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电梯里的声音她虽然每天真切,但她看的出来,周敬北对陈潋发了脾气。
她有些歉意的看了眼陈潋,正准备开口安慰,就看见陈潋红肿的嘴唇,不禁好奇,“陈秘书上火了吗?怎么嘴唇都肿了?”
陈潋这才察觉到嘴唇上的刺痛。
她有些心虚的没有触及赵安安的目光,也没有从电梯里出来,“可能今晚的菜有些辣,有点上火了。”
赵安安轻笑,从包里掏出一瓶vc递到陈潋面前,“这个很管用,我在国外睡眠不规律,饮食不规律,全靠它压火,就当谢谢你打电话给我‘通风报信’。”
说完将vc塞到陈潋手里,转身进了周敬北的房间。
陈潋看着手里的烫手山芋,一口气不上不下,堵得难受。
回到自己公寓的时候已经十点半,她习惯性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全是宋娟的信息,一遍又一遍的提着学区房的事。
本来就郁结的心情更加沉闷。
向下滑,陈潋还看见了奶奶的两通未接电话。
老年人不太会使用手机,所以平时常玉芝很少联系陈潋。
见到常玉芝的电话,陈潋难免有些紧张,生怕老人家有哪里不舒服。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她犹豫片刻还是打了回去。
没响几声,电话那头就响起了常玉芝的声音,“潋潋?”
听到奶奶的声音,陈潋松了一口气,“奶奶,您怎么还没睡?”
常玉芝呵呵笑了几声,“打电话给你你没接,我担心的睡不着,就等着你看见了回我电话的。”
陈潋在电话这头也笑,一天的疲累在这一刻好像都烟消云散了,“哦,奶奶有什么事吗?还是想我了,就想听听我的声音啊?”
常玉芝嫌弃了一声,隔着电话陈潋都能想象道奶奶此时皱着脸的样子,“就你贫嘴,奶奶打电话给你是有正事的。你记不记得我们隔壁村有个去英国留学的孩子,叫钟什么?”
陈潋嗯了一声,“叫钟岁延,怎么呢?”
“对对,就叫钟岁延,我记得你们还是高中同学了。”常玉芝兴致很高的样子,“他现在回国了,开了家公司,听说都上市了。”
陈潋听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常玉芝这通电话的目的,“奶奶,怎么突然提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常玉芝不再卖关子,“今天他妈妈到我家串门,说到钟岁延,说他读书的时候就对你有意思,我想着你现在也没男朋友,就把你的号码给他妈妈了,他要是找你,你可要好好和他聊聊,要是成了,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陈潋这才反应过来,奶奶这是要给她介绍对象了。
她想拒绝,现在她和周敬北这样的关系,和人谈恋爱不是耽误人家嘛。
但想着电话那头常玉芝期盼的样子,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被她收了回去。
“知道了,我会人家好好聊的,今天太晚了,你先去睡觉,我改天有时间再回去看你。”
常玉芝又嘱咐她几句,就怕她工作忙不理人,错过了大好的姻缘。
直到最后陈潋再三保证一定会严肃对待这件事情,常玉芝才挂断电话。
放下电话,陈潋找了件居家睡衣,钻进卫生间简单冲了个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十一点过去一刻钟了。
这个时间对于经常熬夜加班的人来说不算太晚,但陈潋最近身心疲惫,基本倒头就睡。
睡梦中,她总感觉身边有稀稀疏疏的声音,奈何她眼皮太重,还没完全清醒又陷入沉睡。
这一夜她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钻进房间,正好打在陈潋的脸上。
她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准备伸手拿床头的手机,看看现在的时间。
手还没接触到手机,腰间已经多了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熟悉又意想不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吵,再睡会儿。”
随后陈潋整个人又被重新拉回被子。
一大早,陈潋的脑子还没被完全激活,半晌她才敢转身,“周总?您怎么在这儿?”
为什么应该在赵安安床上的男人,此时正在自己的床上搂着自己,陈潋百思不得其解。
周敬北眼睛半眯,脸上残存的睡意还没有完全褪去,听见她的声音,不悦道,“不困?”
没有得到男人的答案,却被他反甩出一个问题来,陈潋有些转不过来,略显木讷的摇摇头。
周敬北长眸眯成一条缝,剑眉微皱,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陈潋想到昨晚自己的自作主张让他不满,不敢造次,垂下眼睫,想着怎么组织语言才能让他起床早些上班,准确的说是起床早些离开她家。
没等她组织好语言,身边的男人已经一跃而起,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跨坐在她身上,开始动手解自己睡衣的扣子,“不困,那就做!”
周敬北的心里好像憋着一口气,弄得她很疼。
开始时,她还会暗自和他较劲,在周敬北的肩上和背上留下累累战果。
后来发现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不仅压制不住他,反而让他格外兴奋,在她身上留下更多痕迹。
半个上午的时间,周敬北的力度不断刷新她的三观,直到后来她实在撑不住,舔着脸向身上的男人求饶。
可换来的不是他的体恤,而是更甚上一轮的奋战。
陈潋醒来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三秒钟的放空后,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个上午的荒唐,她今天一整天都旷工了。
转头看向身边的位置,哪里还有周敬北的身影,只是满室弥漫着的周敬北的气味,告诉她今天上午发生的事不是她在做梦。
懊恼的揉了一把头顶的乱发,也顾不上全身被拆似的酸痛,陈潋迅速掀开被子下床,冲进卫生间收拾自己。
十分钟后,陈潋打开卫生间的门,准备从衣柜里拿衣服,余光却瞥见阳台上的男人。
周敬北显然站在那里看了她很久了,燃了大半的烟被他夹在两指之间,随他的的动作,有一点点烟灰落在阳台的地板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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