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婚的事,是当初钟岁延为了常玉芝陪她演的一出戏,现在常玉芝的情况基本稳定,再过不久就可以出院,她不能借着一本离婚证,抓着钟岁延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不撒手。
所以不用周敬北提醒,自己也会尽快和钟岁延离婚。
她和陈启已经商量好了,等他和宋娟离婚的事处理好,她和钟岁延的事也该一五一十的告诉两家人。
然后兄妹两带着果果和奶奶一起去青城。
那里有山有水,空气清新,水土养人,有利于常玉芝养病,最近几年青城发展迅速,两兄妹的就业也不必发愁。
想到陈启,她拿起电话,准备给他报个平安,但一连好几个电话打过去,都无人接听。
陈潋没多想,等了一个小时候再次拨了过去,依旧如此。
她有些左立不住了,掀开被子下床,双脚刚落地,放在被子上的手机便嗡嗡作响。
拿起手机,看着上面闪烁的名字,陈潋的心才落了下来。
按下接听键后,还没等她出声,电话那头的人便先她一步开了口。
“喂,请问,你和手机的主人是什么关系,他现在失血过多,刚送到市人民医院,能帮忙通知他的家人来一趟吗?”
陈潋的第一反应是对方打了电话,但刚刚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的确是陈启。
一股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瞬间侵入她的五脏六腑,顾不得自己手上还有针头,随手一拔,一件外套都没拿,就这样慌慌张张的向市人民医院冲去。
深秋的季节,室外的最高温度不过十来度,陈潋身上穿着单薄的病号服,站在寒风中拦来往的车辆。
她住的医院离市区大约还有十几公里的路程,陈潋一路催促,司机师傅抄了近路,用了不到二十分钟便将陈潋送到目的地。
赶到的时候,陈启已经被送到了手术室,陈潋只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她和她的家人,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为什么坏事像狗一样咬着他们不放,一家人已经过的很不容易了,好不容易常玉芝的病有了些希望,陈潋以为看见了曙光,现在陈启又变成了这幅样子。
“你好,请问你是病人家属吗?这里请签字。”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着,陈潋机械的按照医生的话做,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
等她脑子恢复运转时,自己已经在抽血室。
坐在她对面的医生是个老手,一针直入血管,扎的她一个激灵。
医生以为她怕疼,猛的拽了一下她的手臂,嘴里不满道,“躲什么?被浪费时间,你哥哥的情况很严重。”
陈潋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他吓的,总之医生的话音刚落,她的眼前便一片模糊。
......
周敬北是提前离开宴会大厅的,顾蓓蓓紧随其后钻进了车子后排,还没坐稳便看见周敬北不悦的眸子。
“周总,您看我陪您演戏也蛮累的,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好歹送我回家吧。”
顾蓓蓓是个活泼的性子,生在知识分子家庭,举手投足都落落大方。
虽然有些怵周敬北,但他也就脸臭了点,脾气差了点,耐心少了点,嘴毒了点,总归不会把她打一顿就是了。
“下去!”周敬北简单明了的拒绝,语气不容辩驳。
顾蓓蓓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脑补了第n次将周敬北骂的狗血喷头的场景。
最后也只能陪着笑,灰溜溜的下了车。
顾蓓蓓下了车,站在冷风里瑟瑟发抖,眼睁睁看着猩红的车尾灯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感叹男人心狠的同时,没忍住对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树了一个中指。
也不知道哪个大冤种会守着这样的冷血动物过一辈子。
车子里只剩下李承和周敬北,一个直视前方,专心开车,另一个则靠在后排的座位上闭目养神。
“把车窗打开。”后排的人突然出声,李承从后视镜瞄了一眼后方,周敬北双眼未睁,微微拧起的眉昭示着他此时心情不是很好。
李承看了一眼中控台显示器上显示的目前室外温度,开口提醒,“周总,现在室外温度只有十度左右,是要将车窗全部打开吗?”
周敬北半眯着狭长的眼眸,没有直接回答李承的话,只是反问道,“没闻到车里的香水味吗?”
李承,“......”
难怪刚刚那么无情的将小明星赶下车,原来是嫌弃人家身上的香水味。
不过小明星又不是第一次坐老板的车,之前也没见他这么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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