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问旁边的刘‘波’道:“从这里到公海,大约需要多久?”
刘‘波’脱口说道,“按照轮船每小时三十六公里计算,至少十个小时。”
公海,全球沿海国家海岸基线向外延伸200海里以外的海域。换算成公里,就是约360公里。
谢文东对众人一甩头道:“回船舱议事。”为了完成此次行动,谢文东可是下了血本。执行任务的兄弟都是‘精’心挑选的‘精’锐,不仅有姜森、刘‘波’、褚博、任长风、蓝煜,还包括了五十名原烈火社成员。谢文东把如此机密重要的任务‘交’给蓝煜,如此不难看出其对后者的信任。
时间匆匆而过,一行人在船舱里把行动的具体时间和计划定了下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正待他们即将结束谈话的时候,前线侦查的黑衣暗组兄弟传来线报,七辆集装箱运货卡车正往滨州码头驶来。开道的是一支由五十人全副武装的美国士兵组成的押运小队。
后面压阵的是五辆大卡车。里面坐着至少坐着二百位全副武装的枪手。加上开拓者号油轮上的二百余位船员、水手。
好家伙,为了做好这笔大买卖,尼古拉斯居然出动了四百多号人,真可谓是下了血本了。正因为这样,才越发证明这批货物的价值。众人听完,一种从原始社会继承下来的掠夺基因,让大家的‘精’神顿时‘激’动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在这段时间内,谢文东等人也没有闲着,除了密切关注车队的动向之外,还不停地播放索马里海盗登船的画面。
可别小看那些装备落后、训练并不有素的海盗。他们仅仅靠几条破枪,几艘破船就敢抢夺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吨位的油轮,靠的就是一套特有的进攻办法。
海盗在劫船的过程中,主要使用快艇作为登船工具。然而这种小型船只只能在近岸处活动。为了获得更远行程,索马里海盗往往采取母船战斗群的模式。利用一艘经过改装的拖船或者货轮,携带多艘快艇出海。这样其活动半径可以延伸至距离岸边几百海里之外,过去远离索马里海岸的航行方式已经无法避开海盗的袭击。
海盗的母船往往带有雷达和卫星定位系统,一旦进入目标可能出现的海域,就会打开雷达进行搜索。虽然民用雷达‘精’度并不足以锁定船只速度及大致体积等数据,但是仍然可以通过屏幕中物体的运动方向判断其是否为自己所准备劫持之船只。
当发现目标船后,母船先判断其航行方向,然后进行追击。
接近目标6-10海里的距离的时候可以投放快艇进行登船作业。投放快艇一般有两种方式,最普通的方法为吊放,直接把甲板上的快艇通过吊机放入海中,然后启动马达开走。近年来也有一些海盗船通过改装母船,在其后甲板制造可动的液压钢板,这样一旦需要投放快艇的时候,将这个斜板展开,快艇就可象坐滑梯一样滑入海中。
一般而言,索马里海盗在一次劫船中会出动3-4艘快艇,同时从两舷接近目标船只。并且鸣枪警告被盯上的船不要反抗。在登船作业中,两艘快艇分别向船的两侧不同位置抛出勾索或者绳梯到甲板上,另有一艘至两艘快艇在距离目标船100米外持枪警戒。必要时可以随时开火‘射’击甲板上敢于反抗的船员。
海盗登船后将会第一时间控制住驾驶舱,并且将全部船员锁入底层仓室或者集中在甲板,然后将人质以及船只一并开到自己控制的港口岸边看管。
负责运输军火的开拓者号,虽然和普通的邮轮在人员和武器配备上都有很大的不同,但却有异曲同工之妙。谢文东的人也不是只有区区的索马里海盗那么简单。
终于,在这天下午三点钟,押运军火的集装箱卡车终于抵达滨州码头。
在几十名全副武装士兵的看守下,七辆集装箱逐辆逐辆开至电磁力吊车下。电磁力吊车直接将集装箱吸起,后通过传送轨道将集装箱直接运到开拓者号邮轮上的货舱里。运送每个集装箱的时间是五分钟,才用了四十分钟不到,超过五千万美金的军火就这样直接运到油轮上。在这期间,连一个海关人员都没有出现,由此不难看出尼古拉斯的实力之大。
等七个集装箱全部吊到油轮货舱后,货舱盖主动关闭。接着,二百位枪手登船,与油轮里的二百多位船员、水手一道,开始了此次押运任务。
嗡~油轮的汽笛传来悠扬的轰鸣声,开拓者号终于缓缓驶出了滨州码头。在开拓者号驶出滨州码头半个小时之后(为防被发现,谢文东等人不能跟的太近),以天涯号为首的三艘货轮也驶出了滨州口岸。
