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玩花招,你选错了对象。”金眼突然用力勒紧了他的脖子,手里的匕首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划,一道长长的伤口顿时在刀锋下显现出来,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流到了匕首上,慢慢将匕首上长长的血槽填满。
那名黑人脖子上肉痛不已,死亡来临的恐惧让他惊恐无比、汗如雨下,嘴里连连恳求:“别杀我,别杀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一切都好商量。”(英)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金眼把匕首松开,四下质问道:“你老大张海明在哪儿?”(中)
那名黑人再次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缓缓说道:“在在供电局。”(英)金眼没有轻信这人,掉过头来质问地上被打得晕晕乎乎的其他三人:“他说的对不对。”
“对。”(英)有一人抢先回答道。其他两人虽然没有回答,但还是吓得都点了头。
眼前的强光骤然熄灭,几名洪门的兄弟举枪上前,用枪口推搡着四名黑人走出了红楼。
w城的街头上此时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沉寂下来,之前的街道枪战已经使得城内如同人间地狱般阴森可怖。
张海明把半数的人马埋伏在城门口的街道两边,又把半数的人马留在自己身边。所以在成功突破第一层防御之后,金眼一行**可开着车大摇大摆开着车前往供电局。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小心地开着车穿行在巷道和民房之间。
小心驶得万年船,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中,用再多的小心也不为过。
w城是个小城,人口只有几万,占地面积也小的可怜。汽车行驶了十来分钟的样子,便抵进供电局。老远,他们就听到前面枪声大作。
金眼心里嘀咕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山口组的人已经到了?”带着巨大的疑问,他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夜视仪。
果然,在供电局的大门前,那个叫小泉的日本人正带着十五六位山口组成员,藏在几辆汽车和石墩后面,对供电局发动猛烈进攻。枪声噼里啪啦,像爆豆子一般。
“山口组的人不简单啊,居然跑到我们的前头去了。”金眼暗哼一声,咧嘴道。旁边一位洪门兄弟着急道:“金眼哥,我们冲吧。再迟,就被山口组的人抢先了。”
金眼阴笑一阵:“不,我们坐山观虎斗。让他们去拼吧,山口组的人比黑三角的人更可恶,死得越多才越好呢。”听完金眼的解释,那位兄弟退到一旁不说话了。
这时,木子接口道:“老大,这样不太好吧。要是山口组抢在我们面前,把张海明给抓住了,就会让人误以为我们比山口组差。到那时,非但东哥的面子上过不去的,我们也别想再抬起头了。”
木子的考虑不无道理,但是金眼依然觉得自己的想法不无问题。
后者徐徐阐述自己的观点,道:“我们现在知道,这个张海明一共带了一百多人。有五十人组成了第一道防线,负责阻击。而另外的五十多人组成了第二道防线,保护他的安全。五十多人对十多个人,还是处于守势。就算张海明是个笨蛋,也不至于现在就完败。”
“这次,我们和山口组都出动了一百人。怕只怕山口组的援军赶到,到时候就真的没我们的机会了。”
金眼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杀机:“那就别让他们赶过来。”
木子压低声音,动容道:“老大你的意思是说,由我们截杀掉山口组的援军。等那个叫小泉的若众和张海泉厮杀得差不多的时候,再由我们去收拾残局。”
这个计划非常大胆,也非常冒险。要是被山口组知道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等大家提出疑问,金眼点点头,又接着说道:“这也是东哥的意思。”
这的确是谢文东的意思,和黑三角的吴永辉比起来,山口组更是他的心腹大患。不过他不能明目张胆地与山口组发起冲突,他要做的就是协助胡子峰,帮助他完成一统山口组的大业。
