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笑话奴家,”芙蓉直接上手,要扯唐筠凝的腰带。
唐筠凝一把抓住她的手,脸红地开口,“要不咱们先做点别的?”
若是叫她发现了自己是个女儿身,可就坏了。
芙蓉一愣,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只剩下失落。
“公子可是不喜欢奴家?”
“并非不喜欢,”唐筠凝清了清嗓子,“你生的如此漂亮,怎么可能不喜欢,只不过,本公子初来乍到,提不起来精神。”
芙蓉闻言,瞬间抬眸盯着唐筠凝的脸。
唐筠凝还以为自己让她发现了,心已经提在嗓子眼。
“公子还真是有趣。”
芙蓉笑得前仰后合。
唐筠凝把心沉了沉,抱着芙蓉的身子,总觉得她好像没长骨头一般,竟然出奇得软。
“怎么有趣?”
“男人哪里有承认自己不行的,公子还是头一个。”
芙蓉扑到唐筠凝的怀里,吐气如兰,在她耳边低语,“公子应该还是头一回吧?”
呃,这……
见她一时语塞,芙蓉颇为善解人意地开口,“公子不必不好意思承认,芙蓉也是接过雏儿的,不过像公子这般稚嫩的,还是头一个,往往越是雏,就越是着急进入正戏,公子还是头一个能坐的住的。”
唐筠凝嘴角抽了抽,“芙蓉,你可真是本公子的知己啊。”
“公子摸摸,”芙蓉扯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唐筠凝手指僵硬,差点忘了喘气,憋得脸色通红。
“芙蓉还是头一回心跳这么快呢,”芙蓉将她的手停在自己胸口,“这都是因为公子的缘故,芙蓉喜欢公子。”
唐筠凝感受到手底下的柔软,总算是明白了那些男人的乐趣,下意识动手捏了两下。
“公子,讨厌……”
芙蓉娇嗔一句,面色绯红,半推半就地将唐筠凝的手拉下来,从唐筠凝身上起来,慢慢走到窗前,在古琴旁边坐下,秋波流转,在唐筠凝身边打着转,好似要将目光化作水,一丝一丝缠绕在唐筠凝的身上。
“公子反正不急着走,便让奴家给您弹一首曲子听听吧。”
“好啊。”唐筠凝撑着额头,将手肘垫在膝头上。
曲子倒听不出来有多好,只是美人养眼,尤其是香肩半露的美人。
唐筠凝正在用眼打量着面前的一副美人图,感慨自己往日不知道享受,竟然来了几次青楼,都拜白白错过了机会,甚为可惜。
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慌乱的尖叫,仿佛要刺破耳膜,顺着墙壁传过来。
唐筠凝揉揉耳朵,眉心微微一皱。
琴声戛然而止,芙蓉一脸愧色地福了福身,“公子请恕罪,奴婢听见好像是芍药的声音,一时分了神。”
“无妨,”唐筠凝大掌一挥,直接将袖笼里的一块金子扔过去,她懒洋洋地倚着软榻的靠垫,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接着弹。”
芙蓉一把接过她抛过来的金子,连忙放进怀里,“多谢公子恩赏。”
话音落下,便看见老鸨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入,同方才的谄媚完全不同,此刻脸色已经是黑成锅底。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唐筠凝瞄了一眼老鸨的脸色,“我们自然是过来给妈妈送银子的,妈妈放着好好的银子不赚,我们走就是了。”
说罢,她抬腿就要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
老鸨气得嘴都歪了,“你们几个,给我拦着。”
几个彪形大汉小山似的立在门口,相貌同中原人不同,连眼珠子都是碧蓝碧蓝的。
唐筠凝大致对比了一下,见自己的大腿估计还没有人家的胳膊粗,瞬间换上了一副和气的笑脸,“妈妈这是怎么个意思?”
“你还想蒙我?也不打听打听,我在这条街上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们两个打扮成男人的模样,来我这楼里找姑娘,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今日你们若是不给我说清楚了,别想出我怡红院的门!”
老鸨嘴角一抽,双手叉腰,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芙蓉,“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
陈婉月默默挪过去,若是放在从前,她怎么可能任由这老鸨撒野,只是毕竟此事不甚光彩,她也没脸闹大。
“别装了,人家已经看出来了。”
她低声在唐筠凝耳边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若是让萧庭晏知道了,她拐着唐筠凝来这种烟花柳巷里胡闹,还不得剥了她的皮?
“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唐筠凝眯着眸子,心里盘算一番,冷冷开口道,“既然你们开门做生意的,又没有说过不许女子进来,况且我们两个捧着大把大把的银子过来的,妈妈如今翻脸,是看我们两个好欺负不成?”
老鸨微微一愣,她还从来没有在女人身上见过这样的气场,面前两个,非富即贵。
在没弄清楚两个人的身份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妈妈,公子确实出手阔绰。”芙蓉吹着耳边风。
老鸨瞪她一眼,让她闭嘴,转过头,换上了一张笑脸。
“恕我眼拙,不知两位是何方神圣?”
这变脸的速度堪比翻书,怪不得能在这鱼龙混杂的地界混的风生水起,没有点功夫还是不成的。
唐筠凝啧啧称赞的同时,思忖着应该怎么回。
晾出来王府的身份,老鸨自然是不敢动她,可她实在是不敢搬出来萧庭晏。
“今日之事,算是我们欺瞒在先,妈妈无礼在后,我们就此两清,只当此事从未发生过,岂不是更好?”
她目光紧紧盯着老鸨的脸,见她明显笑容消失,心里一紧。
“今日我被两位千金给耍了,两位千金却不能给我一个交代,我放两位千金走了事小,可今后,我还怎么管教我楼里的姑娘,两位千金只消把此事同我说清楚,我便作罢了。”
她死咬着不放,惹得陈婉月颇为不悦。
一个小小的老鸨,也敢在她面前撒野,想起来方才她受到的屈辱,便一阵恼怒,“好你个老婆子,给你三分面子,你不知道顺着台阶下来,反倒同我们僵持起来了,我只怕说了身份,吓死你这老货!”
老鸨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粉又掉了一层,“我什么世面没见过,只要姑娘敢报上名来,咱们便一切好说,姑娘若是不敢报,”她抖着嘴角狞笑两声,目光带了几分威胁,“姑娘看看,凡是在我楼里的女子,可没有像两位姑娘这般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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