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武二的快马加鞭。
将毛驴骑的跑断了气。
活活累死在了半路上。
“不是吧，这么拉胯？”
看着了无生机的毛驴，武二满脸焦急。
距离阳谷县的鸳鸯楼，起码还有三十里路。
如果没有坐骑驮他前往，光凭赤脚赶路，天黑都到不了。
万一路上出现变故，灵儿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向嫂嫂交代？
正当武二一头莫展之际，转机出现。
路过的一辆马车，停在了武二面前。
“老人家，可否借马一用？”
武二的当街拦车。
让驱车的老人，误以为武二是流民山匪。
“好汉，老夫这辆马车，就是一辆破车，值不了几个钱，要不你换个人抢？”
武二一愣。
他长的就那么像山匪？
赶紧解释：“老人家误会了，只要你肯借马，我愿意花费五十两白银买下。”
说着，武二从怀里掏出一锭白银。
老人家脸色一白。
更不敢借。
他这匹马，连十两白银都不值。
对方却出五十两买下。
其中必定有诈。
“实在抱歉，这马借不了，老夫还要靠它，带着女儿赶回青州！”
老人家话刚出口。
马车上的竹帘，被一只芊芊细指掀开。
“爹，这马必须要借。”
武二闻言望去。
双眼略显失神。
马车上的女子。
盘发挑簪，垂鬓而落，甚是动人。
除了是绝代佳人外。
胸前更是有容乃大。
看起来有点眼熟。
“恩公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不记得小女子了？”
女子从马车上下来后，一对含情美目，不停的在武二身上扫荡。
“恩公可否还记得，那日在蒋家酒肆前，救下的一老一女？”
武二恍然大悟。
怪不的他总觉得，此女那对有容乃大，在什么地方见过。
原来是，那日救下此女老爹后，此女为了谢恩，曾跪在地上，被他不经意间瞅见过。
令武二惊讶的是。
这才几天，又大了。
看长势，继续发展下去，怕是要独领风骚。
呸呸呸
盯着盯着，武二暗骂自己臭不要脸。
现在可是救灵儿的时间。
怎么可以去想，峰中直立？
“既然有缘，还望姑娘赏个薄面上，借马一骑。”
女子晃动着，快要撑爆衣物的尺寸，自信笑道：“必须借，小女子秦无双懂知恩，更懂图报，上次没能以身相许，这次就将马送于恩公。”
认出武二的老人家，更是连忙向武二赔罪。
“老夫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恩公，还请恩公多多见谅。”
说着，老人家便将缰绳，从马车上解了下来。
牵马而骑的武二，笑拳抱谢。
“今日借马之恩，清河村武二，他日定当涌泉相报。”
武二？
秦无双听到这个名字，嘴角不由微微一扬。
简答。
好记。
一看就是老实人。
当即说道：“小女子还有一事相求，希望恩公能够答应。”
“但说无妨。”
对于眼前之女，武二还是挺有好感。
好感来源，不是因为她的硕物大过嫂嫂，大过吴月娘，大过西门盈莹。
仅仅是，此女那日救爹的孝心感动了他。
最为重要的一点，此女是目前所遇中，最为知性达理的女人，温雅而不失礼数，拥有清河村女人没有的气质。
“小女子的兄长秦明，因长年修武，身有负伤，恩公医术如此高深，还望能高抬贵手，帮小女子的兄长调理一二。”
武二微微皱眉。
关于秦明
他好像听郓哥提起过。
“你兄长，可是青州指挥司统制，霹雳火秦明？”
秦无双喜露于颜。
“莫非恩公，认识小女子的兄长？”
武二摇头否认。
他只是听说过。
郓哥曾言，秦明出身军官世家，使的一条狼牙棒，有万夫不当之勇，因为性格急躁，声若雷霆，绰号“霹雳火”。
“行，等有时间，我就替你兄长调理一下伤势。”
听到武二答应，本应高兴的秦无双，却不好意思起来。
“恩公，有一句话，小女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武二很想说。
有话就讲，有屁就放。
别耽误我救人。
可面对楚楚动人的秦无双，武二却爆不出粗口。
“秦姑娘请言，只要我能帮到，定不遗余力。”
秦无双两排白齿，笑颜如花道：“小女子想问一下，若恩公帮我兄长调理伤势，需要花费多少银两？”
“如果出价太高，就不用劳烦恩公。”
武二算是听明白了。
这是没钱，想白嫖啊！
“你兄长秦明，可是掌控一州兵力的位高权重之人，难不成穷的连看病的钱都出不起？”
武二有点怀疑，眼前之女的真实身份。
秦无双无奈的叹了口气，向武二诉起苦来。
“小女子的兄长为人刚硬，做官清廉，从不和行贿之人同流合污。”
“加上，佞臣把持朝政，克扣军饷，不能按时发放战死士卒的抚恤金，兄长于心不忍，就自掏腰包，抚慰死卒的亲人和家庭。”
“这也就造成，兄长的官，越做越穷的囧境。”
秦无双诉苦的时候，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都说一人做官，鸡犬升天。
如今，她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兄长还让她和父亲带着抚恤金，来阳谷县慰问战死疆场的将士。
也正因此事，她才与武二相遇。
“如果你兄长秦明，真如你所言，出淤泥而不染，惜士卒胜过爱财，他所患之伤，我可以分文不取帮他调理。”武二认真而又严肃说道。
如今的大宋官场，下到芝麻小吏，上到太尉丞相，十有九腐。
能出现像秦明这样一个清廉之人，可以说是大宋福分。
即便如此。
武二也不认为，大宋还有救。
一人之力，不足以力挽狂澜。
大宋已经从根上烂了，对于秦明这种人，在那些贪官污吏眼中，反而是他们敛财的拦路虎绊脚石。
武二甚至不用推演占卜都知道。
过不了多久，秦明就会落的和宋江一个下场。
在这个人吃人的封建国度里，正直刚硬没有任何用，你不愿意吃人，就会被人无情吃掉。
而他，之所以愿意帮秦明。
是因为郓哥说过，此人手中，掌管着火药，拥有制造突火枪的原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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