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说完。
全场一阵骚动。
好一个食用乾芋过多所致!
谁不知道秦家和庞家的恩怨。
甩锅秦家,又堵住了众臣之口,一石二鸟。
只是这种手段,能让谁信服?
庞婴也在心里无奈叹息,他特意交待过刘鸿,等朝局稳定了再公布。
怎能现在说呢?
刘鸿随即下令:“吴胜,查抄秦府、安民侯府、乾芋坊、天下第一锅、秦府田庄!”
“所有人等,一律打入天牢!”
“待秦烈父子押解回京,一起问罪!”
“臣,遵旨!”
吴胜单膝跪下,抱拳接旨,随后派兵行动。
在这种时候,容不得半点犹豫。
只能在心里说一声抱歉了。
满堂朝臣,倒吸一口凉气。
快刀斩乱麻拿下秦家,何尝不是给他们一个警告。
控制权已在魏王手里,胆敢不从,秦家就是榜样。
接着,刘鸿目光冷冷一扫:“陆宰,父皇驾崩真相已经查明,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陆宰心说,你那叫查明?你在把我当傻子耍!
“老臣想见诸位参宴嫔妃!”
刘鸿眼眸里闪过一道冰冷杀机。
有对陆宰的,还有对后宫的。
冷冷一哼:“孤看你是包藏祸心!”
“为了私利,拿我大乾江山永固当儿戏!”
“来人……”
“慢着!”庞婴急声打岔!
刘鸿略显不满的扫了庞婴一眼。
他刚刚掌握局面,正是立威的好时候。
这么一弄,让他威严损了七分!
好在他还算清醒,知道庞婴是自己人,不会害他。
庞婴在心里暗暗警惕!
人啊!
一旦骤登高位,心态就会改变。
明知刘鸿不满,有些话他不得不说。
陆宰是文官之首,直接拿下问罪,很不合适。
刘鸿不是太子,得位不正,天下各州文武大臣定有看法。
若把陆宰直接拿下,影响太坏。
不急着惩治这些个刺头,掌控全局再算账也不迟。
“殿下,陆宰和圣上君臣相宜,感情深厚,一时难以接受,可以理解。”
“老臣建议,派人送陆宰回府,好好歇息歇息!”
“圣上驾崩,临安不宁,为防小人祟,派遣精兵,保护陆宰安全!”
刘鸿展现出听劝的一面。
微微点头,示意吴胜:“就按太师所说,送陆宰回府歇息吧!注意派兵保护!”
陆宰什么都没说,佝偻着身体,在羽林卫的看护下,蹒跚离去。
刘鸿环视全场:“还有谁想回府歇息,孤成全他!”
“老臣致仕!”张硕上前一步,把乌纱帽取了下来。
刘鸿脸色一阵黑红,听不出他在警告吗?
当他屠刀不利吗?
“好!很好!”刘鸿杀机纵横,咬牙切齿点头。
“吴胜,派人送张廷尉回府歇息!”
“不用,老夫自己会走!”张硕一甩袖子,转身迈步欲离去。
这举动,无疑是在往刘鸿脸上甩巴掌。
刘鸿实在忍不住了,恶狠狠下令:“给孤拿下!”
这死老头,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威严。
必须予以重惩!
杀猴骇鸡,否则以后谁还把他放在眼里。
“张硕倚老卖老、嚣张跋扈、目无尊卑,押下去,打入天牢!”
吴胜略显一丝迟疑,命人把张硕押走。
庞婴暗暗叹息,张硕是廷尉,掌管大乾律法,位高权重。
这样的身份,哪能随意乱拿?
刚才劝拦陆宰,已经伤了刘鸿颜面。
这次命令已下达,不好再拦。
张硕这根老刺一拔,其它朝臣全部胆战心惊。
他们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身后的家族考虑。
只得向刘鸿臣服。
……
金銮殿。
刘鸿身坐龙椅,看着台下重臣,心血彭拜。
盼望许久,忐忑许久,终于坐上这个位置了。
“吾等拜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重爱卿免礼!”
“父皇新丧,孤本不该仓促登基!”
“奈何父皇没立太子,又恰封国战正酣,事关我大乾万年国运,孤作为父皇嫡长子,不得不肩负起守国之责!”
“愿尔等和孤一起,君臣同心同力,开创大乾盛世!”
“君臣同心同力,开创大乾盛世!”
百官齐声重复,宏音传遍每一角落。
刘鸿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朗声说道:“先皇驾崩,理应公布天下,奈何前线国战正酣,贸然公布,必定引发恐慌,甚至兵败!”
“为大乾计,先皇暂时密不发丧!”
“江海,取消御驾亲征,快马召回御驾前军!”
“臣遵旨!”
御驾前军,是抽调八千御林军组成,属于三万御林军的一部分。
江海已臣服,手里兵力足够,才能安心。
“江尚书,传令天下各州刺史,回京述职!”
“臣遵旨!”
“天策大将军那边,孤会派人加急密召,令他撤军,尔等不用过问。”
“臣等遵旨!”
瞧着一个个俯首帖耳,刘鸿很享受这种感觉。
然后在心里补充一句,他不仅要黄升撤军,还要他携带四品以上将军回京述职。
届时,各州封疆大吏,武将勋贵进入临安,谁敢跳,他杀谁!
到那时,他才算把大乾国真正握在他手里。
至于秦洛、刘恒之流,跳梁小丑而已,是揉是捏,全凭他的心情。
殊不知,临安东城区,两只信鸽起飞,飞向齐州大地。
……
漠州大营。
秦洛率领一千八百精兵,一人双马抵达。
“吁……”
大营不能骑马,所有人在营门前停下。
“是安民侯!”
“安民侯回来了!”
“快去禀报征东将军!”
守营士兵打开木栅大门,快步朝兵营内跑去。
秦洛听到对话,瞬间激动了。
急声问道:“你们刚说我爹没事?”
“回安民侯,征东将军被猎户救了,目前在大营养伤!”
秦洛不知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快步往营内跑去!
大营布局变了,兵帐全部拆除,变成了粮草周转营地。
还没靠近伤兵营,黑虎极速冲了过来!
狗东西瘦了,这大营伙食,连狗都能饿瘦,也没谁了。
秦烈随后走了出来。
“老家伙,你真没事?”
“你这孽障!老子咋可能有事?”秦烈怒骂着,眼眶有些发红。
还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秦洛也很感触。
“别流猫尿!你咋回来了?你不是被姜军围攻了吗?”秦烈大嗓门问话,消息传来,他就没睡过好觉。
“说来话长!皇上御驾走到哪了?”
“庞婴狗贼,泄露奇袭战略,泄露布防图,我把他两个儿子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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