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名出自镰刀十字会的精锐杀手,全副武装,居然敌不过一个杀手,被人像杀猪一样,杀得毫无反抗之力。
很快,这个库房里,就成了一片修罗战场。
刺鼻的血腥味,与库房内牛仔裤的染料味道与秽物的恶臭味,混杂在一起,让里面的弗拉基米尔连连干呕,恨不得把胃都翻过来洗一遍。
一分钟左右,山村便收刀了。
而现场的二三十名杀手,除了领头的那个棱角分明的杀手头目没有死以外,基本上没有喘气的了。
平均两三秒干掉一个敌人,这种惊人的势力,不亚于碾压。
虽然没死,那个杀手头目也是受了很重的伤。
胸前的肋骨,断了七八根,左臂的骨头,被折断成了五截,整个人,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张口,就不停地往外吐血,跟得了十级肺痨一样。
“弗拉基米尔先生,可以出来了。”(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小换衣室门口的另外一位日本杀手----木村,轻轻干咳一声,说道。
弗拉基米尔,这时已被吓破了胆子,一听有人叫他的名字,心里顿时一急,颤声说道:“...你...你们是什么人?”(俄)
木村:“我们是自己人,受bury先生指派,特意来保护你的。这里不安全,跟我一起走吧。”(俄)
“什么?bury先生亲自指派的?”(俄)弗拉基米尔顿时吃了一惊。
从对方的话语中,他可以得到两条重要的信息。
第一条,说话这人,必定是自己人无疑。
因为bury虽然是个代号,但是却极少人知道。就连他这个骑士,也根本就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目。对方张口说自己是bury先生派来的,这肯定是不会错的。
第二条,能够被bury先生亲自指派人保护,说明上面是看到了自己的努力的,也知道自己做的这件事的危险性和艰难性,这实在是太受宠若惊了。
木村:“对,这里不安全,弗拉基米尔先生,得跟我们离开了。”(俄)
听对方语气礼貌,也很恭敬,弗拉基米尔的疑心消除了大半。他深吸了一口气,施施然从小换衣室里走了出来。
刚一出来,看到了木村这人,还不忘重复一遍:“真的是副会长让你们来保护我的?”(俄)
木村微微欠了欠身:“没错的,请跟我们走吧。这地方还不是绝对的安全。”(俄)
弗拉基米尔使劲点了点头,这才把手枪收了起来,并下意识扫了一下战场。
当看清楚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数十具蒙面杀手残缺不全的尸体时,忍不住又干呕一阵。
他是联邦安全局的副部长(类似于国家的公*an部部长),也不是没有见过尸体的。
但是,他从来没见过,像今天这么惨烈血腥的画面,所以,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很正常的。
干呕了好一阵子,弗拉基米尔才感觉好一些。只见他捂着胸口,表情扭曲难看道:“这些人,都是你们两个人杀掉的?”(俄)
“不”,木村轻轻摇了摇头,笑呵呵地说道:“是筱冢一个人,我并没有出手帮忙。”(俄)
弗拉基米尔本就非常吃惊,现在更是震惊。过了半天,他才缓缓说道:“你们两位,应该是来自升龙族吧。要说有这种身手的人,组织内,除了升龙族,怕是再也找不到了。”(俄)
木村笑而不语:“这个问题,不属于我们的权限范围。如果弗拉基米尔先生好奇,可以直接问bury先生,或者伊万xiaojie。”(俄)
弗拉基米尔虽然是寒冰组织的骑士,但对这两个来自副会长麾下的人,还是相当的尊敬。更遑论,人家刚刚救了自己的命。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歉意十足道:“哦哦,抱歉,抱歉,不该问的。”(俄)
木村并不生气,而是轻轻地说了句:“没关系,我们该走了。”(俄)
弗拉基米尔本来也是准备抬腿就走,可是,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瞥见了筱冢故意留下的那个杀手头目。
顿时间,他的眼眸冒出光来。指着地上的人说道:“怎么还有一个人没死?”(俄)
“那是我们故意留下的,这人是这些杀手的领导者。相信,从他嘴里,可以知道一些重要的情报。比如....”(俄)
山村话刚刚说到一边,弗拉基米尔便兴奋地打断道:“比如,是谁想要我的命。”(俄)
“嗯。”(俄)山村愣了愣:“没错。”(俄)
“那赶紧快审问吧,我现在就想知道,是谁想杀我。”(俄)弗拉基米尔迫切地说道。
山村:“我们打算把他带走审问,这个地方,并不是特别的安全。”(俄)
“不用了”,弗拉基米尔大手一挥:“现在杀手都死光了,这里非常安全。我现在,就想知道,到底是谁,想杀了我。要是搞不明白这个问题,我是不会走的。”(俄)
他的语气坚决,没有半点可以商量的余地。
他如此坚持,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正如他所说的,此次谋杀事件,是蓄谋已久的。
重要的怀疑对象,一共有三个。
首当其冲是黑带,他们也有最充分的理由,做这件事,毕竟,是他下的令,严打国内的黑社会势力,黑带是损失最为惨重的一个。
第二个是他的政敌们。
第三个是被他触碰了利益的俄罗斯大家族们。
不管是上面中的任何一个,都是非常棘手的。
为了不夜长梦多,不横生枝节,所以,他才甘愿冒着危险,忍着恶心,坚持让他们撬开那个活口的嘴巴。
木村和筱冢听完弗拉基米尔的话,用日语简单地商量了一下,最后,终于达成共识。
木村冲筱冢点了点头:“既然你都沾手了,就由你来动手吧。”(俄)
“呵呵”,筱冢轻笑一阵:“我很乐意干这事。”(俄)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洁白的纸巾,擦了擦倭刀的刀身,双目死死地盯着地上这个满头大汗杀手头目,阴笑道:“是不是很痛苦?说吧,是谁雇佣你们来的?”(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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