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之后,一辆保时捷出现在了秦朗的警车之后。
秦朗的车速并不快,通过后视镜,他隐约看到后车里是一个长发青年,青年摇头晃脑,应该是在听车载CD,完全一副嗨到忘乎所以的模样。
秦朗拉回视线,继续开车。
而此时的保时捷中,瘦脸长发的青年眼神愈加迷离起来,头摇得更猛了,车中的音乐更是震耳欲聋。兴奋之下,他脚下狠踩油门,保时捷咆哮一声,从警车一侧呼啸而过,而后快速并线。
秦朗一惊,猛地踩下刹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保时捷并线距离过短,车尾狠狠扫中了警车的车头。
警车瞬间失去平衡,尽管秦朗拼命把住方向盘,警车仍然如失控的野马一般,猛地冲下了路基,整个车身翻转了90度,车身一侧着地,翘起的一侧两个轮胎还在徒劳的旋转。
车内三人全部被甩到了靠近地面的一侧,刘黑塔重重压在了迷彩服老头的身上,老头发出一声呻吟,两只眼睛几乎都要翻白了。秦朗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身体,把差点折断的脖子扭了过来。
“老塔?没事吧?”
“没事,我结实着呢!”刘黑塔道。
“你没事我有事!赶紧起来,我喘不过气了!”迷彩老头高声喊道。
“哦,不好意思!”刘黑塔连忙撑起身体,大黑脸脸色不善骂了起来,“妈的,前面开车那小子是不是他妈疯了?这是赶着投胎呀!哎呦我这脖子,小子给我等着。”
秦朗挣扎着伸出手,想打开上面那一侧的车门,口中道:“他不是赶着投胎,他是故意的。我觉得,很可能是蛇出洞了!”
“蛇?什么蛇?哪呢?”刘黑塔翻了翻眼皮,“哦,你说引蛇出洞的蛇是吧?”
秦朗点点头,手拉到了门把手,刚一解锁,门就从外面被拉开了。
“你们没事吧?警察同志!”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秦朗便看到了一张戴着口罩的脸。
中年男人用力稳住了车身,秦朗朝他微笑点了点头,双手一撑,从车门跳了出来。
“警察同志,你们怎么还能出车祸呢?”中年男人显得十分不解。
“小意外,没事!”秦朗应付了一句,眼睛已经投向了前方。随即他看到了十几米外,那辆保时捷已经被另一辆警车逼停了,而此时站在保时捷旁边的正是齐勇。
齐勇喊道:“秦朗,你们怎么样?没事吧?”
不待秦朗说话,刚钻出车门的刘黑塔大嗓门喊道:“头儿,没事儿!别让那小子跑了,老子要好好教教他怎么开车。”
中年男人又帮忙把迷彩服老头拉了出来,道,“警察同志,我看你们也忙,那我就先走了!”
秦朗和刘黑塔同时道:“谢谢了!”
“不用不用,警民一家亲嘛!呵呵!”中年男人憨厚一笑,转身走回路边,跨进一辆出租出,冲着两个警察又摇了摇手,然后发动车子向远方驶去。
“哎呀,热心好的哥呀!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呀!”刘黑塔感慨了一句,随即就看到秦朗已经迈开双腿飞一般跑向保时捷了。
“朗子等等我!”刘黑塔也跟了上去。
迷彩服老头戴着手铐,一脸苦笑,也抬腿跟了过去。
几人到了保时捷车前,只见齐勇正大力拍打着车窗,高声喊着:“下车!下车!”
让人不解的是,车里的长发青年好像没听见一般,也不开门,也不下车,反倒是看着齐勇一个劲地摇头晃脑,还伴着傻笑,简直像是个神经病。
“妈的!还他妈知道装傻是吧?以为装傻就能白撞老子了?头儿,你让一下,我来!”
齐勇往边上一让,刘黑塔铁塔一般站到了车窗边,长发青年仍然无动于衷,兀自陶醉。
“好小子,我让你不出来!”刘黑塔抬起胳膊,一肘子就砸在了车窗上,一声闷响,玻璃被彻底击穿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长发青年终于有了反应,那是一种下意识的避险反应,眼睛一闭,身子往另一侧躲了过去。
刘黑塔瞪着大眼珠子,逼视着青年的脸,伸手从破洞里打开了车门。
“你给老子出来!撞了别人还想跑是吧?”
怒气冲冲的刘黑塔把青年像小鸡仔般从车里拽了出来。
这是个身高不足一米七的瘦小青年,脸色苍白,血色全无,两眼无神,脑袋还在随着车内震耳欲聋的音乐一摇一摆。
“我去,你还”刘黑塔怒不可遏,几乎要动手打人。
“老塔!”齐勇拦住了刘黑塔道,“别冲动,我看他不是故意的,他应该是”
“吸毒了!”秦朗补充道。
齐勇和秦朗对视了一眼,道:“先带回去,再慢慢查!”
李谦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头儿,欧阳宇关机了,监听中断。”
齐勇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看向秦朗,“他发觉了!”
秦朗脸色也是一变,随即看向了还处于迷幻状态的青年,“还有他在,我就不信从他身上挖不出一点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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