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兵在同学、老师面前嚣张,那是因为他知道他们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是听到对方是警察,脸色顿时就变了,眼神中一片慌乱,脚甚至开始往后退了。
崔老师冷眼看着赵天兵,全班学生也都把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脸上,有点已经开始小声议论他是不是要被抓起来了。
秦朗又命令道:“磨蹭什么?我让你出来,难道要我进去带你吗?”
赵天兵一哆嗦,结巴着辩解:“我,我什么都没做,你,你凭什么”
秦朗向教室里跨了一步,似乎马上就要过来,赵天兵更怕了,甚至向崔老师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学生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教室里嗡嗡作响。
“他不会犯法了吧?”
“那谁知道?都说不定!”
“警察都来找他了,肯定是的!”
“活该!”
“让他平时牛气哄哄,这回倒霉了吧!”
“他以后再敢欺负我,我就报警。”
……
短短两分钟,全班看向赵天兵的眼神都变了,里面的畏惧少了,厌恶多了,连一直低着头的谢宇轩都忍不住向赵天兵投去了一个愤怒的眼神。
赵天兵不敢再耽误,他真害怕这个警察会直接过来把手铐戴在自己手腕上,而且是当着全班的面,那他以后真的就彻底抬不起头了。
但是他也不想就这么乖乖接受现实,他要求助。于是他边向前走边掏出了手机,他想打给他妈妈郑梅,妈妈总是有办法帮他解决问题,她是他的靠山。
“放下,谁允许你打电话了?”秦朗冷声道。
赵天兵的手立马像是生了锈,僵在了空中。
“学校规定,上学不能带手机!拿过来!”
赵天兵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被崔老师一把拽走了。有了秦朗这个刑警在场,崔老师自然有了行动的底气。如果换作以往,赵天兵肯定不会乖乖任他拿走手机的。当然,他也不会去强行没收,免得争执起来在学生面前损了他身为老师的面子。
赵天兵连看崔老师都没敢,生怕再被警察呵斥,他乖乖走向教室门口,脑袋几乎要垂到胸口。
赵天兵出去之后,秦朗对崔老师点了点头,然后关上了教室的门,崔老师一声令下,教室里重新被朗诵声填满。
“我什么都没干啊!真的!”赵天兵勉强辩解。
秦朗压根没理他,“姜文浩去哪了?”
见警察问的是姜文浩,赵天兵脸色稍微舒缓了一点,但是他也不傻,这警察都找来了,说不定姜文浩真的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所以,现在把自己尽量撇清才是王道。
“我不知道啊,两天没见他了!我还以为病了呢,他没在家吗?”
“你最后一次见他的时间,地点?”
“星期二下午,我们一起逃课去网吧打游戏,后来五点多我妈打电话叫我回去,我就先走了,后来就没见他。”
“什么网吧?在哪?”
“蓝宇网咖,在中山南路上。”
赵天兵老老实实回答,反正自己说的都是实话,跟自己没关系的事,说实话是撇清自己嫌疑的最好选择,警察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你们都未成年,怎么进得了网吧?”
“我们都跟网吧老板熟了,每次去都拿别人的身份证,他也没认真看过。”
“别人的身份证?谁的?”
“金晓凯帮我们找来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的。”
“他本事挺大呀!你们怎么认识的?”
“那是啊!他家有钱嘛!他在我们学校里是老大,谁不认识他呀?我和姜文浩跟他在一起玩了几次,就熟了!”
说到金晓凯,即便是在警察面前,赵天兵还是流露出了对他的那种盲目的崇拜,足见金晓凯对他影响之大。
“你最后见金晓凯是什么时候,在哪?”
赵天兵愣了一下,显然是有点想不通面前这个警察找他到底是要了解谁的情况,不过他自然也不敢隐瞒。
“也是在星期二下午,差不多四点半,我,姜文浩还有他三个一起从北山孤儿院出来,他说要去KTV喝酒。我本来想去的,但是姜文浩说和人约好了团战,硬要拉我去网吧,后来我就跟姜文浩上网去了。”
“金晓凯经常去KTV?”
“对,他喜欢泡吧,他说里面美女多,他喜欢美女!”赵天兵说到这一点,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羡慕。
秦朗目光闪动,金晓凯年龄不大,但是色心不小,那么他在KTV有没有可能因为女孩和别人发生矛盾呢?
“他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秦朗问。
“这我真不知道,我们也就最近半年才在一起玩,他的事真的不太清楚。”
“那你们一起有没有得罪过人?”
赵天兵脸色一变,刚想否认,却见秦朗的眼睛朝着教室里瞟了一眼,随即便老实承认了。
“我们平时也就是在学校看谁不顺眼修理一下,都是同学之间的小矛盾!”
“从来没有惹过社会上的人?”
赵天兵用力摇头,“反正我知道的肯定没有,他们两个单独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也从来没跟我说过。”
“那你们在北山孤儿院你们做了什么?”一直沉默的田甜厉声道。
“啊?那个”赵天兵没想到警察连刚刚发生的事情都知道,他刚才讲述行踪的时候刻意隐瞒了孤儿院的所作所为。他怯懦道:“我,我妈已经带我道过歉了,而且人家已经原谅我了,应该不算是得罪人吧?”
“你还真是神逻辑!”田甜狠狠瞪了赵天兵一眼,懒得再搭理他。
“赵天兵,我劝你想清楚再说话,不然我们就换个地方谈!”秦朗继续敲打道。
“我真的都说了,真的!求你们不要带我走!”赵天兵毕竟是个孩子,哪里抗得住这种压力,惊恐瞬间布满了整张脸。
“你先回去!好好想想,我们后面还会找你的!”
赵天兵刚要推门进去,却见秦朗还在盯着他看,紧张地缩了缩脖子,喊了声:“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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