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向问天和胡子峰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既然人家表现出了那么大的诚意,自己再推三阻四就太不地道了。他闭上嘴巴,用力地点下头:“好,我让手下兄弟全部听命与你。”他转过头来,对身边的干部道:“传令下去,今天的统帅由向老大担任。所有人马,都听他的号令。”日
现场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所谓的向老大是何人。人们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个人何德何能,居然被大哥任命为战场统帅。
胡子峰咧了咧嘴,发出一丝呻吟。他倒不是装的,浑身伤口重新崩裂的滋味,想想也不好受。
看到胡子峰这幅样子,旁边的于典开了口:“还不把你们老大带下去治疗,你们想等他把血流干了吗”日众人如梦方醒这次七手八脚地把推胡子峰座下的轮椅,叫医生的叫医生,叫护士的叫护士。
胡子峰环视一眼,喝令道:“难道我的话,你们都没有听到吗”日见胡子峰真的发火了,山口北派大众这才稀稀拉拉答应,谨遵向老大的命令。
“向老大,胡子峰和这上千多手下的性命,就交到你的手里了,拜托了。”胡子峰重重一揖手,感激道。
向问天仰天笑了笑:“不用客气,我也是受人所托。既然是受人所托,就要忠人之事。我和我的兄弟们,肯定会和这里的兄弟们共同进退的。”
胡子峰:“向老大重情义,讲义气,子峰没齿难忘。”向问天拱拱手,道了一声客气。
胡子峰全身的绷带已经被血液彻底浸红,如果不及时输血,恐怕真有生命之忧。几名山口组小弟不敢耽搁,马上把胡子峰推往楼上的病房。
等胡子峰走了之后,向问天下了第一道命令,除了正在与敌人正面交锋的兄弟,其他人一律退到六楼。换句话说,也就是主动放弃两层楼。此令一出,便立刻遭到周围山口北派众人的反对和质疑。
现在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地利”,要是主动放弃这一优势,那不是给南贼以可乘之机吗
质疑和不执行统帅的命令,那可是战场大忌。换做是自己的兄弟,向问天身边的这些南洪门的这些干部早就杀一儆百了。不过,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要是一上来就用这么强硬的手段,可能会激起不可预计的动乱。
一位南洪门干部扫了这些人一眼,操着不算流利的日语,还算耐心地解释道:“这是几千人的大混战,不是几百人的小打小闹。现在你们的先锋精锐被打散,如果不能重新聚集起一批精锐,就好像狼没有了牙齿,熊没有了利爪。一头没有牙齿的狼,一直没有利爪的熊,凭什么打败对方”日
这一声质疑,让周围的人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才终于有一个干部响应:“我这就去召集手下,退到第六层。”日这事只要有人带头,就好办的多。果然,一些小头目陆陆续续跟话,同意带领一部分手下先撤退到六楼。行动命令很快下发到最下面,一些挤在人群后面的人被逐个通知撤退到六楼。
后面的兄弟突然撤走,让前面交战的人大感意外。他们也想跟着后撤,没想到得到的命令却是继续与顽敌交战。这可真叫人绝望了,这不是把大家往死里推吗。顶在最前面的人群发生一阵骚乱,也不像刚才那样卖力气,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边打边退。才坚持了四五分钟,堂口的第四层,便被南人占领。
草莽一郎不明白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但他也是乐得见到北派人员无心恋战的局面。他憋足了力气,连连指挥手下压上去。往上冲是最费力气的,南派的山口组众人被草莽一郎逼得叫苦不迭。但是后面有一派人等着在那里处决后退的人,这些人只能硬着头皮往上。
人真要是被逼到了死胡同,爆发出来的潜力绝对让人大吃一惊。也不知道是谁,抓起来一把硬木打造的椅子就直接往楼下的人群中扔。好家伙,椅子本来就有十几二十斤多斤,在加上下坠的惯性,其力岂止百斤。
只听哎呦一阵惨叫,有三四个人被砸得脑袋开花,四五个人被砸断骨头。从天而降的椅子让南贼阵营发生了不小的骚乱。
一看到这种法子管用,众人纷纷效仿。从房间里搬出电脑,显示器,桌椅板凳之内的东西,毫无顾忌地往下扔。只听啪啪啪“欢快的”声音接连响起,草莽一郎的手下被打得晕头转向,惨叫声连连。不过他们人多,一个人受伤,很快有另外一个人接替他的位置。一批人受伤,很快就有另外一批人接替他们的位置。
草莽三郎人虽然是个莽撞汉子,但打起仗来敢往前冲,是个不要命的主。他一手举着一个沾满红白之物的桌面,一手拿着刀往上顶。冲了好几次,都被北派的人打了下来。就连楼道,都快被从天而降的垃圾堵满了。只见战场上血肉横飞,厮杀声不绝于耳,其惨烈简直令人骇然。
此刻,草莽一郎正在人群中观望。他越往上看,就的心就越往上提。以现在的形势看,北派的人已经到了疯狂的状态。如果久攻不下,门外坐镇的高山清司肯定不会轻饶自己。他越想越着急,虽然外面大雪纷飞,气温低到了零下十几度,但他的衣服还是被汗水湿透了。
就在他无计可施,堂口外突然传来似火警的警报声。
草莽一郎皱了皱眉头,什么不长眼的消防员敢到这儿来。他马上叫过来一人,吩咐他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那名手下答应一声,赶紧跑下楼去。他去的快,来得也快。
那位小弟去的时候心情复杂,来得时候确实满心欢喜。他眉飞色舞道:“外面来了四辆消防云梯车,是来帮我们的。”日
“什么帮我们的,消防车来帮我们”日草莽一郎听到这话,感到非常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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