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晓辉开始抽搐,五官皱成了一团,嘴里却一直在重复着,“我知道的都说了,都说了!放我走吧,求你了!我受不了了,求你了——”
秦朗不动声色道:“都说了?我不信!”
金晓辉不再说话,只是口眼歪斜地缩成了一团。
刘黑塔推开门走了进来,伏在秦朗耳边道:“朗子,齐队叫你出去一下。”
秦朗一皱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刚出门,就见齐勇站在门外,同样皱着眉头。
“齐队,有事?”
“金晓辉的爸爸来了,被李局让到办公室了,可能马上就要过来看他儿子。恐怕金晓辉我们扣不下了!”
“他爸是?”
“金可为!”
秦朗深吸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金可为,可为物流公司老总,市政协委员,这个草根出身的男人将一家小物流公司用十几年的时间做成了A市的领头羊,能力自然不俗。但是没想到他儿子竟然这么不成器。金可为在市里的政界很混得开,经常出入市政府机关,和一些领导也是关系密切,现在他来亲自接人,恐怕李局是拦不住的。现在的关键在于,能不能从金晓辉的身上找出他说谎的证据,只有有了证据,才能名正言顺地扣下他,再深入盘问。
对于金晓辉所说,秦朗根本不相信,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极可能是欧阳宇派来探听情况的。不然怎么会他们刚刚散出消息说抓到了三轮车主,金晓辉就出现了,而且偏偏就撞上了他们的警车,还是在嗑了药的情况下。这要说是巧合,未免太牵强了。只是有一点,他想不通。像金晓辉这么一个富家子弟二世祖,怎么会甘心情愿受制于欧阳宇,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塔,李谦那边怎么样?”
现在李谦很关键,如果他查出车辆的信息与金晓辉所说不符,或者他有异常通话,就有了将他留下来进一步审问的可能。带回金晓辉的时候秦朗已经对他本人,以及他的车里进行了仔细的搜查,排除了他带着两部手机的可能性。如果他是受欧阳宇指使,按照时间计算,金晓辉从家中开车出门之时,欧阳宇还和齐勇在一起,不可能给他打电话。所以如果他们之间要联系的话,很可能就是通过他手中的这部手机。当然,还有一个小概率可能性,那就是金晓辉在不知道欧阳宇会找他的情况下就带了两部手机出门到新西路兜风,然后就接到了欧阳宇电话,随即为了隐藏证据,将那部手机扔掉了。
“我去问问!”刘黑塔小跑着往办公室而去。
“齐队,能不能请新西路那边派出所帮忙,顺着金晓辉撞我们的位置向后寻找,看能不能找到手机,这个很重要。”
齐勇立刻明白了秦朗的意图,拿出手机打电话。
李谦跟着刘黑塔一起走了过来,见到秦朗,两手一摊道:“朗哥,没什么发现,金晓辉那辆保时捷确实是刚买的,10月21号上的牌。他手机里最后几个电话我都查了一下,机主都是女孩,又试着拨了过去,机主也都接了,但是听说话的腔调不是什么正经人,一说话就透着一股骚劲!”
秦朗陷入了沉默。难道真的错怪了金晓辉吗?现在就只能寄希望于派出所找到那部可能存在的手机了,如果也没找到,那就只能放他走了。
齐勇打完电话走了回来,刚要和秦朗说话。李谦抢先道:“头儿,欧阳宇的手机又开机了。”
“嗯?他做什么了?”齐勇问。
“呃,就是打电话给几个朋友,瞎聊,没说什么正经事!”
“好,继续监听,别放过任何信息!”
这时,李局陪着一个中等个子,中年发福的地中海男人走了过来。男人满脸焦急之色,正是金可为。
“来,金总,我给你介绍一下,齐勇,刑警队长!”李局一招手,齐勇上前了两步,站在了二人面前,冲着金可为微笑点头。
“齐队,你好,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啊!我叫金可为。”
金可为向齐勇伸出了手,齐勇伸出手迎了上去。
李局本想再把金可为介绍给齐勇,见他自己说了,也就不多说了,直接进了正题:“老齐呀,金总的儿子事情处理怎么样了?”
没等齐勇说话,金可为急切道:“齐队,我那个不成器的狗东西,真是气死我了,让我惯坏了呀!咱们被撞车的几位同志都没事吧?放心,我一定好好赔偿,保证不能让警察同志吃了亏。我这个儿子平时娇生惯养,吃不了苦,他妈一听说被抓起来了,这不是要死要活地逼着我来麻烦你们,我也没办法呀!要是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呀,非让他好好关几天吃个教训不可!这个兔崽子。”
金可为怒气冲冲地骂着儿子,但是谁都知道这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齐勇略一沉吟,没有表态。
一旁的秦朗上前一步道:“金总,您儿子吸毒,涉嫌毒驾,我们还需要他配合调查一下,请见谅!”
“这位警官是?”金可为没搭秦朗的话茬,而是把眼睛转向了李局,意味很明显,你个小警察还不够格在我面前这样说话。
秦朗并不露怯,站得笔直,双眼平时金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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