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臣也是被逼无奈啊!”
看到这侍郎直接被吓尿了,陈慕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被气的直接背过气去。
就此平复了许久,陈慕缓缓坐回位子上,朝着侍郎招了招手:“说说吧,本宫存了这么久的钱,你们是怎么给本宫糟蹋干净的。”
户部侍郎见状,连忙爬到陈慕面前颤颤巍巍道:“是……是柳相他们,太子殿下您这段时间用了这么多办法存的钱,他们眼红了!”
一听这话,陈慕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柳相?纵使他在朝中有权势,他敢有这么大胆子,敢直接搬国库?”
“他……先是兵部尚书前来找下官,说北方戍边的军队军费拖欠了一年,如今国库有了钱,也该给他们把军饷结清了,还有……边塞军中陈旧的军械,他也一并要换,说如今北方辽人势大,必须强军……直接要了五百万两走。”
听到是王全义这个混账,陈慕砰的一拳便砸在桌子上,眼神中顿时流露出一丝杀伐暴虐!
上次拍死士埋伏自己是他,这次掏空国库也有他,真是有种啊,本宫要是在两个月之内找不到理由干死你,本宫跟你姓!
不过不得不承认,兵部这五百万两白银,是要不回来了,因为这笔钱是给边军结算军饷的,钱都给到各个将领士兵的手上了,或许绝大部分士兵正计划着将军饷送回老家给自家老娘媳妇儿儿女生活呢。
这个时候再要回来,只会有一个结果,兵变!
如今辽国正虎视眈眈,边塞军突然兵变,搞不好直接亡国了。
想到这里,陈慕又继续问道:“那工部那里呢。”
“工部尚书他……他说去年夏季全国上下天灾不断,必然是平日里疏忽了供奉上天,老天震怒,所以,他认为各地祭祀天坛需要重修建设,并且需要将全国各地的寺庙重新修建一遍……除此之外,还有上百座寺庙即将准备动工,还有各种各样的盛大祭祀事宜……也批走了五百万两。”
如今全国各地灾情严重,民间都开始人吃人了,几十万人等着一口救命粮,而这个工部尚书不思赈灾救命,竟是直接拿走了五百万两,跑去全国各地修建寺庙!
想到这里,陈慕心头的那股杀意愈加的浓郁,朝堂之上有这种混账执掌工部,何愁龙朝不灭啊!
陈慕牙关紧咬,一时间难以压制住怒意,反倒是自顾笑了起来。
跪在地上的户部侍郎看到这病态的一幕,顿时给吓的尿意再次升腾!
片刻之后,陈慕缓缓来到户部侍郎跟前,冷声道:“你是本宫之前招的嫡系官员吧?”
“是……是的。”
之前户部的人全被陈慕给砍了,这些全是后边接手事务的官员。
“他们要,你就给?本宫才走了两个月,倘若要是走两年,这皇宫怕都要被柳城那老狗给背走,本宫要你们有什么用!”
“殿……殿下,主要是目前户部没有尚书,您……您赶紧安排一个吧,当今宰相一来,我等不过一些三四品官员,怎敢阻拦啊。”
听到这话,陈慕叹了一口气,说实话,这的确是自己的疏忽,如果有一名镇得住场子的尚书在,定不会如此。
让这些官员跟柳城这老贼对峙,也的确为难他们了。
一怒之下杀他们撒气,不是男人所为。
“起来吧,此次损失惨重本宫不怪罪你,这是本宫的太子大宝,拿去揣好,倘若日后再有混账敢乱来,把这个亮出来,明白?”
“臣,谢过殿下信任!”
说罢,侍郎便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将其接过。
等到侍郎走后,陈慕便径直出了东宫,直奔尚书房而去。
“墨旬。”
“臣在。”
注视着太子一脸的阴狠戾气,墨旬便知,工部那些人,怕要遭殃了。
果然,陈慕下一句就说道:“把工部尚书给本宫叫来。”
“遵命!”
等陈慕来到尚书房坐下不久,便见着工部尚书柳林缓缓走了进来。
淡淡注视了陈慕一眼,便跪了下来:“臣拜见太子殿下。”
“柳尚书请起。”
听到这平和的语气,柳林眼中不由有一丝诧异,这小子今日是什么情况,本官拿走几百万两前去修建寺庙,竟是不发火?
毕竟他早在很久之前,便准备好各种言论来驳斥太子了,如今一拳打在棉花上,反倒是浑身不自在。
陈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便问道:“听闻尚书大人近日对修建寺庙,以及开设祭坛颇为重视啊,想来要不了多久,整个龙朝都得被香火气弥漫啊。”
柳林淡淡一笑:“是啊,殿下有所不知,今年夏季江北绝大部分地区都或多或少遭受了天灾,特别是永兴军路,已经淮南西路这些地方,受灾严重,今年秋收不利,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民间饿殍遍野,堪称人间地狱啊。”
说到了这里,柳林表情渐渐正经了起来:“臣如此鞠躬尽瘁,也是为百姓谋福报,为苍生谋福祉,如今老天震怒,惩戒世人,臣觉得只要建造够寺庙,再隆重的举办祭祀大典,待到明年,龙朝必然中兴!”
“中兴?”
听到这个字眼,陈慕顿时兴奋的站起身来:“好啊好啊,尚书真是国之重臣,想必要不了多久,我朝将会迎来一大盛世啊。”
说到这里,陈慕神经质似的,虔诚的朝着门外天际闭眸祷告了起来,嘴里更是念叨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之类的言语。
柳林看到太子如此作态,心头不由冷笑,没想到这太子竟是这样一个蠢货,这样瞎编一些话,他竟然都信了。
之前不少同僚说这太子如何残暴狡诈,他们那眼睛是长在屁股上吗?
唯独站一旁看戏的墨旬不尽的冷笑,他太了解太子的性格了,当场暴怒还好,运气好会直接被赐死。
但像眼下这样,做一些不知所云的事儿,说明太子殿下正在酝酿,毕竟把人整死的法子太多了,怎样让死亡的痛苦达到一个升华,这是太子一直乐此不疲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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