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要不要去端掉冈底国的老巢,毛翼飞颇费了一番考量。
冈底国是一个专行罪恶勾当的国家,灭了他们,固然是好事一桩。
但若论长远,并不可取。
因为罪恶行为的滋生,与大环境和个人的经历有关。
只要世界存在不平等,存在贫富差别,犯罪行为就会没有止境。
灭了一个冈底,还有许多个冈底会冒出来。
毛翼飞坚信,没有人出生就是犯罪分子。
而且冈底军团也交代,刺杀他的目的是为了替人扫除障碍。
这就证明,境外的敌对势力蠢蠢欲动,只不过现在他威名远播,震慑了群丑。
只要他坐镇登喜,敌人就算来犯,都是有来无回。
经过与冈底军团的较量,他也确信,冈底的战力在他之下。
假如冈底再次入境作乱,他一定前去希尔古纳河畔,把冈底国剿灭!
现在,力城的老百姓又能够安居乐业了。
冈底肆虐的阴影随着日子的流逝,渐渐地消散了。
毛翼飞时不时去马将军府上,陪他下棋,钓鱼,吃饭。
在自家元帅府呆着,就是跟府里的人变着花样找乐子。
这天,皇帝的圣旨到了。
听完密使的宣读,毛翼飞不情不愿地接了旨。
武德帝组建了一个“登喜武馆”,正在四处网罗人马。
他任命毛翼飞为武馆的馆长,兼任“总督登喜兵马大元帅”,可以调配全国的军队。
甚至赋予了毛翼飞一定的实权,军队里的人事任免都由他全权负责,还有一些财务支配、兵员招募等方面的权力。
等于是剥夺了兵部的重要的权力,转交给了毛翼飞。
比如军队里重大的人事任免,一般由皇帝定夺。
武德帝也算是干净利索,连人事权都给了毛翼飞。
其实武德帝看兵部尚书不惯已久,只是没有撤换而已。
之前就跟毛翼飞探讨过,要他当兵部尚书。
现在这种任命,兵部尚书就成了摆设,岌岌可危了。
必要的时候,可以把兵部尚书免掉,直接让毛翼飞兼任就是。
可以说,武德帝言出必践,该兑现的都兑现了。
其实某个时候,武德帝对毛翼飞是动了杀机的。
可是想归想,毛翼飞不大容易被干死。
那就只能先用着再说了,毕竟王朝还是需要像毛翼飞这样的人才来维护。
这么一来,毛翼飞身上的担子可就越发沉重。
本来呢,他这个元帅当得十分闲逸。
只要没有冈底军团这种强劲的外敌侵犯,其它事务无论巨细,他都放权给五位将军代办。
上次剿灭冈底军团的事件,武德帝是知情的。
武德帝深知,毛翼飞现在就是登喜的定海神针,只要有他在,登喜就可以心无旁骛地发展。
所以,武德帝也收敛起了猜忌之心,决定要对毛翼飞放手使用了。
毕竟,以毛翼飞的能耐,要造反的话哪里用得着军队呀。
以他璀璨的事迹而言,这么样的一个人物,在人世间有什么事情做不到呢?
除非是让他去摘天上的星星,其余的事情大概都没有什么难度。
令毛翼飞为难的是,武馆设在首都热城,这就意味着,他得举府搬迁了。
密使还说,武德帝已经为毛翼飞在热城准备好了豪华官邸,让他毋须担忧,放心入住。
还要给他增加俸禄,不让他白忙活。
这也是打消他的后顾之忧,让他死心塌地为皇庭卖命。
既然圣旨都下了,那么毛翼飞要做的只剩一件事了。
遵照皇命,进首都履职。
于是,他开始着手人员和物品的迁离。
当然,有大总管庄如斌在,大小事务都不须挨边,只要庄如斌请示的时候回答是或者否。
这会,正是夜晚,凉风习习,他与老婆们坐在花园里,观赏皎皎明月。
春春说:“夫君啊,要是搬去热城,月亮还会这么圆吗?”
毛翼飞暗暗叹气,这种脑残如果生在后世,不嫁一个像他这样强势的老公,怎么能够存活呀?
“不知道啊,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得问月亮。”
夏夏说:“我估计呢,热城的月亮比力城的圆,毕竟是首都啊,一切都要比别的地方好。”
冬冬说:“你们都是乡下佬见识,这月亮在哪不都一样圆么?”
毛翼飞心说,这一个脑子还稍微好使一点呵,不过也仅仅一点而已。
秋秋说:“我还是觉得家乡的月亮最圆,家乡的水最甜。”
小灵说:“月亮圆不圆,其实要看自身的境遇。过得顺风顺水的人,看什么都顺眼。过得不好的人,就是一轮圆月,在他们眼中也是残缺啊。”
毛翼飞一下子来了精神,“听见没?四季,你们几个要学学小灵,人家这话说得才有水平。”
四季都笑了。
小灵说:“其实四位姐姐说得也没错,都是自我对月亮的认知,每一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啦。”
这时,花有恨跑过来,附到毛翼飞耳边道:“阿芒夫人来了。”
“啊?她来干啥?这大晚上的。”
“她要见您呢,说有要事商量。”
“好吧,带她去客厅奉茶,我就来。”毛翼飞对几位老婆说:“少陪了哈,来客人了。”
毛翼飞进了客厅,阿芒背对他站着。
毛翼飞忍不住盯着她的背影多看了两眼,以后搬家了,可就见不着了。
“元帅”,阿芒转过身来。
“夫人,稀客呀,请坐吧。”毛翼飞笑脸相迎。
阿芒坐下来,毛翼飞在隔她两张椅子的斜对面坐了。
怎么看,阿芒的脸上有点烟雨凄迷啊,怕是真有什么事情。
“元帅,我现在应该喊您元帅还是馆长呢?”阿芒问道。
“哦,你随意吧,咱们都是熟人了,还客气什么。”
阿芒莞尔一笑,“我情愿还是喊您毛统领。”
“这……”毛翼飞托着腮帮,“夫人呐,您这话可有点意思了呀,嘿嘿……”
阿芒忽然又愁眉不展道:“我遇上麻烦了。”
“哦?我可以帮你吗?”
阿芒摇头,“我今夜来,是特意向您辞行的。明早,我就要离开力城了。”
“啥情况?”毛翼飞吃惊地说。
“龙跃跃把我给休了。”阿芒简单直白地说。
“岂有此理?”毛翼飞激动得一拍扶手,结果把扶手拍断了。
他赶忙俯身拾起断手,一边赔着笑:“对不起,失态了。”
“您为何如此生气?”阿芒眨动美目。
“这……”毛翼飞心虚地瞅一眼阿芒,然后低下了头。
“呵……堂堂的大元帅,登喜武馆的馆长,居然在我一介女流面前紧张成这样啊?”阿芒开心地道。
“嗨……”毛翼飞抬头道:“跟你直说吧。像你这么优雅而美丽的女人,龙跃跃这个二百五居然能舍得?”
“二百五?呵呵呵……”
“对,他就是个二百五。在瓦瓦前线我就认为他是个二百五,净跟我扯一些没用的军事理论,我望着他就烦。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一个嘴巴扇过去!”说着说着,毛翼飞又激动起来。
“元帅,您真的这么讨厌他吗?”
“嗯,千真万确。你要是想我治他,我立马就把他喊过来给你道歉!”
“哎……”阿芒摇头,“于事无补啦。”
“呃……这毕竟是你的家事哦,我不好干涉的。我只是不明白,他那脑子怎么长的。”
“不怪他,是我自己不争气。”阿芒的眼圈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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