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介侍卫都敢对他这般说话,柳城顿时火起,沉声呵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本相这般说话,来人啊,拖下去砍了!”
墨旬冷冷注视着陈慕,你小子不是喜欢屠杀吗?今日本相就是要当着你的面,把你这奴才给杀了,看看你又能如何!
但就此过了良久,也不见外边有士兵走进来。
柳城不信邪的又喊了好几声:“士兵呢?来人!”
就在这一声落罢之后,墨旬走到他面前,笑着递给一枚印玺,以及一封书信:“柳相,最好别喊了,双方都留一份体面,你看看这两样东西吧。”
柳城注视着洋洋得意的墨旬,为了此次逼宫,他准备的太充分了,皇城之中尽被封锁,当真不相信还有什么事儿能阻止他夺取大权!
先是疑惑的瞥了眼印玺,但就是这么一眼,瞬间叫他愣在了原地!
“你……你怎么会……”
即便是陈慕,此时都是一脸的疑惑,可知此去西凉怎么说也要一个多月,如今西凉王没来,他怎么就回来了?
还有他拿的东西是什么?为何能让这柳城面色变化这么大!?
柳城死死注视着这枚印玺,其上只是刻了四个大字:西凉北宫!
西凉那混账是如何知道消息的,可知自己从谋划逼宫不过才几天时间,他是如何知道的?!
紧接着他又缓缓将那信封给撕扯开来,却见其中赫然出现的十几个字,瞬间叫他后背冷汗直冒!
柳兄如唔,大皇子领朝乃圣上旨意,若柳兄对此心存不满,本王必亲率十万西凉铁骑南下与君品茶!
看似在朝堂上称霸的柳家,若与这些藩王交锋,真就不堪一击。
倘若今天真敢逼迫太子退位,想来要不了多久,西凉王必兵临东京城下,一旦引的余下七王也有了动作,必会将整个柳家给杀的鸡犬不留!
墨旬一手夺过印玺与信,冷笑道:“柳相,还在这里干嘛,莫非不撞南墙不回头吗?”
柳城强忍心头怒火,露出一抹笑意:“今……今日是臣孟浪了,殿下臣告辞!”
凭着灵州王带来的寥寥数语,直接把本气势汹汹的百官们给吓的赶忙退出尚书房。
柳城本还因北宫孤的警告而心声胆寒,但等到出门,一股更加汹涌的寒意瞬间充斥到众人心头!
几百名持刀甲士此时正停在门外,刀锋森寒,每人眼里无不是散发着杀意!
“这小子,真是个疯子!”
倘若墨旬晚回来几步,他们都得被杀死在里边!
见状,陈慕连忙跑了出来笑着解释道:“诸位莫要误会,近日尚书房里跑进来一些耗子,本宫只是想抓耗子,万万没有……你们一旦越权逼宫,直接砍死你们的意思,千万不要误会啊!”
“你……”
见柳城心中怒火再难掩藏,陈慕冷笑道:“你是对本宫有意见吗?”
柳城凝了凝心神,牵强扯了个笑容:“臣怎敢,臣等便不打扰殿下处理政务了,告辞。”
说着,众多官员们便胆战心惊的出了大门。
等到出门,柳城面色再次变得阴狠,只是阴狠之中还掺着一丝后怕。
“这小子真是丧心病狂啊!知道我们要逼宫,竟是想着要与我们同归于尽!”
“真就一疯子!”
此时随行的所有官员们,无不是一脸的胆战心惊,当真不敢想象,倘若不是出了一插曲,他们会是怎样一个下场。
出门之时,那上百把明晃晃的刀锋仍旧是历历在目,竟想着直接杀尽朝廷百官,真是个疯子!
尚书房内。
陈慕喜出望外的来到墨旬跟前:“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刚刚到底给柳城看的什么,让他怕成那样?”
墨旬行礼之后,笑道:“殿下真有天命庇佑,就在臣出东京地界的时候,竟是遇见了西凉斥候!臣也不知道西凉王是怎么知道的,随后臣便带着印玺跟这西凉王的亲笔信回来了。”
陈慕接过那枚印玺,随后又看了看心中内容,愣了愣,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要知道柳城意图逼宫也不过几天时间,纵使有人暗中传递消息,那也完全不可能在几天时间里边,抵达西凉啊!
“信使呢?”
墨旬摇了摇头:“信送到下官手里,便回去了。”
陈慕顿了顿神,当下也懒得管那么多,直接将此事儿给翻篇了,只要能阻止柳城逼宫就好。
如今最好的结果莫过于如此僵持下去,等到手上有足够的底牌了,到时候再跟柳城撕破脸,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看样子此次风头过后,必须要前往西凉拜访一下了,若能争取到北宫孤的支持,那么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将会达到一个质的变化。
却也就在此时,父皇身边的太监再次跑了进来。
“殿……殿下,陛下有请。”
“好,本宫这就去。”
陈慕才往外走了几步,随后又转头看向龙城:“本宫差点忘了,等会儿去把黄秀齐青的家给抄了,知道吗?”
“遵命!”
对于抄官员家,陈慕可谓是乐此不疲,这些混账趁着这几年朝中管制宽松,可是吸了百姓不少血,随便端一个五品官员,家中积蓄都抵得上一个郡城一年的税收!
更甚尚书侍郎这种大家伙,国家一旦遇到经济紧张的时候,抓商贾抓贪官,杀鸡取卵总是免不得的。
很快,陈慕便来到皇帝寝宫门前,望着床上一脸消瘦的老皇帝,陈慕行了个礼:“儿臣拜见父皇。”
“刚刚听说,朝中发生了大变动啊。”
陈慕眉头微微一凝,倒是不想,老皇帝病成这样,但眼睛却是一直停在朝堂之上啊,前脚发生的事,后脚就知道了。
陈慕点了点头:“之前柳城忍不住,动手了。”
“哦?不过看样子似乎失败了啊,朕认识的柳城做事儿没个七八层把握是不可能做的,你小子到底做了什么?”
老皇帝露出一抹难得的好奇,至于陈慕当下也是无奈摆了摆手。
“看样子父皇也不知道,西凉王北宫股竟是将印玺跟一封信送来了,可知从柳城谋划到现在,不过才几天时间,儿臣真不知道,北宫孤是怎么知晓的,并且在几天时间,便将这两样东西给送到京城。”
老皇帝也是露出一脸惊讶:“说不得别人早在一个多月之前,就猜到你会有危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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