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这样猜测着,便也没有把那天晚上撞见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连月月和岁岁也没提。
陆惊语不知道年年的心思,牵紧他的小手,笑了笑道:“还好。”
她原以为回家了看见三个小家伙们,心里会好受很多。
陆惊语在房间待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又在因为薄司寒而分神。
房间没开灯,昏暗的环境,令人打不起精神。
她拖着步子躺到床上,脑袋埋在被子里,内心焦躁。
为什么这么烦啊?
她也从来没有这么魂不守舍过。
对感情经历较少的陆惊语,显然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况且她作为医生,向来最是冷静理智……丝毫不会往吃醋这方面想。
在房间里没待多久,陆惊语就被三小只叫去一块儿玩拼图。
说是妈咪都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回家还待在屋子里会把自己闷坏。
她觉得有道理,便跟着三小只去了隔壁房间。
几人坐在一块儿围成圈,陆惊语白皙的手指,夹着一块拼图碎片,正在思考将它放在哪儿。
耳边响起了月月的声音。
“哥哥,这个地方我找不到。”
三小只身前都摆着一副拼图,他们全神贯注地想把它们拼成完整的画面。
年年正拼好一块儿地方,手上剩下的拼图也快拼完了。
他瞥了一眼妹妹的拼图进度,叹了口气,趴到拼图碎片堆面前,“我给你找找。”
岁岁的速度毫不逊色,一块一块拼接,拿起落下的动作就没怎么停过。
他就快拼完了!
小家伙两眼冒出激动的光,眼下胜利在望,他速度更快了些。
“找到了,这一块拼在那儿。”年年手上有两块很相似的拼图碎片,他将其中一块递给月月,主动把剩下一块给人拼好。
陆惊语这边却像是被暂停了一样,拼图丝毫没进展,手上那一块拼图碎片也迟迟没拼上去,思绪早飞到九霄云外。
她不自觉想到之前——他们一起在客厅下棋。
她和薄司寒两个人的棋局,三个小家伙在旁边打赌,薄司寒怕她输了没面子,所以连着几局下来都故意放水。
回忆犹如潮水,不断倾注在陆惊语的脑海中。
越想忘记,就越深刻。
曾经相处过回忆,宛如一场电影,一帧帧在脑海循环播放。
陆惊语还记得自己和他下完第一局,脸上神采奕奕,心里颇有成就感。
当时,她还真以为是自己凭本事赢了薄司寒,差点就要弃医从棋了呢!
陆惊语陷入回忆,一时都没察觉到嘴角浮现的笑意。
倏然,她想起昨天的那通电话,嘴角径直下沉,瞬息之间,脸色和刚才截然相反。
司寒……
是那个女人对他亲昵的称呼。
陆惊语心烦之下,直接扔掉手中的拼图碎片,甚至还打乱了身前快完成的拼图。
还一起吃饭!
她短暂地让自己失去了理智,由着情绪操控。
三小只被突然情绪失控的陆惊语惊到了。
不约而同地朝她看过去,发现妈咪情绪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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