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就这么消失了?!”
“刚刚那个空盘怎么没了?”
“是不是没了我们老沙皇,老祖宗,真的只剩下他一个王?”
“所以他赢了?!”
霎时,先前刚刚因六眼沙皇选择“将军一打一”战旗才暴露出的第四处棋盘,瞬间消失。
“肯定没赢!你们简直就是一群无脑鼠辈!”
“这场天渊棋局要是已经结束,那我龙楼楼主他们现在在做甚?!”
“反正你们西沙国是彻底没机会了。”
“哈哈哈哈~”
簇拥在无尽红海岸边的八荒龙楼子弟,纷纷指着、瞪着西沙国的人嘲讽。
就和他们先前因六眼沙皇暴露,且展露出平仙境实力,嘲讽他们一样。
此刻,西沙国众人个个脸青的发紫,比茄子还要紫,比烂茄子还要黑!
随后,湛蓝色漩涡再现,送六眼沙皇出局。
他跌落在地,手持大铁锤暴起而冲,怒声咆哮:“本皇不服!本皇特么的不服!”
“哐哐哐”地重锤声,在天地之间震荡。
那是中阶仙器和天地法则的碰撞,结果可想而知。
还没撑过数秒,六眼沙皇便宛如抽瘪的气球,被猩红雷电劈得摇摇欲坠。
看到这一幕,岸边众人吓得连忙后退,担惊受怕,生怕一个不料会被这天雷误认为自己是六眼沙皇同伙,然后一个雷直接要他们命。
毕竟六眼沙皇是平仙境,但是他们不是啊。
其中,躲得最远,也躲得最快的,大多数还都是西沙国子民,弟子。
……
“哈哈哈哈!”
“该!”
“活该!”
“可惜怎么就是没劈死你呢?”看到这一幕,魔蝉忍不住连连称好,大师兄的伤,五弟的伤,都是他和龙震飞这两个老不死的玩意搞得,我恨,恨这天雷不给力,恨那黑莲花剧毒仅仅只是在棋局之内发挥了毒性。
不然,现在的六眼沙皇哪怕毒不死,也必然会重创,到时,我便有了进一步杀他的机会。
“老前辈!”四沙皇赶忙从秦墓山内飞出,八只大大的章鱼触手宛若群魔乱舞,紧赶慢赶地跑到他身边,“前辈您……您没事吧?”
“啪!”
话语刚落,六眼沙皇直接一记重重地巴掌声打在他脸上:“你特么也是个废物!”
“让你跟在青蛟后面!本皇让你跟在八荒龙楼人的后面!”
“可你非但没跟成还被反了一道,不但让青蛟这个四荒主在后,还让龙震飞当了那黄雀!!”
啪啪!
又是两道明晃晃地巴掌声落尽,六眼沙皇一手握住大铁锤,吓得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章鱼怪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逃窜,“前辈,前辈,您消消气,您消消气!”
“而且……而且那也不能怪我啊。”
“况且您,您现在不也出,出……出局了?”
胆怯怯地说到最后,一击重重地血红大铁锤直接落下,让得在场观念皆禁不住倒吸凉气。
“你特么还敢说老子!!”
六眼沙皇怒气冲冲地瞪着章鱼怪,一击铁锤起,只见锤下有着三个章鱼触手,正咕噜咕噜地吐血。
看伤势,四沙皇最引以为豪的触手,这辈子算是接不回去了。
“这狗屁天渊棋局,本皇不服!是特么龙震飞偷袭老子!”
霎时,六眼沙皇周身灵气再起,挥起大铁锤再一次朝着那浮于天际半空的巨大棋盘直冲。
“哎~”
看到这一幕,南方印摇摇头,眼中似有些失望,“北天大陆西沙国,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般不思进取。”
“好歹是个活了一千多年的老怪物,这又是从仙界修习仙法,又是仙界有仙府老祖宗,今日一见,竟没有半点格局!”
“重武轻文……莽夫居多。”
听到南方印表露出来的失望,余书梁神情自若,手捧竹简,轻声自语道:“圣主您该高兴才对。”
“六眼沙皇,算是北天大陆最强战力之一,如果不算上无尽红海里面那群老怪物,老上仙的话,他就是最强者。”
“嗯?”许是这话说到他心坎,南方印伸手指了指远在红海万万米之外的魔门,“魔破天屠夫之勇,也万不容小觑,余院长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哈哈,圣主严重了。”余书梁略作尬笑,“魔破天确实是秦渊入仙界之后,论武道天赋造化第一人,但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具体是什么实力,有没有修炼所谓的仙法仙术,臣都不知。”
“圣主您也知道臣之脾性,不知自会不言更不会信,所以魔破天不在臣定论范畴之内。”
南方印默默地听着,弯弯的月牙眉,微微皱起:“他来红海赴约,破仙人境,修炼剑道仙法,一人力战诸多仙人境而不倒且还带着弟子全身而退等等……这诸多战闻诸多传闻,朕记得曾让你阅过。”
“嗯。”余书梁单单“嗯”了一声,然后继续低头看竹简,本欲张口,但最终还是没有。
见状,南方印被气得咬咬牙,转身继续俯瞰将军战局。
余书梁默默摇头,心中叹息。
圣主啊,您也知道这是战闻,传闻,您曾亲自和魔破天交过手吗?
反正臣没有和他交过手!
甚至在臣看来,这所谓的仙人境传闻,剑道仙术仙法等等,本就是假的。
臣因为没有亲眼所见,没有亲自和他交过手,所以臣宁愿相信魔破天此刻还在魔门必死关!!
咱们南天圣朝古来典籍有云,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没有亲眼所见,又没有亲身和他打过一场,圣主您为什么就这么相信呢?
传闻战闻,终究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无声的话语中,多多少少地都夹带着余书梁内心的失望。
可他自小生在南天大陆,祖祖辈辈也都是在此地繁衍生息,现今又是自小大量饱读武学典籍,功法典籍,各种南天圣朝前辈所铸所说经验才有了如今的自己……余书梁并没有要离开的情愫。
“臣甚至都认为,那迟迟藏在棋局空间背后不肯露面的人,可能就是那魔破天。”
“或者……”不由得,余书梁脑海飞速陡转,自出生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聪慧脑子里,立即将此方棋局到今为之的种种都排算得一清二楚,“或者臣认为魔门五弟子林石,也有可能是那未曾露面的老六。”
“这家伙能活到这,也确实是不容易。”
“苟,确实更符合他自小的生存处境。”
显然,余书梁似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林石的事情。
将上述想法在心中默默念叨完,余书梁慢慢起身,先是抬头瞅了瞅飞天而去便一直没下来的神秘空盘,确认它短时间内似没有要出现的趋势后,低头定眼瞧向数位将军的战局。
龙震飞对龙震镜;
青蛟对紫云;
魔能对魏无鑫。
上述三方棋局博弈,余书梁觉得,都极为有看点。
尤其是现在的龙震镜,还用了他南天大陆独有的,且早已被玩烂的易容术,易容的样子还是魔门五弟子,林石。
“这要是打起来,确实有意思多了。”
“至少比这枯燥乏味的天文有趣。”
说完,余书梁轻轻挥袖,眼中立现两道金灿灿的光泽,战局画面变得极为清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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