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我都说了我和璟妤没有关系,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
傅沢奋起反抗,要是明天真的顶着满脸的伤出现,那他就真的混不下去了。
“你觉得你值得我相信?”
凤仪将他踩在脚下,随手拨弄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往傅沢的脑袋上砸去。
“我警告过你,我的眼里容不下沙子,别让我抓住,既然不听话,那就要付出代价,傅先生,这可都是你教我的。”
凤仪折断了他的手,弯下腰,双手轻轻的捧起了他满脸血污的脸。
“傅先生,未来还长,我们慢慢来。”
这句话让傅沢瞳孔微微一缩,他有一种预感,自己这辈子都甩不掉这个女人。
那一眼就能看得了尽头的未来,让他产生了无尽的绝望,被拽入了深渊当中,那种自暴自弃的厌世感越加的强烈,吞噬着他生机。
凤仪走出化妆间,看向一旁的小助理,轻声道:“麻烦你给我准备点药,阿沢受伤了,我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小助理低下头,弱弱的应了一句,屁颠屁颠的去买药,生怕凤仪殃及池鱼。
没过多久,小助理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小心翼翼的朝屋子里看了眼:“顾小姐,四爷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
凤仪啪地又把门关上了,将众人探究的视线隔绝在门外,将药扔给了傅沢,找个位置坐下来。
“赶紧上药,上完了给我捏腿。”
傅沢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十分熟练的用棉签给自己的伤口消毒,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脸憔悴,哪里还有从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上完药以后,走到凤仪身边,乖顺的帮凤仪捶腿,突然开口说:
“顾笙,你生这么大的气,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差点呛死凤仪,她目光诡异的看着傅沢,这个男人该不会是脑子摔坏了吧?在做白日梦。
她又不是瞎,会看上这种男人。
狗男人的这句话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凤仪反手给了傅沢一巴掌,站起身来:“要不是因为这张脸,你连让我看你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少白日做梦。”
傅沢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愿意见。
导演找到凤仪,希望她可以劝一下傅沢,凤仪笑嘻嘻的拍了个视频传到了网上。
傅沢虽然没有出面,但是他耍大牌,让整个剧组都在等他的事上了热搜,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舆论越演越烈。
不仅如此,还横空出现了许多黑料,以及傅氏集团竞标失败,被人架在了火上烤。
他推开了凤仪的门,顶着两个黑眼圈看着埋在雪白的被褥中的人,把凤仪给扯醒。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凤仪不耐烦的打开他的手,侧过身子:“滚,我要睡觉。”
傅沢眼睛里全是血丝,十分恐怖的盯着凤仪:“为什么?视频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为什么要亲自下场踩我,还把我的事卖给了对家,难道你不知道对方有多么恨我吗?”
他的嗓音沙哑,怒吼道:“顾笙,这么长时间了,你一直以折磨我为乐,我受够你了,我们分手吧。”
他可以不计较其他事,唯独她把自己的一些事卖给了自己的敌人,让他从内到外有种被人背叛的感觉。
凤仪一点睡意也没有,反手把他摁在了床上,语气变得十分阴沉:“我不同意分手,咱们俩要死都只能死在一起,阿沢,不就是一点无关痛痒的黑料,你至于小题大做和我分手吗?”
“我看你还是太闲了,去医院呆几天好好反省反省,我这几天也要拍戏,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要是让我看见你在和其他女人勾搭,我直接废了你。”
傅沢只觉得浑身都疼,疼得他连喘口气都极为费劲,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当中。
醒来的时候,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一片雪白,祁华呆在他的身边。
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祈华,公司怎么样了?”
“公司中的那一群老家伙知道你进医院以后,越来越活跃,想要夺了你的权利,还有一点,警察局那边传来消息,好像是关于买凶杀人的事,你的工作也受到了影响。”
傅沢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情绪一下子失控了,将手背上的针管拔去,疯狂的将身边的东西全砸了,直到医生来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才安静下来。
祁华重重叹了口气,帮他理了理被子:“四爷,我们好像走不出去了,我做错了一件事,看着你清醒的痛苦沦陷。”
被一个疯子盯上是悲剧。
被一个有理智的疯子盯上就是黄泉路欢迎你。
而且这个疯子实力强得离谱,连他多年游走在生死线上都打不过。
四爷生病了,整个人很颓废,反抗的情绪越来越弱。
这样的傅沢让祁华很陌生,他跟着这个男人起,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发疯过。
他讽刺的笑了一下:“也是,摊上那种人,谁来了不发疯,特别是对方没心没肺,肆无忌惮的伤害着其他人。”
祁华烦躁的想要抽烟,考虑到是在医院,只能按捺住心头的焦躁。
敲门声响起,让祁华回过神来,冷冷的说:“请进。”
林璟妤提着东西进来,看着浑身是伤的傅沢,眼里带着一抹心疼。
“这是怎么弄的?伤的这么重。”
“不小心摔伤的,林小姐的心意我替四爷收下了,你还是离四爷远一点,免得顾小姐看见了生气,给四爷带来麻烦。”
林璟妤身体微微一僵,放下了的水果,狼狈的离开了病房,泪眼朦胧中撞到了一个人,急匆匆说了一声对不起就离开了。
施景澄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人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才收回了视线。
来到病房,瞧了一眼床上的人。
“还没有醒啊!”
祁华面无表情的说:“醒过一次,那时情绪失控了,打了针又睡下。”
施景澄拉了一个凳子坐下了,拿起一旁的橘子就剥了起来:“你能不能别天天摆着一张臭脸,看着就觉得晦气,对了,我刚刚碰到林丫头,看样子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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