既然是谢文东的意思,大家也都没有意见了。兄弟们纷纷开口:“金眼哥,你下命令吧,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金眼伸出一根手指头:“首先,我们得埋伏起来,伪装成黑三角的枪手,对前来支援的山口组人马进行点杀。就算是不能完全干掉他们,拖延他们的进度也是好的。记住,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身份,不能给东哥惹麻烦。”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其次,我们得把分散的兄弟集合起来。人多,才好办事。让他们把汽车的右车灯砸碎,以防我们兄弟之间误伤。”
他又伸出第三根手指,顺便看了看身边大眼瞪小眼听不懂中文的四个黑人:“人质已经没用了,做了他们。”
周围兄弟答应一声,马上按照金眼的部署忙活开来。
话分两头说,且说不远处交战的张海明和小泉等人。
张海明是黑三角第一代毒王吴永辉手下的第一干将,头脑和身手都无可挑剔。
本来,他是奉命来这w镇采办军火的。没想到走漏了消息,被政府军堵在了城里。喀麦隆政府军自以为高明的敲山震虎之计,被其一眼看透。所以到现在为止,他既没有往东西南三个有埋伏的方向突围,更也没有束手就擒,而是率领手下和政府军打起了游击。
几百人的部队,居然被他几十号人挡在了城墙之外。就算这个小国家政府军的再不济,没有他的合理调度、指挥也做不到这一步。
虽然新来的这一二百人都没有穿军装,但从对方的动作中不难让人怀疑,这些人也是喀麦隆国的部队,而且和城外的那些人不一样,是精锐。
城内四处战火连连,张海明心急如焚,他也搞不清楚前来偷袭的敌军究竟有多少人。有不少人甚至开始怀疑是喀麦隆的特种部队杀到了,顿时一片大乱了起来。不过这个张海明稳定军心很有一套,城里虽然乱成了一团乱麻,但供电所的关隘处却依旧被把守得异常严密。
外面的“特种部队”(山口组成员)几次试探着想要硬冲出去,都被守卫处的轻重机枪、自动步枪等交叉火力给打了回去。
已经闹腾了大半夜,张海明此时已经是筋疲力尽,眼看着天色即将破晓,赖以掩护的黑暗优势就要不复存在了,他不禁开始焦急了起来。
他喘着粗气,背靠在墙壁上更换弹夹,苦思冥想着计策。
他急,外面的小泉何尝不是如此。
这一战,关系到山口组的荣誉,关系到组长的脸面。虽然洪门的人马暂时被“困住”,但保不齐他们什么时候可以突破第一道防御。到那个时候,己方做出的所有牺牲就彻底白费了。山口组是个历史长达百年的组织,结构严密,赏罚分明,其成员疯狂且不怕死的亡命之徒比比皆是。
上头一声令下,就算明知道是送死,后面的人也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这种有勇有谋的敌人,是最让人头疼的。
张海明穿着一身军绿色军装迷彩服,头上戴着扁平的蓝色贝雷帽,手里拿着一挺6冲锋枪,从楼上往下小心注视着战场。他发现外面的人并不多,但是选的地方都很好,都是在己方的射击死角处。如果他们不露头,自己的狙击手很难将其干掉。这时,他注意到此行携带的两条猎犬,心里便有了注意。
外面,那个叫小泉的若头正用日语叽叽呱呱地在电话里说着什么,看样子非常烦躁。
本来,小泉想好了攻破供电所的办法——把兵马分成前后两队。每支小队一部分人当敢死队,一部分人当掩护。两支人马相互配合,肯定能让里面的张海明自顾不暇。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前来支援的山口组援军,居然遇到了不明身份的枪手(金眼木子一行)伏击。且这些枪手枪法精准,他们那边死伤惨重。
听到这个消息,小泉气急败坏地连骂八格牙路。他们被人给耍了,张海明根本就不止带了一百人过来。所谓的防线也不止两道,而是三道。如果小泉知道伏击的其实不是张海明的人,他估计要气得吐血。
就在苦苦思量应对之策的时候,一直躲在石堆后的小泉猝不及防,竟然被扑上来的一条狗扑了个正着。
恶犬的利口狠狠咬在他的左胳膊和右大腿上,锋利如刀的尖牙深嵌在厚厚的防寒服里,生疼无比。
小泉忍不住痛叫了一声,丢了手里的手枪从腰间拔出匕首,用力插在咬住自己胳膊的恶犬脖子上。
滚烫腥气的一蓬鲜血喷洒在空中,将小泉的脸和脖子染得鲜红,这条恶犬嘶吼了一声,粗大的身子慢慢软倒下来,但咬住小泉胳膊的利口却仍然死死不放。
小泉又是狠狠几刀捅了过去,几乎将这条狗的脖子捅得稀烂,这才将胳膊从它的口中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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