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窗外一片漆黑,仿佛要吞噬一切。
倦了,寿元走到床边准备休息,咦,我被子呢?
“徐二通!徐二通!”
老管家徐二通跑着进来了:“王爷有什么吩咐?”
寿元指着光溜溜的床板:“我被子呢?”
徐二通回答:“回王爷,今儿个杏儿姑娘收走了呀,她说您今晚会银安殿休息,您不知道吗?”
寿元把额头一拍,靠,被阴了。
于是黑着脸走向银安殿。
哐当!银安殿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银杏,我被子呢?”
寿福晋婧岚愣了一下,很快站起来,佯怒:“杏儿!王爷的被子呢?”
银杏一脸无辜:“什么被子?”
婧岚接着说:“你快把王爷的被子还给王爷,不然今晚王爷都没地儿睡了。”
银杏这才恍然大悟:“哦,王爷您说的是书房的被子啊,今儿个我见太阳很好,就把被子拿出去晒一晒,结果一不小心就掉水里了,王爷饶命啊!”说着还装模作样的跪下了。
婧岚生气地把桌子一拍:“你看看你,做事这么不小心,王府的俸禄都白给了?”
寿元看明白了,这是演我啊!
寿元生气地指着婧岚:“你可以啊!你们俩真是好样的!演的不错啊!”
银杏这是跪着哭着说:“王爷都怪奴婢笨手笨脚,您别怪福晋了。”
寿元脑筋一转,直接走向床边,婧岚一下子愣住了:“你干嘛?”
寿元往床上一躺:“你们主仆俩费这么大劲,又是把我被子弄湿,又是在我面前演戏的,不就是想我今晚睡在这吗?好,我今晚就睡在这了。”
婧岚向银杏使了个眼色,银杏悄悄一笑,退出去了。
婧岚说:“你不是觉得书房更舒服吗?还睡这儿干嘛?”
寿元侧过去,让出半边地方在中间画了条线:“这是楚河汉界,不准越界,你要是越界你就是禽兽!”
婧岚:“嘿!你就算要睡好歹把衣服脱了啊,别把我的床弄脏了。”
然后婧岚将外衣褪去,拉开被子钻进去:“再说了,你不是西楚霸王,我也不是汉高祖刘邦。退一步讲,就算你是西楚霸王,我也是虞姬。”说到后面婧岚的声音已经变得娇柔。
婧岚轻轻哼哼,心想:我不信你能忍得住!走着瞧!让你给我装!
寿元想着按照这个时代的尿性,今晚睡了,明天估计相关消息就传到摄政王那里了吧!
什么?出轨?
天上只有一个太阳,我心里也只有一个人!
寿元虽然背对着枕边人,但是被子里香气扑鼻,令人别有念想啊。
这时候,寿元感觉到背上突然有软软的东西靠过来。
我去!玩这么大?
寿元语气冷冷地说:“你干嘛?要睡觉就赶快睡觉!我明早还要去军营!”
婧岚听这话不退反进,一把抱住寿元,语气妩媚:“大王就不看看臣妾吗?”
咦~鸡皮疙瘩掉一地啦!
寿元转过来推开婧岚,语气虽然有些疏远但已经软和了许多:“离我远点!我们还没那么熟!”
婧岚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寿元的眼睛:“王爷,我是你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女人,我注定要和你过一辈子,怎么能不熟呢?”
寿元看着眼前精致的脸蛋,咽了口口水,这一细微的动作自然被婧岚捕捉到了,不由得嗤嗤笑了起来。
哇,好美啊!
啪!你下贱!你怎么能馋人家身子呢?你有花子了!
哎呀,我就是,我就是看看,读书人的事,能叫馋吗?
寿元脑海里天人交战,寿元突然发现眼前美人的脸渐渐近了。
哇塞!这是盘丝洞啊!我就不该来!
就在寿元感受到美人的鼻息越来越近,香气越来越浓时,寿元连忙背过去:“今,今,今天我身子不爽利,改,改,改日,再,再战。”
我去,丢死人了,在床上居然紧张到结巴!
寿元梦到有人在追杀他,最后被关在小黑屋,然后等再睁开眼时,才发现摄政王下令闷死他,寿元急忙挣扎,呀,醒了。
寿元看着蒙蒙亮的天色,感受到腰有点酸。
看着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婧岚,寿元不由得慌张起来,再一看。
呼~还好,衣服还在。
寿元慢慢的挪开,尽量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寿元早饭都没吃,像逃难似的骑着马就出门了,临走前吩咐徐二通今天把书房锁好,并且帮他把床铺好!
