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邕安看着,想了想,说:“这事儿不如就到此为止吧,看来是一场误会。”
“是误会吗。”姬淮看着他。
魏邕安没由来的背脊发凉,但还是说,“诀王妃,算了吧,你何必揪着皇后不放,皇后也是情急,毕竟女子容颜珍贵。”
“你真像一颗随风飘扬的小草。”姬淮微笑。
魏邕安:“……”
这是说他是墙头草?
“臣妾认为,皇后是故意陷害,这热风寒必定是有一味永兰花,而且我敢断定和,皇后并没有热感冒,这只是为了拿到永兰花的说辞罢了。
臣妾更敢说,那药小厨房按时煎完后,皇后根本没有喝,就随便找个地方倒了,就是不知倒在宫殿里的哪儿个角落。
但很不巧的是最近既没下雨也没下雪,臣妾刚好鼻子很灵,每日无所事事的也很闲,今晚就可以在皇后宫里走一圈,看看这药到底倒在哪里。”
皇帝脸一沉:“你想搜宫?”
“没这意思,就是单纯地让臣妾在皇后宫里逛一逛,跟搜宫沾不上边。”
皇帝怒斥说:“可你这个跟搜宫没区别,国母所居之地,岂能让你随意搜。”
“臣妾说的是闲逛,不是搜宫,陛下您若这样认为,那臣妾也没办法。”
“大胆,你胆敢跟孤顶嘴。”
皇帝生气,拍桌而起。
众人吓了一跳,除了魏邕安兄弟跟姬淮,全跪了一地。
众人齐声道:“陛下息怒。”
姬淮很倔强,即便到这个份上也不愿低头或者是算了,仍铁骨铮铮地站着:“陛下若是要惩罚臣妾,那就罚吧。
就算是砍了臣妾,臣妾也认了,今日臣妾必须要一个公道,请陛下给臣妾一个公道。”
她也跪了下来,双手作揖。
“你……”
皇帝气得脸红,哪儿能想到姬淮这般执拗。
以前她可不是这么不懂事儿的。
姬淮这死磕到底的态度谁都没想到,而成含月见姬淮紧抓着自己的不放,她自己也很慌。
因为那热风寒的药她的确是倒在了后院的龙眼树下。
场面一度陷入了死局。
一方面是姬淮的寸步不让,另一方面是皇家体统,皇帝也很难办。
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女人的那些事儿罢了,但是若是传到前朝,传到梁国,那金京王朝还有何颜面。
这个姬淮,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
就在这时,门外的王公公忽然进来:“陛下,诀王到。”
众人一顿。
姬淮眯了眯眼。
这个时候公冶骁来干什么。
反正肯定没好事。
“宣。”
皇帝深呼吸,不悦地看着姬淮,也是被气得不轻,“孤非得让诀王好好调教你才行。”
姬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王公公传话,很快,身穿一袭乌青色长袍的男人大步进入,黑色腰带上是金线绣的喜鹊,肩宽腰窄,身形挺拔,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跟气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公冶骁身上,除了姬淮。
她甚至都不想用正眼看他。
“诀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你那王妃可真是有胆色,勇气可嘉啊。”
皇帝揣着一口怒气说。
姬淮无语。
若没胆子,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方才在门外,臣兄都已经听说过了,此次事件的确是王妃不好,微臣替王妃向陛下、皇后赎罪。”
公冶骁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倒是把姬淮整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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