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胡娟骂人讽刺人有一套,这话说的李瑁愤怒无比。
猛的起身质问着陈珊:“珊珊,你说,我能够回江东商业银行是谁帮的忙?是不是得了你家的济?”
陈珊其实是不赞同母亲将话挑明的,她跟李瑁结婚这么多年。
深知对方骨子里的高傲秉性,那是打断脊梁都要坚持爬起来的猛人。
可此刻当面锣对面鼓,总不能帮着丈夫顶撞亲生母亲吧。
于是婉转的劝道:“李瑁,这个时候再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
“王倩的事你能办就办,不能办就算了。”
“好不容易回支行信贷部,你就好好干,千万别辜负了严行长的期望。”
说完又冲着胡娟解释道:“妈,李瑁也有他的难处,他刚刚复职,头顶还压着这个季度的业绩,这个时候怎么好弄人进银行上班?”
“您也体谅体谅,实在不好跟张婶说,那就我去,我找王倩商量商量,她会体谅的。”
陈珊自认为这么说,会平息双方之间的矛盾。
哪晓得反而弄巧成拙,形成了两边都不讨好的架势。
“哼,工作是老婆娘家解决的,反过头来帮个小忙都不愿意,现在的年轻人简直无情无义。”
胡娟对此颇有微词,更加看不起李瑁,这种嫌弃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反观李瑁则更加郁闷,望着面前不讲道理的胡娟母女,他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胸中更是积满委屈。
身子颤抖的说,“我再重申一次,我能够回中山路支行跟严华毫无关系。”
“还有张婶的事情,我没说不办,只不过现在不合时宜而已。”
“我的话就这些,妈您爱听就听,不听就算了。”
李瑁说完,看都没看陈珊一眼,转身便进了卧房。
此举更加刺激了胡娟,激动之余破口大骂道,“珊珊,这就是你选的好丈夫,居然当着长辈的面甩脸子?”
“屁本事没有倒是学会了过河拆桥!他什么狗屁东西?”
陈珊也是怒不可遏,走到卧房前使劲推了推,门从里面锁住了。
她猛的拍了几下,威胁道:“李瑁,你赶紧出来给妈赔礼道歉。”
“你现在不出来的话我就回娘家了。”
按照以前,李瑁肯定会主动服软,可今时不同往日,有了水果摊前那些话,李瑁早就对陈家人失望透顶。
此刻卧房内一片死寂,对于门外的声音更是充耳不闻。
胡娟见状,激动的拉起女儿的手,大声说道:“走姑娘,咱们回家,这种废物就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陈珊有些不可思议,全然没想到丈夫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整个人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瑁,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再不出来给妈道歉,我就真的走了。”
要说郁闷,此刻家中三人最郁闷的就要数李瑁了。
无端端的的被岳母教训一顿,说自己沾了陈珊的光,被严华弄回了银行上班。
这是什么意思?人家严行长大发善心?显然不是,这就是变相的说陈珊跟对方走的近,有多近不得而知。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让人糟心了。
李瑁猛的起身,上前拉开房门。
陈珊见状还以为他准备服软,哪晓得枕边人开口就质问道:“我不清楚因为什么事而让你们误会是严华帮的忙。”
“但有一点,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是你跟严华达成了什么默契,还是你家跟他达成了默契?”
“陈珊,我当初怎么离开中山路的你应该清楚,那笔信贷业务就是严华主导的。”
“碍着多年情分我没把他供出来,现在好了,他在你眼里反倒成了大善人?”
陈珊被质问的哑口无言,总不能跟丈夫说严华是她的舔狗吧。
于是语气强硬的回答道:“严行长是不是大善人我不清楚,但那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现在还有必要重提吗?”
“有!”李瑁一脸坚定。
“那件事是我一辈子的污点,以前没在中山路,现在回去了,我可以跟你敞开了说,我一定会调查到底!”
“如果真是严华做局陷害我,我不会放过他的!”
“你...”陈珊脸上一阵铁青,转身冲胡娟委屈道:“妈,我们走,跟这种人没法讲道理。”
“走,咱走,这种人理他干嘛。”胡娟气冲冲的拉着女儿夺门而出。
临出门口时还不忘埋汰道,“就这废物样还敢跟严行长正面对抗,不自量力。”
随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胡娟母女离开了。
潜藏在家里的矛盾终于爆发,一地鸡毛不说,还弄得极为难堪。
李瑁浑身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脑海里全是与陈珊过往的幸福回忆。
忽然有些后悔,不该将矛盾激化,可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除了面对没有其他任何道路可选。
楼下,胡娟气势冲冲的拉着陈珊向小区外走去。
边走边抱怨道:“这就是你选的老公,姑娘啊,你当初真是瞎了眼。”
“妈,炒现饭话有啥可说的。”陈珊一脸激动。
胡娟则趁机谏言,“你俩没孩子,趁早离婚,你现在也是当领导的人了,还愁找不到好男人?”
说实话,她是打心底瞧不起李瑁,撺掇女儿离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本以为李瑁重回银行上班,还是领导岗位,自家能够沾到便宜。
哪晓得一点点小事都办不了。
在胡娟的观念里,女婿就是家里的长工,一旦没有利用价值一脚踢开便是。
陈珊却对离婚这个词非常反感,懊恼的道:“妈,我们有事说事行不行?您总是离婚离婚的,传出去好听吗?”
“行,你翅膀也硬了。”胡娟一口气差点没上去,随后道:“不提离婚,咱就事论事。”
“你张婶的闺女怎么处理?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你小时候人家还照顾过,现在有了点权力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妈,您是不是收了张婶什么好处?”
此言一出,胡娟那张涂脂抹粉的老脸当即绿了。
支支吾吾的道:“我能收她什么好处,还不是感恩图报。”
话虽如此,底气却没刚才那般强硬,陈珊一眼就看了出来。
没好气的问,“您跟我说实话,要不然我就不办这事。”
“呃...”胡娟一阵语塞,只得将那五万块好处的事情说出来。
“你弟弟他也难呐,好不容易看中了一个项目,家里人就不能支持支持吗。”
“你就这么一个弟弟,可不能学着李瑁不顾念亲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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