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车辆就是押运姜铁刚的囚车,死伤情况目前还不清楚!”
孔局声音里还带着未平复的震惊。
秦朗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情绪,沉声道:“孔局,肇事车主控制了吗?我觉得这是针对姜铁刚的谋杀!”
“人已经控制住了,这事确实蹊跷!我去协调一下,把车主带回分局,你抓紧审问!”
“是!”
挂了电话,秦朗看向一脸严肃的田甜,“姜铁刚出事了!”
“怎么办?”
田甜声音颤抖,看向秦朗,目光莹莹。
她好不容易看到了查明爸爸被害真相的一丝曙光,却没想到那不过是一闪即逝的火星罢了。
“我先回分局审问车主!总有办法的,相信我!”秦朗深深看了田甜一眼,大步向公路走去。
“师兄,那我们这边还继续?”
“继续!我打电话给师傅,看他能不能抽时间过来!”
秦朗不想打扰齐勇和许然的独处,但是眼前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他身不由己。其他人并不是不能来,但是在秦朗看来,只有齐勇才能更敏锐地发现线索,找出赵天兵失踪的蛛丝马迹。
此时。
齐勇正坐在病床边,轻轻拉着许然的手。
许然脸颊泛红,“都老夫老妻了,也不怕人家看到笑话!”
齐勇笑而不语,又微微握紧了一些。
许然眼中漾起了温柔,“老齐,以前”
“都过去了!”齐勇连忙打断了许然的话,不想她再陷入对过往的悔恨之中。
“老婆,我都想好了!等我调到派出所,只要不值班,天天陪着你!”
许然白了他一眼,“你不上班,我还不上班啊?”
“那我就跟着你一起去!”齐勇笑道。
“你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都奔五十的人了,真是越老越那个了!”
许然嘴上嗔怪着,心里却泛起一阵阵甜蜜,她都已经想不起来,这个男人有多久没和她这样说话了。如果当初他能这么哄着她,多陪陪她,她怎么会陷入那噩梦之中呢!
这样想着,她心头忍不住腾起一丝幽怨。不过当她看到他温暖的眼神,一种厚重的安全感包裹了她。
都过去了!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脸上笑容灿烂。
手机铃声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许然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齐勇掏出手机一看是秦朗,“老婆,是秦朗,我接一下!”
许然点头,轻轻放开了牵着他的手。
“好,好!”齐勇短短两个字之后,便挂了电话。
“老婆,秦朗那边有点事,我过去帮个忙!忙完了就回来陪你!”齐勇小声说着,脸上带着歉意的笑,生怕许然生气。
看着小心翼翼的男人,许然忍不住一阵心疼。
为了她,他放弃了他心里的那份执着与坚持,这不是爱又是什么呢?就凭这一点,他曾经的亏欠在她这里都烟消云散了,她不怨他了。
“我等你!”许然缓声说着,朝着齐勇轻轻摆了摆手,“快去吧!”
……
秦朗风风火火往回赶,郑梅的电话打了过来,他没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测,只是告诉她自己还在查,让她等消息。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赵天兵还活着的希望,不想过早让一个妈妈承受那锥心之痛,说不定她会受不了。
张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推开审讯室的门,秦朗一眼就看到了在审讯椅上哆嗦的男人。他年龄足有四十多,穿着一件粘着油污的旧夹克外套,乱蓬蓬的头发已经有一半多变成了灰白色,低着头看不清五官。
刘黑塔一看秦朗来了,连忙道:“朗子,你回来正好,你来问吧!”
秦朗拿过审问记录一看,基本情况已经问过了,司机叫周大山,四十五岁,开货车已经十几年了。
“周大山,说说情况吧!”秦朗语气平静。
周大山抬起头,脸上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老态,皱纹深刻纵横,双眼通红,显然是哭过了!
“警察同志,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拉着钢卷好好走着,固定钢卷的钢丝绳不知道怎么就断了!然后就,然后就”他说不下去了,双手捂住脸发出一阵压抑的哭声,哽咽着,“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倒霉呀!”
秦朗站起身,走到周大山面前递过去一张纸巾。
周大山接过来胡乱抹了一把脸,仰头看向秦朗,颤声问:“我,我,我得判多少年?”
“那要看事故是意外,还是故意?”秦朗盯着周大山的双眼,一字一句道。
周大山使劲摇着头,一脸错愕夹杂着怒气,“警察同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啊!什么叫故意?这种事有人会故意吗?哪有人故意弄车祸呀?”
“你先冷静一下,想好了再说!”秦朗仍是不愠不火。
周大山不说话了,耷拉着脑袋不知道想什么。
“老塔,肇事车在哪?”
“在交警队!”
“走,过去看看!”
临出门,秦朗又扭头深深看了周大山一眼,“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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