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活捉谢文东(二)
他没有后退,反而反杀出来。
欧阳天雷知道袁天仲骁勇善战,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与之战在一处。
他二人走的都是轻灵一脉,弹指间,两人已经交手了数十招。两把挥舞开来的刀剑不时碰撞在一起,叮叮之声此起彼伏,不时迸射出一连串又一连串的火星。他二人打得你来我往,像跑马灯一样,煞是好看。
欧阳天雷能抵住袁天仲的进攻,但是他的手下可顶不住洪门众位兄弟的猛烈反击。
在谢文东的带领下,二百余位兄弟越战越勇,直杀的拜登帮三四百帮众鬼哭狼嚎,大片大片的人倒在地上。
老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欧阳天雷能设计把谢文东骗入彀中,却决定不了战事的胜负。
眼看着已方的兄弟越打越少,欧阳天雷心中也没了底,边与袁天仲打斗边偷眼观瞧周围的情况。
他的实力本来就在袁天仲之下,短时间或许能和袁天仲不分伯仲,可时间一长败势就显露出来了。
再加上此时一分心,稍微没留神,被袁天仲一刀撩在胳膊上。刀锋犀利,直接将欧阳天雷的胳膊划开一条三寸长的大口子,皮肉外翻,鲜血瞬间就将他的衣袖湿透。
欧阳天雷痛叫一声,踉跄而退,他快,可袁天仲的速度更快,两个箭步冲到他近前,斜肩带背的又是一记重劈。
由于胳膊受了伤,使不上力气,欧阳天雷不敢硬接,情急之下身子就地一倒,狼狈地轱辘出去。
在地上滚了两三米远,堪堪躲开那要命的软剑。此时他再不敢恋战,手下兄弟也顾不下了,甩开两条腿,越过马路边的隔离带,直接向马路边的小树林中跑去。
见欧阳天雷负伤败逃,袁天仲急得直跺脚,就差一点,就差一点,这份天大的功劳就是自己的了。
他不敢草率去追,冲着欧阳天雷逃跑的背影大声喊道:“缩头乌龟,你给我等着,老子迟早要削掉你的脑袋。”
欧阳天雷现在只顾着逃命,哪有气力和袁天仲做口舌之争,听闻他的话,欧阳天雷跑得更快了。
对方对决,拜登帮形势已然岌岌可危,现在欧阳天雷又逃得不知所踪,拜登帮失去了主心骨,不知道是该打还是该撤,一些人在向外跑,而另一些人还在继续向前挤,整个阵营混乱成一团。
抓住这个绝佳的机会,谢文东又长吼一声:“杀!”他左手金刀,右手开山刀顶在队伍的最前面。
许久没有参与过这种赤*裸*裸的火拼,谢文东使出了浑身的本事,双手持刀,猛砍猛劈。
这么一会儿,他都已经换了六把刀了,六把刀无一例外都砍得卷了刃,雪白的刀身几乎变成红色的。
“杀--”
领队的欧阳天雷虽然逃跑,但还有一小撮拜登帮顽固分子,仍然作着最后的抵抗。
数十名白拜登帮打手将突杀进来的谢文东围在当中,随后片刀齐舞,劈头盖脸的朝他身上乱砍。
混战中,没有谁可以保证自己不受伤,即便是袁天仲也没有那个把握,更何况是谢文东呢!如果不是有防弹衣护体,这时候谢文东的身上还会多多少道血口子。
世人都说谢文东风光,有谁知道在这光环之后,他要忍受多少常人忍受不了的痛苦。老天是公平的,想要得到不属于一件东西,就必须付出与之等价的血汗。
打斗中,谢文东也在暗暗观察周围的战况,这个拜登帮果然难缠的很。
没时间细想,周围铺天盖地而来的刀棍令谢文东忙于招架。
趁着对方一轮进攻停歇的空挡,谢文东猛然加力,砍出一刀。扑!这一刀正中一名青年的肩膀,可是刀是看进去了,再想拔却已然拔不出来。
他手中的片刀早已经卷刃,如锯条一般,试了几次皆未拔出,反倒把那名青年弄的痛晕过去。
这时,周围的片刀又到了,谢文东无奈,只得放弃抽刀,身子向下一低,金刀适时弹出。
谢文东手里的飞刀射出不下千次,杀人这种事对它来说太平常不过了。锋利的银线割破了一位大汉喉咙处的皮肤,趁着对方吃痛哀嚎的时候,谢文东顺势夺过他的手中的刀片,又与周围的敌人打到一处。
他的手一拉,大汉的哀嚎声顿时戛然而止,一颗头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这次近身搏杀可谓又血腥,又惊险,命悬一线。开山刀和金刀同时作用,金光与银光齐飞,头颅与四肢共断。
袁天仲心中大喜过望,对手下的兄弟高声呐喊道:“兄弟们,拜登帮的人不行了,随我杀出去!”
“吼--”
别看洪门这边只有二百来号人,可士气已经被带动起来,其势如宏,如同潮水将拜登帮的弟子们成片成片地砍倒在地。
正在这时,马路上上突然闪烁起灯光,二十多辆汽车一字排开朝战斗的中央开来。
“是我们的人到了,大家杀啊。”(英)人群中,有拜登帮的人大声喊叫。
“是我们的援军到了,兄弟们加油。(中)人群中,也有洪门的弟兄朗声喊道。
在远光强光的照射下,人是很难看清楚车牌照的,自然也就不知道来的车辆到底是谁的。大家都在期望,这波援军是自己的兄弟。
时间不长,车队最前面的一辆车已经接近了战场的边缘。哪知道,车辆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接照着人群就撞了过去。四名洪门兄弟闪躲不及,被奔驰的汽车撞了个正着。三人直接被撞飞,一人惨叫着被卷入车轮之下。
终于,所有人都明白过来:“是拜登帮的人。”别说其他兄弟了,就是谢文东自己看到眼前的景象,心也顿时沉到了谷底。
他打开电话,给最近据点的头目打去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惨叫的声音:“东哥,我们的增援部队遭到不明枪手的袭击......还有十五分钟才能赶到......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谢文东哑然,挤出几抹无奈的笑容道:“我这边还能坚持的住,你们尽快赶过来就成。”
电话那头,带队的头目谢天谢地道:“那就好,那就好。”如果是因为自己的援救不利,让东哥陷入险境的话,他这个头目也就做到头了。他并不明白,谢文东已经站在死亡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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