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言喉结滚动,他并不想承认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让我浴血奋战,也不是不可以的。”
男人舔了下嘴唇,暗示沈音音,“不想把画面搞得太惨烈的话,你可以主动一点。”
沈音音只想给他一个大耳光子,秦妄言都受枪伤了住院了,怎么也不知收敛!
可秦妄言明显没有,要轻易就放过她的意思,在服用火蝎子后,他确实很需要沈音音。
前几天,是憋着一口气,等着沈音音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现在,沈音音就在眼前了,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循循善诱,“沈大小姐,你就当帮我个忙?”
秦妄言唇角上扬,低低笑着,“这种情况下,我就是躺在砧板上的鱼肉,可以让你为所欲为,你应当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沈音音低哼一声,提醒秦妄言,“这里是医院病房!”
男人不以为意,“外面有人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会进来。”
沈音音实在做不出,在病房里就和秦妄言乱来这种事。
大颗大颗的汗水,又从秦妄言的额头上滴落下来。
他茶色的瞳眸里,有火焰在燃烧。
沈音音也没法放任他被火蝎子,烧虚了身子。索性心里一横,她把被子又盖回了秦妄言身上。她伸手进被子里头,男人盯着她能滴出血来的耳朵,唇角都要挑到和耳根平齐了。
*
沈音音从洗手间里出来,她打算帮秦妄言穿好衣服就要离开。
她走上去,给这个男人套好裤子,又将干净的睡衣套在对方身上。
睡衣布料上散发着洗衣剂的味道,秦妄言忽然有了一种满足感。
他身处在病房里,可长期弥漫在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在这个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扣住对方的手腕,把女人拉扯进自己怀里。
沈音音仓皇跌落,秦妄言的身躯结实,堪比石头,沈音音可不想被撞出什么毛病来,她急忙用手臂抵在床上,稳住自己的重心。
秦妄言继续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按,“陪我睡个午觉。”
“我要回公司了。”
沈音音的拒绝和挣扎,都被秦妄言无视了。男人想把她直接按倒,大手触及沈音音的小腹,就让她整个人紧张起来!
沈音音唯恐这个男人,伤到自己的宝宝。
她不敢有大动作,只能向秦妄言妥协了。
沈音音顺从的躺下床去,秦妄言因有伤在身,就只能平躺着。
沈音音背对着他,男人勾住她的腰肢,要她转过身来,“面朝着我睡。”
“不要,对着你的脸睡觉,我会做噩梦的!”
秦妄言从鼻腔里,哼出声音来,“噩梦而已,怕什么。”
沈音音:“??”
这男人,真是让人想抽他。
她不转过身,面朝秦妄言,秦妄言就一直斗弄她。
自从怀孕后,沈音音就变得嗜睡起来,一沾到温暖的被窝,她就犯困。
为了让自己能好好睡一觉,她不得不转过身,面朝着秦妄言。
秦妄言转头头,注视着女人明艳妩媚的容颜。
他把自己的手臂伸长,让沈音音能枕着自己的手臂睡觉。
他又伸出了另一只手,轻触女人的发丝,让沈音音柔软顺滑的头发,缠绕在他的手指上。
没一会,秦妄言就听到了沈音音均匀的呼吸声。
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连秦妄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注视着沈音音的时候,他的唇角情不自禁的向上扬起,连长年被的封冻住的眼瞳,都出现了暖意。
很快,倦意占据他的大脑,秦妄言垂下眼睫,呼吸着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香气,沉沉睡过去。
这还是秦妄言在这段时间里,第一次有了个安稳的睡眠。
睡梦中,沈音音感受到空气里,蔓延的丝丝凉意,她下意识的往秦妄言的身上靠去。
秦妄言的身体对她而言,就是天然的大火炉,她不断往男人的怀里蹭去。
忽的,男人眉头微拧,薄唇抿紧,他猛地睁开眼睛,往下看去……
秦妄言腰腹上的伤口,被沈音音给压倒了,然而在酣睡中的沈音音,毫无知觉。
男人注视睡的正香的沈音音。
算了,被她压倒就压倒了,这点疼忍忍就过去了。
女人为了取暖,已经把自己的脑袋枕在了秦妄言的胸膛上,纤瘦的身躯完全压在秦妄言半个身子上。
秦妄言重新闭上眼睛,抿着薄唇,生生忍着。
等到沈音音睡饱之后,她吸了吸鼻子,血腥的味道直冲脑门。
她睁开眼睛,视线对上了男人俊逸非凡的绝色容颜。
沈音音发现自己,像八爪鱼似的,扒住了秦妄言的半个身体,她赶忙移开自己的身躯。
她低下头,就看到自己腰腹处的衣摆上,沾着一大片血迹。
沈音音吓懵了!
“唔!”
她以为是自己又出现了小产的症状,流了这么多的血!
她仓皇起身,却忘记自己和秦妄言是睡在单人床上。
匆忙后退的时候,撑在身后手掌心踩空了!
沈音音的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倒下去。
秦妄言猛地睁开眼睛,长臂一伸,扣住女人的手臂,将沈音音重新拉了回来。
沈音音再次回到他的怀里,男人半睁着倦意的瞳眸问她,“我有这么吓人吗?”
沈音音语无伦次的低呼着,“血,我流血了!”
秦妄言低下头,看到从自己的腰腹绷带处渗出的血液,都把沈音音的衣摆给染红了。
他声音懒散的说道,“是我流血了。”
沈音音仔细看去,发现自己只是衣摆的表面被染红了,而秦妄言的衣服上,沾染的血液比她更多。
她掀开男人的衣服,看到血液是从他腰腹处的绷带里渗出来的。
“你腰上的伤口裂了!”
秦妄言嗯了一声,“睡觉的时候,被你压倒了。”
沈音音看向他,“那你怎么不推开我?”
秦妄言丝毫不在意,他躺着床上,枕头,被子上,都还残留着沈音音的味道。
“你睡的跟猪一样,又死死的扒在我身上,我推不开。”
沈音音来不及去细想,自己睡觉能睡的那么沉吗?她起身下床去,“我去把医生叫来。”
她刚打开病房的房门,就看到薄酒酒站在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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