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洧燃:“………”
好真挚的祝福。
“怎么会想到送我这个啊。”
她胡乱抹了抹眼泪,动作可没有齐洧燃那般细心,把眼妆擦的乱七八糟的。
把小飞机拿下来关闭电源,齐洧燃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你晚上说梦话的时候,不是想要这个吗?”
易青橘:。。。。。
她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可是我说的那么小声啊………”
竟然被他听到了。
齐洧燃揉揉她的头发:“是很小声。”
“在我耳边说的很小声。”
小叽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发财了哈哈哈哈哈】
易青橘:“………”
你吵到我的耳朵了。
...
两人回去把那一群睡死在一楼沙发上的几人合力搬运回他们的房间后,四点半才终于躺上了床。
易青橘几乎是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齐洧燃听着身边人发出的均匀呼吸声,却没有丝毫困意。
被褥很柔软,时不时能听到的鞭炮声竟也不觉得吵闹,明明历来每一年他都觉得这声音着实扰民,甚至当年烟花的‘禁放令’也有他在其背后推波助澜。
但今年却很不一样。
年夜饭很好吃,虽然人多有点吵,但自己这个不喜热闹的人却也意外能融的进去。
也有可能是跟易青橘待在一起久了的原因。
毕竟再喜欢安静的人,脑中叽叽喳喳的声音听多了,一切的喧嚣便都可以容忍下来。
...
“齐洧燃,她还在睡啊。”
迷迷糊糊听到俞暮的声音,易青橘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摸了摸旁边的位置。
“唔……齐洧燃不在……”
掀起自己那好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的眼皮,她费劲的睁开眼。
旁边没有了人。
正想挣扎着起身,突然有个人影闪了进来。
“橘子,你醒了吗?”
俞暮小声的询问。
在对上易青橘那睡眼朦胧的双眼,她露出一个清晰的笑容。
“你醒了啊。”
易青橘哼了两声。
“张阿姨熬了醒酒的汤,下来喝一碗吧。”
宿醉的折磨让他们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易青橘昨晚也喝了点酒,现在也有些不太好受。
“我这就起。”
她爬起来。
第一件事不是穿鞋也不是去洗漱。
而是奔跑到自己的保险柜面前,面部指纹声波甚至血液,一切都检测过后,保险柜门才缓缓打开。
拿出放在金黄色飞机模型旁的几张纸反复确认一遍不是梦后——易青橘松了口气,随手抽了张纸把指尖被小针扎出来的血液残留给擦掉,再用打火机把纸烧掉。
看到了完整过程的俞暮:“………”
葛朗台看到了怕是都得请教一下这个存钱方式。
“我就说当初齐洧燃让我帮他做这么个保险柜是干嘛,原来是送给你啊。”
易青橘笑笑。
没办法,她跟习惯性让钱滚钱的齐洧燃不同,易青橘有了什么东西,第一时间便放在眼皮子底下,自己亲自看顾才能安心。
换了身衣服洗漱完,两人走出去就看到了刚洗完澡一身清爽的齐洧燃。
易青橘小声跟他说:“我刚才确认了,不是梦,你真把股权给我了。”
齐洧燃点点头。
不由得想起昨晚,明明困得要死却还坚持把文件跟小飞机锁进保险柜的易青橘。
那保险柜里放着的都是金银还有支票之类的东西。
在亲眼看到她把自己做的小飞机也放进去时,齐洧燃的心瞬间软的一塌糊涂。
就好像小飞机进入的不是保险柜,而是真正踏入了易青橘的内心世界一样。
“小飞机也确认过了吗?”
他问道。
易青橘重重的点头。
【确认了,那飞机外壳上就是镀了层金,我昨晚没看走眼!】
齐洧燃脚步一顿。
小飞机:我还是烂在外面吧
三人走下来时,风逸盛正虎口夺食从卓医生碗里抢饭。
人太多,厨娘又回去过年了,张阿姨一个人忙不过来,便做了简单一些的早餐。
宋凡凡原本建议她把昨晚剩下的那些菜热一下的,但后者一脸懵的问她——
“隔夜饭那能吃吗?”
于是她放弃了挣扎。
得,万恶的有钱人!
“步行街那边听说有舞狮表演,要不要去看啊。”
把头上那些发胶洗干净后,风逸盛的头发恢复了原本的蓬松,乱糟糟的顶了一脑袋。
易青橘闻言来了点兴趣。
她还没见过真正的舞狮呢。
【小时候过年,就在那种老式电视机上看到过,长大后赚钱太忙,更没时间】
齐洧燃嘴里的粥都变的苦涩起来。
“请人来家里表演吧。”
他开口道。
人群高峰,可能会存在踩踏隐患或者其他危险,还是不去凑热闹的好。
直接把热闹搬来家里,比较方便。
“好啊,我想看。”
原本哈欠连天的团子闻言,高高举起了手。
其实他是有一点想去现场看的。
人群很多,身为小孩子的他看不到,这个时候小叔可能会把他抱起来,骑在脖子上让他看——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他也很想体验一下———
把霸道总裁骑在身下是什么感觉。
小叽叽:【这个问题易青橘可以回答你】
被cue了个猝不及防的易青橘:?
【你在跟谁说话?】
小叽叽:【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
因为天气太冷不能在外附身乌龟的小叽叽小声嘟囔着。
...
大汉奸陈瑞剧组———
齐明池面无表情的听着身前人的训话。
“废物,亏我把黄毛送给你,你拿到的就是一个假的亲子鉴定?”
“三番两次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我当初救你,可不是让你回来谈恋爱的。”
膝盖被人猛地踹了一脚。
齐明池单膝跪到了地上,他眉头有一瞬的紧皱,但很快便松懈下来。
长长的睫毛垂着,敛下眼中隐忍的怒火。
“齐明池。”
“你的人生只有复仇这一个选项,除此之外你毫无价值。”
“这次帮你越狱,损了我大批手下,如果你再这么废物,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说完,那人厌烦的挥挥手,像是驱赶一只流浪狗:“滚吧。”
齐明池无言的站起身。
转身之际,那人突然又想起什么。
“哦,对了。”
把手中的烟头弹到他身上,那人勾起红唇露出一个讽刺又充斥着恶意的笑——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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