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易冷嘲的脸,韩墨吞咽了口唾沫,脊背不由得沁出一层薄汗。
半晌,韩墨用手扣着副驾驶的座椅靠背颤声开口,“你到底想做什么?”
韩墨话落,周易没应,依旧气定神闲的闭着眼。
韩墨深吸气,注视着周易棱角分明的侧脸,这下酒意彻底清醒,脑袋里闪过两句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两个小时后,小三开车把人带到了一处荒郊野外。
盐城的绿化做的要比白城好的多,树木郁郁葱葱,遮天蔽日。
在这种地方如果做点什么杀人埋尸的事,老实说,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容易被人发现。
韩墨被小三从车上扯着西服外套领拎下来时,双腿都是软的。
小三强迫性的把他拎起几分,将人抵在车门上,讥笑开口,“韩总,您还有没有什么遗言要交待?”
韩墨一听‘遗言’两个字,脸都白了,“现,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你,你们知道我表哥是谁吗?我表哥是……”
韩墨话说至半截,被长腿迈下车的周易出声打断,“对于韩总的家族史,我没兴趣了解。”
韩墨闻言,余下的话卡在嗓子眼。
过了一会儿,小三从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在韩墨脸上拍了拍,“韩总,得罪了。”
小三说着,扬手下刀。
就在刀距离韩墨半寸时,韩墨尖叫出声,“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韩墨因为太过焦急,直接喊破了音。
小三侧头看向周易,周易朝他轻抬下颌。
下三会意,手顿住冷笑开口,“误会?”
韩墨看着面前泛着寒光的刀,手跟脚都是软的,生怕小三真的会对他动手,哆哆嗦嗦道,“我,我其实根本就不是秦律师的情敌,我做这一切都是受人之托。”
小三,“受谁?”
韩墨这会儿也顾不上摆大老板的形象,哭丧着脸道,“这难道不是很明显吗?”
小三狐疑,“岑总?”
韩墨硬着头皮点头,虽说这么老实交代有些不厚道,但跟自己的小命比起来,诚信……算个p。
更何况,门里门外都是人家一家人的事。
他一个外人跟着瞎掺和什么。
小三脑子向来转的快,见状心下瞬间了然。
小三嗤笑一声,“岑总让你演戏,还让你用刀伤人?”
说起用刀伤人,韩墨脸上的表情越发无辜,没看小三,直接偏着头看着周易道,“周总,秦律师是什么样的身手,您比我清楚,您想想,就我身边那些酒囊饭袋,能近得了他的身吗?”
周易站在夜幕下把玩打火机,似笑非笑,“听你这么说,是老秦自己用刀捅伤了自己,嫁祸到了你头上?”
韩墨担心动作幅度太大会撞到小三的刀上,紧绷着神经接话,“那倒不是,但,但也差不多……”
韩墨说,那天的场面其实很混乱。
他本来是受岑父所托,想搅黄了岑好和秦储,所以他那天故意喝了点酒,借着酒劲跟秦储产生了冲突。
他的生意做的不大不小,身边虽有保镖,但基本都是花架子。
他的本意也就是挑个事,勾个火,让岑好看清秦储的本性。
谁知不知怎么的,他手下一个保镖竟然在混乱中捅伤了秦储。
事发后韩墨被吓个半死,看着被120拉走的秦储,直接就瘫坐在了酒店包厢的椅子上。
那个捅伤了秦储的保镖更懵,直到被警察带走,嘴里都一直嘟囔重复着一句话,“我没捅他,是他自己撞上来的,是他自己故意撞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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