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莫尔起了个大早,还没走出卧室就看见艾琳娜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
“卡莫尔,真的不能带我去吗?”
卡莫尔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我是去出差,又不是去旅行,你就在家乖乖待着吧,听话。”
“我不!”艾琳娜撇着嘴,“明天学校就要开课了,求求你带我去吧,求求你了。”
“你跟那位银之神沟通的怎么样了?”
一说到这儿,艾琳娜顿时没了刚才那副蔫了吧唧的样子,指尖闪过一丝耀眼的银光,神采奕奕道:“我现在可厉害了,洛提斯说等我体内的神之力再浓厚一些就可以教我一些简单的奇迹了!”
洛提斯就是那位银之神的名字,这位神灵届的傻白甜反套路能力甚至都没有自己的妹妹强,经过这么多天的磨合,洛提斯已然和自己的妹妹成了一对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卡莫尔在艾琳娜的小脑瓜上轻轻拍了一下,“我说过了,不能随便显露超凡力量,要是被外人看见的话,很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错了还不行嘛,话又说回来,那个,卡莫尔,真的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卡莫尔板着脸:“不能,你就老老实实的去上学吧。”
倒不是他不想带着妹妹去,主要是艾琳娜的身体里还藏着一个自己没摸透身份的神灵,再者说路上也很可能会遇到什么不可知的危险,艾琳娜没能掌握奇迹,本身而言还太过弱小,万一真出个什么乱子,后果不敢想象。
门外响起母亲是催促声。
“卡莫尔,快来吃早餐了,不是还要赶十点钟的火车嘛。”
“来了。”
卡莫尔津津有味的吃着早餐,母亲则在一旁像个老婆子一样叮嘱着出远门需要注意的事项。
“放心,母亲,会有同事跟我一起去,不会有问题的。”
卡莫尔口中的“同事”自然就是霍利和薇尔蒂娜了。
“用不用我让伍德先生送你去火车站?”
“不用,我跟同事一起走就好。”
卡莫尔检查了一遍手提包中的东西,确保没有纰漏之后离开了家门。
艾琳娜则满脸悠远的望着远去的卡莫尔,正发呆的时候,却听到母亲提醒。
“别傻愣着了,收拾收拾,你也该去上学了。”
艾琳娜小嘴一撇,“呜呜呜,我不想去学校。”
……
上午阳光照的有些闷热。
薇尔蒂娜换了一身白色的碎花裙子,小姑娘像是许久都没见到这么热闹的景象,在街上蹦蹦跳跳开心的不得了。
还没进火车站点,就看到霍利朝着两人招手,他提着手提包,换上了一身笔挺的正装,文质彬彬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份有体面工作的文职人员。
“早上好,卡莫尔老板,以及薇尔蒂娜小姐。”
“早上好啊,霍利,东西准备好了吧?”
“我办事您放心,绝对靠谱。”
霍利拿出一张盖有红色印章的纸条,上面还贴着霍利的黑白相片。
卡莫尔手中同样也有一张几乎一样的批示,这是流放者骑士团的准许令,大概用图就是可以绕过安检直接登上火车。
而霍利的那张准许令,则是找人在黑市花大价钱按照卡莫尔的准许令仿制的,别说,还真能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就连印章和钢印都一模一样。
跟地球上的安检制度差不多,火车站点有着专门的安检员,只不过远没有地球上的那么严格,很多时候也都只是走个过场,但为了保险起见,卡莫尔还是让霍利仿造了一张准许令。
卡莫尔的持枪证早已到手,他和霍利两人的手提包里都装着手枪和足够多的子弹,以应对不时之需。
“进站吧。”
三人走到安检台前,由卡莫尔将两张批示一齐递给安检员,“女士,这是我们的准许令。”
女安检员接过纸条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就挥手示意一行三人进去。
伴随着轰隆隆的响声,大地一阵颤动,汽笛轰鸣,一只巨大的钢铁怪物迎着阳光款款驶来,薇尔蒂娜被这样冒着白色蒸汽的“怪物”吓得不轻,害怕的缩在卡莫尔身后。
三个人的座位连在一起,分别是3号车厢的14,15和16号。
形形色色的旅客上下火车,卡莫尔拉住薇尔蒂娜的小手,转头对霍利说:“我们也上去吧。”
火车上的人并不算多,甚至还有地方闪着空位置,很快卡莫尔就找到了自己的座位,3号车厢16号。
坐在自己旁边的是一个正低头看报纸的年轻女性,她有着一头耀眼的金色头发,蓝色束身衣搭配漂亮的白色披衫。
卡莫尔轻轻放下手提包,眼前的这个陌生女人让他感到一阵恍惚,光看身形的话,自己好像在哪见过她……
女人像是感觉到自己身边坐了一个人,她放下报纸,一甩头发,眼含笑意的看向卡莫尔。
四目相对,卡莫尔强忍住要拔枪的冲动,眼前这个女人他何止是见过,甚至自己还差点死在她手里!这张脸估计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怎么在这儿?”
芙蕾雅耸着肩,“好巧啊,卡莫尔先生,我也正要去路威特港,不如我们一起同行,我想您应该不会拒绝一位女士的邀请吧?”
卡莫尔的手掌有意无意间按在了咒毒之刃的刀刃上,直到无意间瞥到芙蕾雅身边那把用白布包起来的骑士剑。
他慢慢凑到芙蕾雅跟前,小声说:“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不放?”
芙蕾雅睁开美眸,好奇的望着卡莫尔,“你说呢,卡莫尔先生?”
卡莫尔不由得咽了口吐沫,问出了那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想杀我?”
这时,火车开动,透明玻璃窗外的人和物快速划过。
芙蕾雅不置可否,兴趣盎然的望向窗外的帕尼尔城,转而又笑了笑。
“所以你接受让我与你同行了吗?”
她笑得很美,可卡莫尔此时已经快要哭出来了,一个随时能摘走自己脑袋的太阳教徒出现在自己旁边,这让他根本无暇顾及以外的事。
他朝着芙蕾雅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不是,大姐,你老折磨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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