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筠凝的神情格外认真,直觉告诉她,嘉兰一定是偷听到了皇后的秘密,才在皇后面前装疯卖傻的。
而她又说起了淑妃,想必此事与淑妃有关。
萧庭晏一直都想多知道一些关于他母妃的事情,所以她绝对要见一下嘉兰。
“皇上前几日才给嘉兰找太医瞧过,虽然太医都说没什么大问题了,但皇上不放心,说是让嘉兰在宫里多休养几天,估计之后会让嘉兰来定安侯府。”阮郁容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一提起这事她就很不自在,虽然唐筠凝之前教她的那几招很好用,对梁行安也很有效,可她不想把心思花费在嘉兰身上,不想让嘉兰回来。
但无奈梁家与嘉兰的关系不浅,倘若嘉兰真的回来了,他们也只能好生照顾着。
“好,若嘉兰真的回了定安侯府,你且记得告诉我。”唐筠凝了然的点了点头,神情看起来略有些复杂。
阮郁容忽然沉默没有言语,许久没有听到她的回应,唐筠凝这才意识到了不对,仔细打量了她片刻,方才察觉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担心嘉兰回来以后,定安侯的心思会转移到她身上。”唐筠凝倒是没有丝毫的藏着掖着。
能让阮郁容忧愁满面且难以解决的,也就只有嘉兰郡主了。
阮郁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抿唇道:“虽然行安说只是把嘉兰当成妹妹,可我经常与他为嘉兰吵架,他也经常护着嘉兰。”
说到这里,阮郁容叹息了一声,紧接着又道:“苏苏,你相信男女之间有很纯洁的友谊吗?你相信没有血缘的兄妹真的是兄妹吗?我不相信。”
她不是不相信梁行安对她的感情,就是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她也不阻止他取妾,但那人绝不能嘉兰。
“你怕嘉兰会把主意打到定安侯身上?”唐筠凝彻底明白了阮郁容的意思。
说来也正常,毕竟两人曾经经常为嘉兰吵架,纵使梁行安真的只是把嘉兰当成妹妹,阮郁容心里也还是会有芥蒂。
如今嘉兰很有可能回到定安侯府,这无疑会影响到梁行安和阮郁容的感情。
“别担心,想要彻底困住这男人的心,那就先紧紧抓住他的心。”唐筠凝握住阮郁容的手,轻轻拍了拍。
即便她都已经这么说了,阮郁容的脸色还是没有多少缓和,苦笑着道:“行安之前跟我讲想要个孩子,可我这个肚子属实不争气,到现在都没个动静。”
按道理来说,阮郁容早就该怀有身孕了,但到现在都没个动静,她心里自然是担心的。
万一她不能生育,那不管是为了梁家还是为了梁行安,梁行安都必须要纳妾,得有人给梁家传宗接代。
“你且让我把把脉,我看看是何情况。”唐筠凝大概明白是何原因,但即便如此,她也还是要诊断一下。
“对啊,我差点忘了你就是神医,苏苏,你快点给我看看。”阮郁容忽然有些激动,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唐筠凝。
唐筠凝认真的为其把脉,神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太大的变化,把脉期间轻声询问道:“你可是经常睡不好,来事的时候肚子很痛无法缓解?”
“是的,每次那几天我都巴不得死去,郎中和太医都看遍了,起初开的方子还有些用,但到后面就完全无用了。”
一提起这件事,阮郁容就很头疼,纵使唐筠凝不说,她也知道自己迟迟没有怀孕跟此事有关。
阮郁容紧咬着下唇,紧张的道:“苏苏,我这症状可有救?”
“自然有救,你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待会儿我给你开个方子,你让人去抓药,一切都根据我方子来,两月后方可恢复正常。”唐筠凝点点头。
其实她的症状很正常,只是比一般女子要严重些,但还是很好调理的。
阮郁容之所以这方面有郁结,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与梁行安经常不合,气生的多了心里自然也就不顺,自然会影响到内分泌,会影响到她的月事。
“好好好,我肯定根据你的方子来。”阮郁容连连点头,她对唐筠凝还是很信任的,听到唐筠凝说她没什么大碍时,心中紧悬着的那块石头也落了下去。
只要她的身体无碍,只要她还能与梁行安生儿育女,那便知足了。
二人又为这事细聊了一番,之后唐筠凝才离开了定安侯府。
唐筠凝走后没多久,定安侯梁行安便回来了。
“听说你与瑞王妃单独聊了很久,你也不怕被大王爷的人盯上。”梁行安轻轻将阮郁容搂进了怀里,看着她的眼神极其温柔。
阮郁容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浅笑道:“无碍,那都是小事。”
“哦?那夫人觉得什么才是大事?”梁行安微微蹙眉,倒是没想到能从阮郁容嘴里听到这种话。
“大事……我很快就要解决了。”阮郁容的笑意已经完全藏不住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病很快就能治好,她便乐不思蜀。
因为她的声音太小,梁行安并没有听清她究竟说了什么,但见她笑靥如花,宛若少女般天真烂漫,他的心便不由自主的悸动了起来。
“容儿,你真美。”梁行安看得呆了,夸赞之言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阮郁容一时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待反应过来,梁行安已经霸道的将她抱起,大步朝里屋走去……
与此同时,唐筠凝也回到了瑞王府,想到阮郁容说的关于嘉兰的情况,她便觉得这里头有很多疑点。
“想什么竟如此入神,连本王来了都不得而知。”
熟悉低沉的声音霍然在耳畔响起,这才将唐筠凝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她抬头看向了萧庭晏,抿唇道:“我在想嘉兰的事情,定安侯夫人说她已经好了,很快就能回定安侯府。”
“嗯。”萧庭晏一如既往的淡然,好像早就知道此事一般。
唐筠凝蹙眉,不解的道:“你难道不觉得此事有问题?嘉兰之前明明疯了,为何忽然又好了?”
“她压根就没疯过,自然会好。”萧庭晏不紧不慢的道。
闻言,唐筠凝彻底惊呆了,声音比之前提高了几个分贝:“你说什么?你怎知她压根就没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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