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膝盖跪着痛不痛呀?起来休息一会吧。”
我上前甜甜的说,毕竟那个最小的女孩还那么小。
只见她怯弱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恐惧,干瘦蜡黄的小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样说“不了,妈妈说了,必须给爸爸烧纸钱,”
小女孩的话戳痛了我的心扉,小孩子就是如此单纯善良,哪怕赵武平日那般苛待,在孩子心中,永远是伟大的爸爸。
此刻,刘丽围着围裙小跑出来,看见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当场有些愣了神。
“小姑娘,是你?咱们前不久是不是见过面?”
我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说“是的,你还给了我一碗水喝。”
刘丽听罢瞬间不淡定,一手把女儿护在身后气氛的质问“你不是说看见小七被一户好人家收养了吗?为何她死了?还回来讨债,狠心的害死了她爸爸。”
面对她的质问,我哑口无言,一时真不知从何说起。
柴姑见状,长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其实你女儿被你抛弃两天后就被流氓活活打死了,我们也是不忍心让你活在自责中,所以才选择隐瞒的。”
刘丽听见这话瞬间泪如泉涌,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眼泪哗啦哗啦落,却没有吱一声,这是无声的痛,也是锥心的苦。
“妈妈,你怎么了?千万别吓唬大吖呀,”
大女儿格外的懂事,搀扶着妈妈,一脸的心痛,声音也哽咽了。
柴姑继续接着说“上一次,七月来讨水喝,实际上是小七想见你们最后一面,原本她一点也不怨恨你们,谁知被恶鬼挑唆,所以才有了报仇一事。。”
刘丽心如死灰,满心都是自责,当初就不该听那死男人的话,也就不会又今天的悲剧。
“哈哈,我就知道,小七一定过得不好,这年代,谁会收养一个野丫头呢?我以为她会吃苦受罪,没曾想她……”
刘丽哭着哭着又傻傻笑了,她笑自己傻,竟然听信了死鬼的话,也笑自己怯弱,保护不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
“妈妈,你别哭了,小心伤了身子。”
大吖看见妈妈痛不欲生的样,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三妹和五妹不太懂事,看见大人哭,自己也跟着哭。
顷刻间,院子里哭声一片,听着格外的凄凉。
“大妹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看在这几个孩子的份上,无论如何,你得好好的活着呀,”
奶奶苦口婆心的劝说,一个女人,为母则刚,这个时候,只有孩子才是支撑她的动力。
果不其然,听见孩子,刘丽振作了一些,扫视了一眼几个孩子,意识到自己必须活着。
可在大悲的情绪下,她的肚子突然好痛,身下仿佛有东西流出,低头一看,鲜血已经打湿了黑色的裤子。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柴姑蹲下身一看,神色凝重的说“不好,大出血了,孩子恐怕没了,快,扶她进屋休息。”
我立即上前帮忙,三个人的努力下把刘丽扶到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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