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算我一个。”(英)另外一个杀手简单打了个招呼,挺刀而上。
生怕木子吃亏,人高马大的土山随即加入了战团。谢文东双目注视着战场,第二个杀手实力一般,对两人的威胁很小,他最担心的是那个棕毛杀手。
棕毛杀手是那种力量加灵活性的综合性高手,每次出手都是又快又狠,刀刀几乎都是奔着木子和土山的要害去的。虽然短时间内两位兄弟不至于落败,但要想从他身上占到便宜也基本上不太可能。
土山这边正和棕毛杀手血战,木子趁这个机会调转矛头,准备结果那个实力相对较弱的杀手。只要杀了这人,他就可以和土山两人联手,那时获胜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他在避开棕毛杀手的同时,刀转如飞。侧身挥出一刀,刺向离他有一步之遥的弱等杀手。
弱等杀手见木子来势汹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手碗翻动,将刀反握,持刀硬接。只听“当啷”一声脆响,两人不约而同地倒退几步。木子杀敌心切,一击不中双眼顿时喷出火光。不等对手收刀,一把破空而来的开山刀直砍向后者的面目。
弱等杀手没想到敌人收刀出刀的速度这么快,根本来不及躲闪。之后,开山刀和坚硬的头骨发生碰撞,撕裂出一道血口。开山刀收离后,头颅间立时喷出一团血水,如同血色玫瑰一样,其状甚是妖艳夺目。那名杀手忍不住惨叫一声,双目翻白,仰面倒在地上。
此情此景,实在是大出“三十人”特种分队队长松的意料。
他猜到谢文东身边的保镖不会很弱,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强。这才交手几分钟,就挂了两个人。他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大叫,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棕毛杀手的身上,不停地在旁边叫唤:“给我杀了他们,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英)
棕毛杀手被他的喊叫声弄得有些分神,动作也就随之慢了一拍。高手之间的决斗,别说慢一拍就是半拍也可能决定战局的胜负。果然,在他分神的那一刹那,土山的刀霍然冲向他的身体。
寒光又疾又快,如此近的距离别说是棕毛大汉,即使换成袁天仲也未必躲得开。没敢耽搁,棕毛杀手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反应,将身子向一旁闪去,希望能避开自己的要害。
哪知对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棕毛杀手的身子还没移动多少距离,只听“扑哧”一声,开山刀刺中他的腹部半寸有余,汩汩流出的鲜血一点一滴落到了地上。
虽然中刀,但棕毛杀手倒也强硬,一声也没吭,抬头看了一眼刀片的主人,顿时怒发冲冠。出招的动作比刚才还快,还迅猛。时间不长,木子和土山身上都多出了四五道血口子。木子和土山暗暗吃惊,心说这个棕毛怪还真是个难缠的角色。
胜利的天平开始往棕毛杀手那边倾斜,谢文东这边的几人眉头拧成个疙瘩,反观松那边一个个欢呼雀跃喜上眉梢。
就在双方混战之际,游乐场不知什么地方突然传来两长一短三声悠长的哨音。谢文东听到这哨音,略长的刘海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内顿时爆射出凌厉的光芒。他嘴角翘起,突然对混战的两位兄弟大声一喝:“木子土山,你们输了,都退下。”
“啊。”木子、土山一愣神,身上又各自多了一条血口子。眼看着三人还纠缠在一起,谢文东从后腰上拔出银枪,对着天空连开三枪。
“砰砰砰”清脆的枪音让不明所以的三人齐齐罢手,各自退回到彼此的阵营。
眼看着棕毛兄弟就要杀掉谢文东的两位得力助手,松一脸气急败坏道:“谢文东你敢耍我,还想不想要袁天仲的心了?”(英)他拿出电话,好像真的要给摩天轮上的手下打去电话一样。
谢文东对松的举动视而不见,柔声说道:“既然你喜欢,就带着它去见你们的上帝吧。”(英)说完,他扭头一转,对金眼、水镜、火焰三人一扭头:“送闲杂人等上路。”
五行兄弟跟随谢文东多年,明白他每一个指令。虽然不知道东哥到底是何用意,但既然他开了口,他们都会毫无异议地执行下去。“砰砰砰”,三把手枪在四人的胸前炸开了花,超过二十发子弹打进了杀手们的身体里。四位杀手,除了还松苟延残喘外,其他几个人被当场打成了筛子。
松一边吐着鲜血,瞪大的双眼内满是不信。他除了手上握有那颗“价值连城”的心脏外,还在这周围埋伏了二十多位枪手。袁天仲他不相信谢文东会拿袁天仲的命冒险,更不相信谢文东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松颤颤巍巍地调整着蓝牙耳机的位置,鱼死网破般下令道:“把...那混蛋的心摔下来,杀了谢文东,杀了他们。”(英)正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当一个人快要死的时候,就什么也管不了了。什么社团,什么弟兄,统统都靠边站。
他刚一喊完,就有一个装着心脏的冷冻盒从上百名的高空上摔了下来。那么重的东西,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效果跟炮弹没什么区别。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装有心脏的冷冻盒被甩得粉碎,连带着地面砸出一个深坑。
别说是他了,就是身边的五行兄弟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东哥是个重情重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怎么会任由袁天仲的救命心脏变成一团碎肉呢。
松下达了两个命令,第一个命令得到执行,第二个命令却如石沉大海再无声息。他再次重复道:“杀了谢文东,杀了谢文东。”(英)
“别叫唤了,在我们打架的时候,你的人刚刚已经被我搞定了。”(英)谢文东眯了眯眼,浑身上下散发出自信和得意。松听着谢文东的话,把头摇成个拨浪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首先,谢文东的人不可能是事先埋伏在这里,因为这地方是他更改了两次后才决定的。其次,谢文东的人也不可能是事后来的,他在游乐场的几处出口都安装了摄像头,如果谢文东的人马跟过来,他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既然事前事后都不可能,他的那二十多位手下,就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这样消失了。
望着松惊诧和不可思议的大脸,谢文东耸耸肩:“这个世界上好人不会死,坏人也不会死,只有一种人会死,那就是愚蠢的人。愚蠢最大的特点,就是把别人都当做蠢蛋,把自己当做天才。而你,就是那种该死的蠢货。”
这句话他是用中文说的,不等松理解,他拍了拍手。
响声过后,一队手持微冲、手枪,背上背着两把没有刀鞘唐刀的人齐刷刷地走了过来。隔老远,一股腾腾的杀气铺面而来。有些人身上还套着没有来得及脱下的人偶、小丑服装。想必这些人就是这样瞒天过海,把二十多名杀手秘密处决的,因为他们的身上多多少少沾了些血迹。
“白衣血杀!”松看到眼前的人,脱口而出,嘴巴张大得可以吞下一整只烧鹅。
他现在基本可以断定,谢文东的人马是事先潜伏到了这里。但是,他心中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这个萦绕他心头一直挥之不去的问题就是:谢文东是怎么知道真正的交易地点,既不是克林顿大街三十五号,也不是好莱坞,而是迪斯尼乐园的。
他想不明白,就是把脑袋想破也想不出来为什么。
别说是他,就连五行兄弟也不知道谢文东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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