与他有过通感,但这不代表她对自己血脉生父情绪的察知不敏锐。
两个孩子说话虽然小声,但并未避着阮宁。
然而阮宁满心都是得意,丝毫没把两个孩子的话放在心上,只以为小桃不过是天然希望父母和睦相处。
过了好一会,争吵才告一段落。只见度春华气得满脸通红,狠狠转身不再看白适渊一眼。
而白适渊则撂下狠话:“春华,从始至终,我都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说完再也不理会度春华的背影,长袖一卷,拎起泽兰和小桃御风而行,离开了有度春华和阮宁的地方:“你若知错,出了宝境再来找我!”
掩住眼眸中的情绪,阮宁掩唇轻咳几声,才来到度春华身边,轻声问道:“度道友,你和白道友......吵架了?”
度春华脸上怒气隐现,平日里满是柔情笑意的眼眸瞪着白适渊离开的方向。在听到阮宁的问话后又不知所措地看他一眼,垂头丧气道:“没什么,适渊不过是、不过是......误会了。”
不断游移的眼眸,却透露着她的心虚。
阮宁见她已经入套,心下一喜,背在身后的双手捏拳,果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
白适渊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又未到可以离开宝境的时间,度春华只得和阮宁在宝境中漫无目的游荡。
她被白适渊的离开打击,失了心气,去哪里都随阮宁选择。
阮宁依然温柔体贴,还安慰她:“度道友放心,白道友很快就会回来跟你认错的。”
度春华的眸光闪了闪,苦笑道:“是吗?可就算他回来,我对他也......”
果然是久负盛名的美人,忧心又纠结的模样当真是极为动人。
可惜了,她对面的是阮宁。
这时候的度春华毫无防备,阮宁手指一勾,玄天珠落入他的掌心。阮宁狠狠一捏,将其扔出山洞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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