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吃了包泡面,直接拨通了凯达租车公司的经理电话,对方很是配合地告知了家庭住址。
将电话录音听了几遍之后,夫妻俩面面相觑,男人挠了挠脑袋,“警察同志,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这个,我记不清了,实在是”
女人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那天她总共就没说几个字,现在您让我们辨认,真的辨认不出来呀!”
“要不,你们再听一遍?”秦朗道。
夫妻俩苦着脸,又听了一遍,还是一起摇头。男人无奈道:“警察同志,你就别难为我们了!我们”
女人胳膊肘一碰男人的胳膊,男人马上闭了嘴。女人又挤出一个笑容道:“警察同志,不是我们不想配合您,我们是真确定不了。这关乎您破案,我们也不敢瞎说啊!要是万一说错了,再耽误了您破案,那我们可担不起这责任啊!”
秦朗冷静地看着夫妻俩,从两人的表情动作上确实看不出有所隐瞒的样子,也只好作罢。
“那就这样吧!打扰了。”秦朗收起了手机,起身告辞。
租车公司忍不住吴莫语的声音,该怎么办呢?秦朗若有所思地顺着楼梯向下走。
对了!既然没办法确认租车人是吴莫语,那就反过来,先证实一下租车人不是张静。
打定了主意,他加快了脚步,几步便跨出了楼门。
张静工作的医院比较偏,是市第四人民医院。秦朗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医院里冷冷清清,只有急诊科和住院部还有灯光。
急诊科值班的是个年轻男医生,正百无聊赖低着头刷着手机,时不时还咧嘴笑两声。
秦朗径直走了进去,感觉到周围的灯光似乎被挡住了,医生猛然抬头,皱了皱眉头,将手机往桌面上一扣。
“哪不舒服啊?要开药直接说。需要诊断的话,还是明天正常时间来吧!”
秦朗一看就知道这多半是个刚毕业的实习医生,没什么经验,也不想背什么责任。不少医院习惯于把这些实习医生安排到晚上值班,一来他们刚上岗,不敢有什么怨言,二来也可以让资格老的医生多休息。当然了,实习医生们也不傻,往往就是来了患者一问三不知,小病帮你开个药,大病的话他们就直接打电话往上报,或者干脆让病人正常工作时间再来。
这种情况下,其实最终还是着急就医的患者吃了亏,但是他们又没什么办法,心里堵一阵也就只能算了。
“警察!”秦朗懒得多说,直接亮出了证件。
实习医生吓了一跳,本来弓着的腰一下子坐直了,连眼睛都睁大了不少。
“干嘛?我又没犯法?”
秦朗微微一笑,“没说你犯法!张静是你们医院的吧?”
“张静?”实习医生反问了一句,好像对这个名字并不怎么熟悉,翻着眼睛看向了天花板。
“噢,我想起来了,是前段时间儿子被杀,自己也自杀了的那个护士吧?那个,我刚来不久,跟她不怎么熟。她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对了,要不你到住院部七楼,她是儿科的,今天值班的李姐应该跟她熟。”
“好,谢谢!”秦朗干脆地转身走了出去。
实习医生看着他走出去,长出了一口气,重新拿起手机刷了起来。
李姐是个胖胖的护士,四十多岁的样子。一听秦朗是来问张静的事,嘴里就开始噼里啪啦不停地说了起来,各种关于张静的事,大的小的,几乎停不下来。她所说的,前期走访的时候基本已经都记录过了,并没有什么新的信息。
秦朗听了几分钟,不得不打断她道:“你既然和张静这么熟,那她的声音你能辨别出来吧?”
李姐拍了拍胸脯,“那肯定能啊!”
“好,那麻烦你听一下这段录音,看里面的女人是不是她。”
录音还没放完,李姐就撇了撇嘴道:“这哪是她啊?绝对不是!”
“你确定?”
李姐正色道:“那当然!我跟她都认识十来年了,绝对不会认错。”
“那她走路的姿势你能辨认出来吗?”秦朗问。
“警察同志,我跟你说啊,别说走路姿势了,就是听脚步声我都能辨认出来是不是她。”
秦朗点点头,“好,那能不能再请你帮个忙?”
“行啊!”李姐回答地相当干脆,“说吧,啥事?”
“请你和我回分局看几段监控录像,看里面的人是不是张静!”
李姐胖胖的脸上顿时溢满了兴奋,但随即又看了看眼前的值班台,迟疑道:“现在吗?我现在值班走不开呀!走了肯定得挨批评,弄不好还要扣工资呐!”
“那明天好吧!这是我电话,你来之前通知我。”秦朗说着拿出随身带的小本,撕下一张,将号码写在了上面。
“那行!我明天正好轮休,保证一早就到!”李姐笑着将纸条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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