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民族工人党的总部总是门庭若市,从门口可以看到不少进出的人群。
苏德卡瑞办公大楼可以说是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即使到了夜晚依旧灯火通明。
毕竟这个新生的政党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他们除了要整合内部的势力,清扫其他党派的间谍和卧底,还要向全国各地发展。
所以各级领导人员都非常的忙,尤其是最顶层的领导。
斯特拉瑟将党代会改编为人民代表大会,成员是由各地的党员选出代表,定期组织集会以讨论党内的一般性事。
而由民族工人党元首和副元首等高层组成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负责在人民代表大会没有召开时处理事务以弥补其缺点。
所以斯特拉瑟现在忙的很,他一天要至少工作12个小时,天天伏在办公桌上处理堆积成山的各类报告,有时还要出差去各地进行演讲。
那些穿越过来掌握权力还想天天出去游山玩水的可以省省了,除非你想当个昏聩无能的掌权者,不然是根本没有可能拥有如此惬意的生活。
至于安娜,斯特拉瑟对此表示遗憾,他已经尽量抽出时间去陪伴这个小女孩了,不过这对组合还是聚少离多。
幸好安娜比较善解人意,主动提出要进入民族工人党为斯特拉瑟工作,为了能够经常看到斯特拉瑟,不然斯特拉瑟还真不太好向西克特将军交代。
这位老将军从最高统帅部退休以后倒是活的轻松,天天跑到国防军的武器研发部去和马库斯博士一起捣鼓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年纪大了的老人反而更加喜欢新兴事物。
斯特拉瑟倒不太好意思把这位老将军像历史上一样送到中国去为常凯申工作。
一来是他还需要西克特坐镇,利用他的威望去收复国防军的士兵,而且作为安娜唯一的亲人,把他丢到中国去也不太合适。
······
民族工人党总部的门口,一辆黑色高级轿车从街道驶出,然后被门口的先锋队队员给拦了下来。
这位头顶黑色礼帽,戴着金丝单框眼镜,身着西装的男人走下了车。
他是被容克贵族推出来的代表,负责跟民族工人党进行谈判的贵族,名字叫做艾里希·冯·穆勒。
这位挺着一个啤酒肚,有些发福的中年人从车子上打开门,费力地走了下来。
艾里希看了看周围,除了守卫大门的先锋队队员,大街上什么人都没有。
这让艾里希有些疑惑,他刚进柏林城区的时候,感觉大街上到处都是人,各种商铺开的络绎不绝,怎么转了一个街口气氛就变的那么快。
这自然是斯特拉瑟的安排,民族工人党总部周围都是党员居住的地区。
为了营造一种渗人的气氛,斯特拉瑟发公费,提前一天要求这条大街上的所有党员第二天要么去上班,要么待在家里不得出门。
总之要让反对派的代表来到这里时,看不到除了总部内以外的人员。
容不得艾里希疑惑太久,门口的先锋队队员已经端着枪走了过来,
“这里是民族工人党的总部,无关人员请立刻离开。”
这位队员的厉声呵斥把艾里希吓了一哆嗦。
“我···我不是无关人员,我是来代表容克贵族谈判的。”
艾里希急忙掏出了自己的证件。
这位队员只是扫了一眼就放下了手中的枪,今天的工作安排已经被提前演练过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
对于目标长什么样子他早就烂熟于心,不需要证件也能认出来,刚才的行动只是为了走一个流程罢了。
“艾里希先生,请跟我来,元首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这位队员向门口的其他队员做完了交接,然后领着艾里希走进了民族工人党的总部。
“真是宏伟的建筑!”
进入了内部,艾里希不由得发出来赞叹。
在施佩尔的指导下,苏德卡瑞办公大楼可谓是宏伟壮观。
整个建筑布局细腻,楼亭大厅左右对称,墙壁上的装饰反射着外部射进来的阳光,显得格外波光粼粼。
可惜这些金色的图案都是镀金的,有的甚至只是刷了一层金色油漆,要是换成纯金的装饰,肯定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这栋大楼的设计师是谁?”
艾里希问道,他觉得这个家伙是个人才,而人才,就应该为容克贵族工作,这是他们的荣幸。
“是阿尔伯特·施佩尔先生,他可是我们民族工人党最出色的设计师,我们建造的许多建筑都是他设计的,可壮观了呢。”
这位先锋队队员骄傲地介绍着民族工人党内的杰出设计师。
“确实很厉害。”
艾里希点头称是,但是有有些疑惑,
“为什么这些宏伟的装饰看起来总有些渗人呢?外面的阳光照进来反而让我觉得更冷了。”
“这是错觉,先生,可能你饮酒过度,缺乏锻炼。”
这位队员当然不会告诉艾里希前一天在施佩尔的指导下,民族工人党的建筑队对整个大厅进行了紧急改造。
只是略微改变了一些建筑的位置和色彩,就把这个大厅给人的感觉从生机勃勃变成了暗藏杀机。
斯特拉瑟认为,谈判除了实力上的因素以外,谈判的气氛和环境也非常重要。
对于有求于人的一方来说,通过营造阴森恐怖的谈判环境可以迫使他们做出更多的让步。
“你说的可能是真的。”
艾里希深以为然,最近几年他的身体状况说不上良好,经常肾虚乏力。
医生给他做了全身检查后判断是因为饮酒过量和纵欲过度,所以艾里希决定今年戒酒。
在领着艾里希走到一处楼梯时,从楼梯下方突然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随即是拳打脚踢的咒骂声。
“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一个略带哭腔的声音微弱地求饶。
“该死的犹太人,求饶是没有用的。”
另一个沙哑的声音恶狠狠地说道。
“什么情况?”艾里希头上三个黑人问号。
“哦?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那是我们总部的地下室,下面关着各类闹事的犹太人。
我们的政委正在给他们做思想教育工作,要求他们赶紧抛弃过去那些反动守旧的犹太教思想,早日信仰国家社会主义,方能脱离苦海。”
队员故作不在意的样子,仿佛这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件小事情。
“这···这不算非法拘禁吗?”
艾里希现在怀疑自己进了土匪窝。
“嗯?什么非法拘禁,这些当然是合法的。
我们柏林市前几天刚刚通过了打击犹太资本的法律,对于那些信仰犹太教的反动资产阶级,他们是不享有人权的,自然算不上非法。”
这位队员说的煞有介事,甚至还从身上掏出一份文件,正是柏林市最近颁布的法律。
“这是真的!上面还有国会的印章!”
艾里希过于震惊,以至于他根本没有看到,这份文件的生效时间是1927年4月32日。
“桀桀桀,当然是真的,我们民族工人党一致致力于打击犹太资本,这些人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队员拍了拍艾里希的肩膀,
“不说这个了,我们快去见元首吧。”
“···好。”
这位中年男人稀里糊涂地被拉上了楼梯。
民族工人党总部地下室
“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位身着先锋队制服的男子正对着扩音器声嘶力竭地嚎叫,旁边的队友正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行了行了,别叫了,人都已经走了还叫,真是臭死了。”
他不明白自己这个队友怎么每次都能叫出这么臭的叫声。
“好啦好啦,我不叫就是了。”
这位叫田浩·贝斯迪的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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