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般都不擅长说温情的话,尤其是面对自己的子女。
裴父也不例外。
说完这句,裴父双手撑在护栏上往外看。
裴尧斜咬着烟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看着裴父耳根已显斑白的头发,忽然胸口一酸,低沉着嗓音说,“爸,你头发该染了。”
裴尧话落,裴父下意识抬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不以为然的笑笑,“很明显?”.net
裴尧回应,“有点。”
裴父身子稍稍撑起些,“这人啊,年纪大了就得服老,不服都不行,我这头发还是上月才染的。”
裴父说完,裴尧轻笑,“那您头发长得挺快。”
裴父闻言侧头,笑骂,“臭小子。”
午饭没吃好,下午的时候裴母和曲惜吃了点下午茶。
吃完下午茶,曲惜又陪裴母坐了会儿,道别离开。
曲惜走的时候没通知裴尧。
曲惜没打算通知,裴母也没多事。
裴母亲自送曲惜出门,然后安排了家里的司机送她。
曲惜上车,降下车窗趴在车璃上逗裴母开心,“慧姐,高兴点。”
裴母嘴角噙笑,“就你最贴心。”
裴尧是在曲惜离开后半个小时才发现的。
裴母坐在沙发上摆弄一个十字绣,绣的水平一般,全是死结,裴尧四下环顾了一圈,凑上前看了看裴母的十字绣,抬眼问,“妈,曲惜呢?”
裴母答非所问,“我这个十字绣绣的怎么样?”
裴尧垂眸又瞧了一眼,昧着良心说,“还行。”
裴尧闻言,掀眼皮看向裴尧,略显不高兴,“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什么叫还行?”
裴尧,“好?”
裴母,“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眼看裴母要发飙,裴尧马上言辞笃定道,“好。”
裴母轻哼,把手里的十字绣放下,拍了拍手说,“曲惜走了。”
裴尧皱眉,“什么时候?”
裴母大大方方应,“就在刚刚啊,还是我亲自安排司机送走的。”
裴尧,“妈,你怎么……”
裴尧刚准备埋怨,裴母伸手拿了颗车厘子咬了一口说,“你跟曲惜以后到底会怎么样还是未知数,但不管你们俩怎么样,我们俩都还是闺蜜,你也别怪我没通知你,站在闺蜜的立场上,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渣男。”
裴尧,“……”
忘恩负义这口锅是真大。
但裴尧不敢反驳。
听着裴母说教了会儿,裴尧抄袭沙发扶手上的西服外套直奔门外。
看着裴尧急匆匆的背影,坐在一旁喝茶的裴父忍不住开口,“你说你总整他做什么?”
裴母低头重新拿起自己的十字绣,正反面看了看,越看越深觉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最后索性直接把十字绣扔到了一旁,调整坐姿看着裴父道,“不给他点磨难,他怎么能懂珍惜?”
裴父替裴尧辩解,“你自己的儿子什么样你还不清楚?他是真心喜欢曲惜,就是不太会表达。”
裴母,“他不会就要学,我们希望儿子娶的媳妇能知冷知热,人家的父母也希望女儿嫁的老公能知冷知热,将心比心。”
彼时,裴尧正在给曲惜打电话。
电话接通,裴尧陪着笑开口,“曲总,您在哪儿呢?我过去给您当面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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