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君找人把书房收拾干净。
他走到阳台上,给盛炎打电话。
“怎么还没有消息?”霍时君语气冰冷:“最近你的办事效率太低了。”
盛炎尴尬:“不是我不努力,实在是根本就没有小嫂子的下落,总裁,霍哥,你确定小嫂子是用沈酒这个名字吗?”
霍时君微怔。
他不确定。
沈酒有那么多的身份,他也不知道她会用哪个。
又或者,她会用一个他完全不知道的身份。
“霍哥,你听我说。”盛炎安抚着他:“你不是说,小嫂子和湛湛,还有你给湛湛请的那个家庭老师都是认识的吗?既然他们都在你的手里,小嫂子就不可能一走了之,她应该是有急事要去处理,才会离开的,你想想她可是圣手夏洛蒂,找她动手术的人一定很多,你就耐心等几天吧,也许她过几天就回来了。”
“你不懂。”霍时君嗓音低沉冰冷。
没有沈酒的下落,他的心都是空荡荡的。
他有一种随时都会失去她的感觉。
特别是她还找了一个女人来假扮她。
盛炎讪然:“霍哥,你不会对她动了心吧?”
霍时君没有回答。
盛炎震惊。
这可太不像霍时君了。
他对沈酒还不是完全的了解,竟然就对这个女人动了情。
“你用微雨和夏洛蒂的身份查了吗?”霍时君嗓音寡淡。
“查了,一无所获。”盛炎无奈道:“霍哥,真的太干净了,但凡是个活人必然留下痕迹,可是我居然完全查不到。”
霍时君冷然:“你的意思是有黑客在帮她抹除这些痕迹?”
“没有错。”盛炎颔首:“对方还是一个高手。”
霍时君墨眸冰冷:“继续查,我不相信她会人间蒸发。”
“是!”盛炎点头。
霍时君挂了电话。
他修长如玉的手捏捏眉心。
他实在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也许,他可以从那个女人的身上下手。
他转身就回到了房间。
房间里散发着一抹奇异的香气。
怎么回事?
霍时君准备打开窗户。
“霍总,别,我冷。”江微微的声音很娇媚。
霍时君冷然,沈酒才不会这么矫揉造作的说话!
“你嗓子被人打过了吗,不能好好说话?”霍时君黑着俊脸。
江微微一顿,他怎么还是这种态度?
按道理来说,她的香薰已经起到作用了。
霍时君看着江微微的穿着,脸色更加的阴沉,双眸也更加的阴鸷。
“冷就多穿衣服。”霍时君打算离开。
“霍总!”江微微从后面抱住霍时君。
霍时君反感,他推开江微微,大手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墙上:“你算什么东西,也跟碰我?”
江微微很痛苦,她快要无法呼吸了。
“呜呜,我不敢了,霍总,放开我。”江微微委屈起来。
沈酒告诉过她,如果霍时君真的很难应付,那就哭。
这一招百试百灵。
然而江微微哭了。
霍时君更加的厌烦,俊美斯文的脸上落满了冰霜:“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的嘴缝上?”
江微微吓得不敢再哭出声。
沈酒是不是在骗她?
为什么她哭一点用都没有用?
而且沈酒说,霍时君身体虚弱,需要多加注意。
既然身体虚弱,那应该抵抗不住她的特制香薰。
为什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江微微不知道,霍时君在喝了沈酒的血以后,身体的血液里也有了一点点的抗药性。
对于这种药性不算太强烈的香薰,有很强的抵御效果。
沈酒也是怕霍时君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又被人暗算。
所以昨天喂给他血的时候,喂多了一些。
“滚出去!”霍时君甩开她:“这几天你都去睡客房,不许踏足这里一步。”
“是。”江微微红着眼睛,身体微微轻颤。
沈酒居然敢骗她!
霍时君和她说的完全不一样!
“愣着干什么,把这些东西都撤走!”霍时君语气森冷,眼底闪过一抹锋芒。
江微微不敢不从,她把那些东西收拾好,就离开了卧室,去到了客房。
她坐在客房的床上,双手用力的锤着枕头:“沈酒,你一定是故意的!”
霍时君看着已经恢复了的房间,眸色阴凉。
她到底在哪里?
心怎么那么狠。
他白对她那么好了。
她居然找一个女人来假扮她,还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
难道她想让他和那个女人生米煮成熟饭,然后来逃开他吗?
他绝对不会允许的。
绝对不会!
——
沈酒坐飞机来到东海的某小岛上。
这座岛种着很多奇珍植物,都是能入药的好药材。
也只有那个小老头,能够细心经营出如何好的药。
她拎着两坛女儿红来到一处宅子前。
然后轻轻的敲了敲门。
门内没有回应。
“行,装死是吧,那我就把这两坛上好的女儿红砸碎了,然后进去给你收尸!”沈酒愤愤道。
他居然还敢避而不见了。
啪!
沈酒摔了一坛子。
院子里传来一声很细微的“哎呦”的声音。
“第二坛了。”沈酒冷冰冰道:“你不出来,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是谁在外面?老朽不过是睡着了,没听见而已。”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了。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儿站在里面。
“哎呦,小酒!”老头儿很激动:“是你,你来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
他吸吸鼻子:“好香的酒啊。”
而且真的是女儿红。
“你这个败家丫头!”老头儿心疼不已:“这酒可是二十年的陈酿啊。”
沈酒晃悠了手里最后一坛:“我说慕容白,你什么意思,你能有这么大一座岛安享晚年,我还派了那么多人来伺候你,我找你要两株草药,你居然敢拒绝我,你是不是想流离街头了?”
“误会误会。”慕容白把她手里那坛女儿红抢过去,抱在怀里:“我给你就是了,不过需要一点时间。”
“怎么回事?”沈酒蹙眉:“我一个月前就告诉你了。”
“别提了。”慕容白无奈道:“隔壁岛上有人来偷我的草药,我对他们略施小惩,他们怀恨在心,趁着我晚上睡觉,偷偷地上岛,把拿住千年麒麟树给我刨了。”
“什么?!”沈酒拧眉:“那麒麟树可是我花费了好大的功夫给你弄来的,那果子更是我要用的,他们本来就有错在先,居然还敢搞破坏,等着,我去会会他们!”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了。”慕容白就道。
“为什么?”沈酒拧眉。
“说来也是巧了,隔壁岛的岛主,是你师父的死对头。”慕容白意味深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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