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一副快要昏过去的表情。
易青橘扭头对着张伟道:“哎,这老人家好像身体不舒服,张伟,你快去找医生来。”
张伟稳当当的站在原地,不慌不忙的打了个电话,随后对易青橘道:“找好了,三分钟后抵达战场。”
想把人支开的易青橘:“......”
老李或许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胸口不断起伏的弧度小了些:“哎呦,我没事了,老毛病了,菊..今年菊花开挺好...丫头啊,你想买些什么啊。”
张伟一脸莫名,哪来的菊花?
易青橘信口开河:“请给我一束拥有世界上最特殊花语的捧花以及一双拖鞋。”
张伟听着这能为难死一个老头的要求,蹙了蹙眉。
但没想到,老人家却点了点头,随后站了起来,拎着钥匙走了,一副去就给易青橘准备东西的样子。
要不是此刻非常清楚自己是站在一家超市里,否则看着这匪夷所思的画面,张伟还以为穿越到什么谍战片了。
“夫人,您不是来买拖鞋的吗?”张伟不由自主的问道。
易青橘摇了摇头:“即便先生把我支开,身为他的妻子,我也要表达一下对他故友的尊敬,待会劳烦你帮我把花送过去了。”
张伟大受震撼。
虽然他不知道先生为什么不带着夫人过去,但是夫人这一手不就是在提醒先生,自己才是他的妻子吗?
怪不得甄h传那么长,这段位,搁古代高低也是个娘娘。
瞥一眼好似在发呆的张伟,易青橘松了口气。
终于有理由把这哥们给支走了。
过了一会,老李抱着一大捧东西回来了。
“久等了。”
张伟不由自主的探头去看,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花,有着世界上最特殊的花语。
易青橘其实就是随口一提,根本没过脑子,没想到老爷子真找到了,当即跟张伟脑袋同步的低头去看——
浅色的雪梨纸外罩着一层纱,用蔚蓝的丝带捆住了,精美的包装着那一大束——
杏鲍菇。
两人:“.......”
见两人的表情十分迥异,老李露出个与年纪十分不符的狡黠的笑:“瞧,我这不是给你找来了。”
张伟十分迷茫:“杏鲍菇是花吗?”
老李把那一大束杏鲍菇塞进他怀里,拍了拍他的胳膊:“小伙子,见识浅薄了。”
“杏鲍菇的花语可是宇宙啊。”
易青橘:“.......牛逼。”
真·特殊。
等张伟抱着那一大束杏鲍菇两眼懵逼的走了后,原本背着手一脸悠闲的老李表情倏然一变。
他神情激动的向前一步,抓着易青橘的胳膊:“你.....你是不是菊丫头!”
其实易青橘也没想到李叔会认出自己,好在她刚才反应足够快,没让张伟看出什么端倪。
“李叔......”她小声叫了一声。
对于李叔来说,上次见到易青橘,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但对她来说,不过是睡了一觉的事儿。
“我就说你没死!但那些人偏说你没了!一定是姓易的老东西把你藏起来了!”
李叔激动的老泪纵横。
听到‘易’这个姓氏,易青橘眼神一顿,随后扭头朝外看了一眼,拉着李叔进了超市最深处:“李叔,我时间不多,您跟我讲讲究竟发生了什么吗?我到底为什么会‘死’?”
见易青橘这幅完全不知情的模样,李叔有些没想到。
老李看一眼她身上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服,沉默的从角落里拿了两个马扎。
待易青橘坐下之后才清清嗓子说道:“你把我送回来的那天,村里来了一个人,姓易,名字就不知道了,他自称是你奶奶的丈夫,来接孙女跟老婆子回家。”
小叽叽立马道:【宿主,这个人是原主的爷爷!是原主的爷爷把原主接走的!】
易青橘点头。
见她没说话,李叔继续往下道:“他来的第二天,给你奶奶办了葬礼后,村子就这么大,葬礼的事便把所有人的注意力给夺去了,以至于你病了一场去世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大家都不敢置信,直到那个姓易的抱着一个骨灰罐把你葬在了你奶奶旁边的位置上,我还是不敢相信。”
【这十有八九是假死,时间也太匆忙了,原主死的也太蹊跷、模糊了吧】
小叽叽附和的‘嗯’了一声。
“李叔,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易青橘忍不住问道。
她当时照过镜子,小丫头瘦不拉几的,五官也没长开,跟长大后的易青橘差别太大了。
李叔自信一笑:“你的眼睛很漂亮,猫儿一样,像是天上的星星,虽然李叔我老了,但记性可不老。”
这是第一个夸自己像是英雄的孩子啊,老李一生未娶没有孩子,自然记忆深刻。
易青橘笑笑。
这话倒不是第一次听了,俞渡也说过她有一双很好辨认的眼睛。
...
“先生,这是夫人送您的花。”
张伟对站在一旁的风逸盛点点头,随后在正注视着墓碑的齐洧燃身边蹲了下来。
听到他的声音,原本正在看墓碑上字的齐洧燃问道:“她呢?”
随后偏头,猝不及防的便撞进了那散发着刚从地里薅出来香味的杏鲍菇群里。
齐洧燃眼神复杂了一瞬,只用了一秒回神后便下了定义。
“易女士送的?”
张伟表情沉重的点头,顺便道:“据说,花语是宇宙。”
原本心情还有些惆怅的风逸盛笑得呲牙咧嘴,想起这是逝者沉眠之地,不太适合呲着牙乐后,便又收了笑,表情扭曲的像是得了羊癫疯。
齐洧燃:“.......”
他都没收过易青橘送的花。
“放下吧。”
张伟顺势把花放在齐洧燃让人送的那一大捧栀子的旁边。
余光在瞥到那墓碑上写着‘谢菊’字眼的名字时,他莫名想起了超市那老爷子一开始说的什么菊花。
“先生,小栀女士的大名叫谢菊吗?”
别说,虽然他跟着齐洧燃来了这么多年,真就一次没仔细看过墓碑上的字。
毕竟以往气氛那么沉重,他只能沉默的待在不远处,今年可是不同了,先生不旦拖家带口的来,还要去吃席呢。
“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闻言,张伟开口道:“先生,我觉得夫人好像跟您经常去看望的那位开超市的老先生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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