到了军营,天已经完全亮了,但是士兵们还在慢慢的起来,起来时更是一片谩骂和哀嚎。
终于花了大半个小时,禁卫军稀稀拉拉的站好了队列,寿元把手一挥,身后的亲兵立刻重进营区,一阵儿过后,几箩筐大烟烟杆被抬到校场正前方。
寿元:“我从没听说过哪个军队抽大烟还能打赢胜仗的,今天我给你们个机会,有没有人要烟杆的?要的人快上来把你的拿走,然后收拾东西滚出军营!禁卫军不要双枪兵!”
见众人不吱一声,寿元点点头:“很好,看来大家都知道没有禁卫军的差事,你们当中很多人连饭都吃不起!”
“六十多年前,林公虎门销烟,今天,就在这禁卫军的校场上,我再来次京城销烟!”
说着接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火把,亲兵们把烟杆都浇上汽油,付诸一炬。
“啊!我的金镶玉!”
“我那可是蓝宝石的,我还想传给我儿子呢!”
寿元再拿出花名册,说道:“给你们一个机会,之前的既往不咎,七天后,这上面凡是吃空饷的,我一个也不想看到!”
······
寿元看着眼前的士兵们,很是满意,你们恨我呀,快把我赶走!
紧接着又开始了重复步兵操典的训练科目,一通练下来,不能说禁卫军不是职业军队,只能说他们跟业余的都毫不相干,几十项科目,没一项合格!每年几十万的军饷都喂狗了!
当晚禁卫军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营倒头就睡,寿元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府。
累!太累了!心累!
日子一晃就过了五天,寿元都觉得自己不需要刻意刁难他们,只要按着步兵操典来,一个个的跟废柴一样。大舅哥英海更别说了,坚持了四天后自己主动不干了,中途想过来开后门,被寿元当众罚做俯卧撑。
晚上如同平常一样回府,半道上被摄政王派人截住传召。
摄政王看着跪在地上的寿元,没有理会。王福林一脸阴沉的站在旁边。
摄政王讲桌上的奏折打开一本一看,往寿元头上一甩:
“弹劾你的!”
又翻开一本:
“弹劾你的!”
再翻开一本:
“弹劾你的!”
“你的!”
······
桌上的奏折只剩下了寥寥几本,而寿元身前散落着凌乱的奏折。
载沣往椅子上一靠,深深呼了一口气:“说说看,你是怎么个看法?”
寿元认认真真的回答:“五哥,我都是按照步兵操典来的!”
载沣怒骂:“步兵操典?你要是按照步兵操典会有这么多人弹劾你?”
寿元辩解:“可是我,”
载沣打断:“没什么好可是的!满朝公卿都吃饱了没事干是不是?啊?你谁啊?寿王爷?你跟人家有什么仇啊?这么多人要害你?!”
好嘛!我今天算是明白什么叫做众人的嘴,澡堂子的水,浑也是浑,清啊,它也是浑!
王福林此时插嘴说道:“寿郡王您干了什么事,您心里清楚就行了,再说了,你不能光顾着自个儿啊!”
载沣打断道:“行了,别说了,我看你是在日本读书读傻了!来人,这些折子都给烧了!”
这是不罢免我了?
王福林冷哼了一声:“寿郡王还不谢恩?”
寿元最反感这种事情了,不服气的说:“臣谢恩。”
载沣只当是寿元闹脾气,说道:“好了,你明天也不用去禁卫军了,御前行走改成闲散大臣行走!”
耶!终于可以走了!喜出望外啊!
不过寿元还是摆出一副苦脸说:“是!”
载沣这时候向王福林挥挥手,王福林连忙退下,书房里只剩下了载沣和寿元。
“七弟,你要明白为兄的苦心啊!”
寿元还能说什么呢?
“是!”
载沣看寿元这不服气的样儿,又有无名业火从心中生出:“你还不服气?我有冤枉你吗?”
寿元不语,冤没冤枉你不清楚吗?
寿元突然想起了花子,借这个机会问:“五哥,花子接过来了吗?”
载沣气的胡子都蹬起来了:“你呀你呀!你要是在办差上有在女人身上一半用心,你至于被这么多人弹劾吗?”
寿元有些不好的预感:“那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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