海上有‘浪’,大船免不了有些颠簸。以任长风和蓝煜为首的几十人,在船开出一个多钟头后,趴在船舱里吐得起来不来。别的小弟晕船倒可以理解,没想到任长风和蓝煜两个人武功这么好,也晕船。
船上都是有经验的水手,大家都不会晕船,船上也没备晕船‘药’,看这他们吐得昏田昏地,也不去理会。谢文东也并不担心,凡是都需要一个适应过程,这个时候适应总比等要开战的时候要适应要好得多。
傍晚五点半钟。
谢文东坐在船边手拿着钓竿,看着湛蓝的海水泛着磷光,远处有几只海鸟在海面上嬉戏,天空中几朵白云在慢慢的飘‘荡’,心中一片宁静。
姜森、刘‘波’两个人站在谢文东的身边,就好像两支迎风的标杆。
谢文东看着一只海燕,姑且就叫海燕吧,在海面上一个孟子扎下去,上来的时候嘴里叼了一条大鱼,吞了两下没吞下去,嘴外面还‘露’出半截,然后它展翅高飞,向远处飞去,越飞越远,带起一屡烟尘。
烟尘!谢文东腾的一下站起来,手中钓竿一沉,“上鱼了!”谢文东像个孩子一样高兴起来。
这条鱼劲还真大,谢文东手忙脚‘乱’了好一阵,还是秘书张欣晴拿来了抄网,才将这条足有两尺长、重七八斤的不知名的大鱼提到了甲板上。本来这次行动谢文东是不打算让她来的,没想到她背着所有人提前上了船,并找了一个绝佳的地方藏了起来。等船驶出后,她才从藏身的地方冒了出来。
船老大老鱼头一眼认出这是炮弹鱼,不过看他的样子也是有些吃惊。
姜森忍不住问道:“老师傅,这是什么鱼?”
老鱼头拎着抄网、抬眼看了看:“这玩意儿叫炮弹鱼,是一种非常凶猛和常见的鱼。”
“看你的样子,好像‘挺’吃惊的。”刘‘波’细查如微道。
老鱼头点点头:“这种炮弹鱼最大能长到一尺左右,像这条两尺大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东哥真不是个凡人啊,一下杆居然把炮弹鱼它老祖钓上来了。”
“哈哈。”众人听完都乐了,就连谢文东脸上都挂上了淡淡的笑容。谢文东礼貌道:“还请老师傅把这鱼给煮了,兄弟们好久没吃过海食了,也让大家过过嘴瘾……”
“好的东哥,我这里办。来之前我们还准备了生蚝牡蛎什么的,给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我给各位老大准备一顿丰盛的晚宴。”别看老鱼头今年五十多岁了,可言语中还是恭恭敬敬,没有半点倚老卖老的架势。
姜森、刘‘波’、五行等干部也齐齐拱手:“老师傅辛苦了。”
老鱼头拱拱手:“客气客气,我一会儿就来,大家先看看夕阳。在海上看落日可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是对此情此景美好的诠释。
老鱼头是个烹鱼宰鱼的老手,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一条鱼整理干净扔到了锅里。其实,海味最讲究的就是原汁原味。就算最简单的加水烧熟,都是一道绝佳的美味。不过老鱼头考虑到谢文东等人可能吃不太惯,还是加了一些佐料。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大锅喷香的红烧鱼就出锅了。
张欣晴使劲嗅了嗅鱼汤的味道,道:“嗯嗯,这鱼汤的味道闻起来很鲜,没有半点的腥味还‘混’杂着一丝丝的酒味。应该是先出去了鱼腹中的黑衣,再加了陈年的高粱酒,又‘混’以葱姜提鲜。这样考究的做法,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的出来的,不用吃想必味道就不会差。”
她的一番分析和赞扬,让老鱼头很是吃惊。想不到东哥身边居然藏了这么一位烹饪高手。
老鱼头点点头:“这位小姑娘说的一点不错。东哥尝尝看,看喜不喜欢。”
谢文东亲自拿了个瓷碗和汤勺,在锅里舀了半勺,细细咂‘摸’味道:“果然是美味。”
听到谢文东的赞许声,老鱼头眯眯笑了笑:“东哥请慢用,我那里还准备了五六个海菜,一会儿就好。”
谢文东点点头:“辛苦了。”
正吃着呢,任长风‘摸’着吐空的肚子寻着味道过来了,忍不住赞叹道:“好香啊。”
刘‘波’关心地问道:“长风,你感觉怎么样,还晕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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