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您的女儿跟儿子可真漂亮啊,像中式娃娃一样。”
绿眼睛的玩具店老板娘把手里做工精美的小火车打包后递给面前身材高大的男人。
男人脸却直接黑了。
倒是旁边的女孩冲她甜甜的笑了笑:“谢谢。”
随后拉着身边人冲他俏皮的眨眨眼:“走吧,爹地~”
齐洧燃:“…………”
老外搞不清华人年纪这种事儿,齐洧燃原本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刀子真捅到了自己面前时,那滋味可就不好受了。
他很老吗!?
出了店门,易青橘跟齐席年对视一眼,两人放声大笑,把窝在一旁长椅上盖着报纸睡觉的流浪汉吓的嘟囔了句脏话。
齐洧燃脾气很好的等他俩笑完才开口:“体谅一下我这个老家伙吧,我们现在可以上车了吗?”
易青橘脸上带着还没彻底收敛的笑意点点头。
“幸好你没坐轮椅,要不然老板会不会把我认作你孙女,爹地?”
齐洧燃睨她一眼,在前面团子上车时,他伸手强硬的揽住她的腰,跟她咬耳朵:“希望你在床上时也能继续用这个称呼。”
易青橘脸一红。
【不正经………】
说完这句话,齐洧燃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感觉自己越来越霸道总裁了。
“你国王外公知道这件事了吗?”
上了车,易青橘突然想到这件事,开口问道。
齐洧燃伸手帮她把脖子上的红围巾拿下来。
黑发,巴掌大的脸上一双猫眼跟玻璃一样清透,埋在红色围巾里确实像个东方娃娃,也怪不得老板娘把她当做小孩子。
“应该知道,他有特殊的消息渠道。”
况且这个时间,齐明池若是脑子没被断腿影响的话,应该已经把事情公之于众,现在全世界大概都知道了。
【虽说有着利益关系,但好歹也是血亲,若是齐洧燃真出了什么事儿,一定会伤心吧………】
齐洧燃:是会伤心,伤心以后每年都少了笔钱
“你小时候写作文有没有写过外公?”
她伸胳膊捅捅他,眼神促狭。
齐洧燃挑眉:“比如?”
半夜发烧外公背着我去医院?
放学下雨,外公亲自来送伞?
又或者是最伤心的事儿是外公去世了……
“《我的国王姥爷》”
齐洧燃:“…………”
“没有。”
他一口否决。
为了防止易青橘提出‘为什么’的疑问,齐洧燃在这时拿出了自己永远优秀且好用的挡箭牌——
“风逸盛倒是写过《我的总裁叔叔》”
易青橘愣了一下,成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啊……他家不是都学医吗?哪个叔叔从商啊。”
齐洧燃:“我爸。”
易青橘:“…………”
原本在用手表跟安左然聊天的齐席年:“…………”
齐洧燃顺便还补了一句:“他那篇作文最后拿下了全市第一,我爸亲自表扬了他。”
易青橘简直不敢相信这种心眼子是小泰迪能拥有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幼儿园。”
易青橘惊讶道:“你们幼儿园就开始学写作文了?”
【我那个时候还在孤儿院里学写自己名字呢】
易青橘,最后一个字简直是败笔,她曾因为笔画太多,抱着院长的大腿请求她给自己换个名字。
如果最后一个字一定要是水果的话,那么她为什么不能叫易青李。
李子的李。
没有边界感的桃子跟梨走开。
时隔很久再次听到‘孤儿院’这三个字的齐洧燃脸上划过一抹异色。
他之前问过易行森(爷爷),易青橘是否有在孤儿院里待过。
得到对方否认的答案后,他刚开始以为是爷爷不想承认自己曾经把易青橘送进孤儿院的原因所以没有说实话。
但后来经过自己的调查,那一手厚厚的资料中显示易青橘的确没有那样的经历,他才开始怀疑起自己当时是不是听错了。
毕竟心声这东西又不带字幕。
见他不理自己,易青橘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齐洧燃立马回神:“嗯,听到了。”
“我们只是比其他同龄孩子学的东西要多,所以会早。”
齐席年爬到易青橘腿上坐着,仰头看着自己小叔:“那小叔小时候跟我比,谁比较聪明?”
易青橘毫不犹豫:“你小叔。”
齐席年不满的撅撅嘴:“为什么。”
“因为成熟的霸道总裁在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天才黑客可以做掉一整个集团的系统了。”
齐洧燃:“…………”
那不是人。
...
他们暂时住进了半是砖石半是木结构,拥有着灰色瓦片的房子中。
易青橘四处逛了逛,除了地下的酒窖以外最令她兴奋的是那间四面墙上挂满了枪支的房间。
“这就是传说中的98k吗?”
仰头看着那排排的枪支,易青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这是毛瑟1898年型短卡宾枪。”
稚嫩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易青橘低头朝旁边一脸严肃的齐席年看过去。
“你小叔呢?”
这种高光时刻不得让他来。
小叽叽:【敲重点,为女生科普时语气温柔,没有任何装逼感的男人十分加分哦~】
“他去把自己从家里带来的枕头悄悄安置在房里了。”
易青橘:“…………”
是恋枕的齐洧燃一枚啊~
“刚才饲养员跟我说要把星云牵过来,走啊,我们一起去看看它。”
齐席年拉着易青橘的手往外拽。
这些破枪有什么好看的。
顺着他的力度往楼下走,这里的佣人菲娜的华语说的很标准,见两人走下来,她开口道:“星云已经等在外面了,少爷、夫人。”
齐席年高冷的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看上去稳重的半点不像个小孩,唯独脚下过快的动作暴露了他此时激动的心情。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齐席年只有一个人。
唯一陪伴他的保姆严格意义上讲并不是家人。
小小的孩子在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马时,那种快乐却无人分享。
这里的冬天相较于国内比较干冷,两人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一个人牵着匹纯黑的马站在那里。
“星云!”
齐席年拉着易青橘快步跑了过去。
易青橘心想:
这马肩高不得有一米五五了,团子真的不会被一脚踩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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