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长生和阎埠贵聊天时候,又是一条大鱼上钩。
阎埠贵看的眼馋不已。
可突然间,他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啊。
这地儿既然这么容易上鱼,干嘛不自个儿钓啊。
“林长生,我能在你这旁边也下一竿不?”
“当然行啊,这地儿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三大爷您随意。”
林长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这阎埠贵估计是看他一直上鱼,又动什么小心思了。
可阎埠贵刚一起身,就听到背后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嘿,又来一个想自己下竿的,待会咱们一起看他笑话。”
“我头一个来,刚刚你们都笑过我了,这回让我也笑笑他。”
“别了吧,这人好像和林小哥是一起的,这么搞会不会惹林小哥不高兴啊?”
“……”
阎埠贵的动作瞬间一顿,慢慢的,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又重新蹲回了林长生身边。
这背后站着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呐。
“算了,三大爷有些累了,还是在这看会儿你钓吧。”
“别啊,三大爷咱们一起啊,这地儿这么大呢,就我一人钓,空着不是浪费吗?”
“没事,我就帮你看着浮子,跟我自个儿钓没两样。”
林长生瞥了一眼阎埠贵,轻笑一声,
“哼哼!”
“三大爷,那咱可说好啊,这都是你自愿的,我可没请你啊。”
“是是是,都是三大爷自愿的,瞧你这话,搞得三大爷想占你什么便宜一样。”
“这又是您自个儿说的,我可没说过这话。”
“得得得,三大爷说不过你,我不说了行吧。”
……
林长生现在倒是舒服了,偶尔上条鱼,背后立马就有人拿东西换走。
阎埠贵在边上还能帮忙看着浮子,自己还能偶尔挤兑他几句,解解闷儿。
等到时间慢慢过去,这林长生背后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到最后,林长生后边已经没人了,在他边上,就站着手爷和阎埠贵两人。
“手爷,没人了?”
“没了,都走光了,我这也得回家歇着去了。”
“得嘞,那这最后一竿就是您的了,保准儿给您上条大的。”
“好啊,那我回家给你把东西拿来,我家就在这附近,快得很。”
“不急,手爷你慢着点。”
说着,手爷就笑呵呵的离开了。
等这人走好,阎埠贵才好奇的朝林长生发问。
“林长生,手爷他也要跟你换鱼吗?”
林长生瞥了这老小子一眼,看阎埠贵这模样,似乎是有些不贫。
“对啊,这一开始就说好的,手爷帮忙称了那么多条鱼,换个鱼有什么。
我本来还想着送他一条的,人家非不,硬是要拿家里的山货来换。
三大爷你说说,这就是咱京城的老生意人啊,都有自个儿的性子。”
阎埠贵有些尴尬,这想让林长生给他送条鱼的话,都到嘴边了,硬生生还给吞了回去。
“是,是,这些做生意的,都有些家底,怎么会没点脾气。”
随后,还没等手爷回来,林长生这最后一杆就已经来动静了。
“得嘞,今天最后一竿,不知道能上来个什么货色。”
林长生手上使劲一拉,一条十斤起步的大白肚就被钓了上来。
“呦,还是个胖头的,手爷这回有口福了啊,这最后一竿有点运气在。”
林长生啧啧称奇,没想到这护城河里居然还要鳙鱼,有点稀奇。
阎埠贵在边上看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胖头好啊,肉质嫩不说,那味道还鲜的不行。
可惜这条不是他钓的,不然说什么都得卖了去,这鱼是真的很值钱。
“林长生,这鱼你也拿去换啊?就算不卖钱,留着自个儿吃多好。”
“嗨,这说定的事,我怎么好意思反悔,三大爷你可不能害我。
而且我已经给自个儿留了条大鲤鱼了,味道差不到哪去的。”
林长生说完,帮鱼收拾好,鱼竿鱼线什么的也都弄好。
等手爷一回来,他就准备撤了。
没让林长生等多久,手爷就提着一袋子山货回来了。
“手爷,你咋拿这么一大袋啊,我这都不好拎回去。”
“没事,今儿高兴。
林小哥你今天可给我找了个大乐子了,这点东西算什么。
你下次还整这活的话,可一定得喊我。
跟您这玩,不光有趣,还有面儿,你要是喜欢吃这些东西,下回我再多送您几袋。”
林长生笑着接过手爷递来的一大袋子山货,心里有些吃惊,这重量可不轻。
就算他没手爷那本事,可这大概有什么他还是能估摸出来的,至少得有二十斤往上了。
“那成,今儿就到这,我得回了,手爷咱下次再整。”
“得嘞,您慢走。”
这还真是个老生意人,估计以前还是个掌柜什么的,说话都有些拿腔拿调的。
随后,林长生和阎埠贵收拾好东西。
两人还是跟来的时候一样,林长生坐背后提着鱼竿什么的,阎埠贵还是在前面蹬着车。
就是这回去的路,阎埠贵可就不像来时那么乐呵呵的了。
不光前车杆子上挂了条十几斤的大鲤鱼,还有手爷送来的那一袋子山货。
他这车龙头把上,还缠着那带帽子的大爷送来的一只老母鸡。
这一加起来,比来时都多了小半个人了。
阎埠贵这教书匠的身子骨,差点没被累散架了。
“林,林长生,你这可把三大爷给累坏了,我这脚都蹬的发麻了。”
“嗨,不是三大爷你要跟着来的嘛,还自告奋勇的骑车带我嘛。”
“……”
等两人回到四合院时,阎埠贵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看样子是真给累坏了。
“等,等会儿,让,让三大爷喘口气,喘口气再进去。”
阎埠贵扶着车把,跟那是他拄着的拐杖似的。
“三大爷,你得加强锻炼了啊,怎么说你也是负责培育咱国家未来的花朵。身体素质这么差,还怎么当好辛劳的园丁啊。”
林长生笑眯眯的看着阎埠贵,嘴里不断的说着风凉话。
看到阎埠贵那转个不停的眼珠子,林长生就知道他又起什么小心思了。
果然,他这边话音刚落,阎埠贵就好像是缓过来一般,摸了摸额头的汗,语气十分无奈的说着,
“你小子,就会取笑你三大爷,要不是你这身体不行,我非得和你换换。
让你试试挂这么多东西,蹬车是有多累。”
“真的吗?我不信。”
“唉,算了,这到都到了,三大爷不计较了。
就是吧……”
阎埠贵小眼一眯,这盘算了一路,还顺带着铺垫了一路的小算计,终于能开口了。
“林长生你看啊,三大爷今天这么辛苦,骑车载你去,载你回的。
你这鱼这么肥,分三大爷一点肉怎么样?”
林长生心中一笑,阎埠贵这老小子,还真是个不甘心吃亏的主儿。
“三大爷你这不曾我钓位也钓上一条鱼了吗?
足足有三斤八两呢,您省着点吃,都够两顿的了。”
林长生这一提起阎埠贵自个儿钓的那条鱼,阎埠贵就一阵尴尬。
本来蹭林长生钓位钓起来一条大鱼,他估摸着有五六斤的,说出去也不算小了。
都怪阎埠贵自己嘴贱,让那位手爷帮忙称了一下。
没想到最后连四斤都没有,怎么着都还差着二两呢。
要不是当时人多,没什么人注意,阎埠贵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一上来还吹牛说有五六斤呢,结果手爷一上手,直接给砍了差不多一半。
可这好死不死,边上的林长生也给听了去。
当时林长生还低头笑了声,阎埠贵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