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用到它的时候了。@文学网<a href="/cdn-cgi/l/email-protection" class="__cf_email__" data-cfemail="f2858585dc8b879c9e939b9597dc919d9fb2">[emailprotected]</a>”一个细细的、病恹恹的声音说。
老人恍惚地回答：“没错。是该用到它了。”
“那么，那句咒语是什么呢？”
“那句咒语是……”老人猛然惊醒。“你是谁？！”老人蓦地发现，自己竟整个陷在泥土里！
“讨厌，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醒来呢？”那个声音不大高兴地说。
“你是谁？！”
“我是你们的孩子啊——克拉斯的、卡玛拉的、你的……”黑暗中慢慢浮现一个白色的脸，模模糊糊的，只能勉强辨认出是个大约十几岁的男孩。
“我们的孩子？！难不成……”
模糊的脸模糊地笑了：“没错，我是佐拉。”
老人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是你做出了这些幻影？”
“不，那些都是你们自己头脑里的东西，你们的欲望、愧疚变化而成的东西，我只是提供了空间而已。虽然我看不大懂，但是很有趣。”
“等等……”老人才想起一个重要问题，“你……你会说话了？！”
佐拉得意地笑了一下。
“可是你不可能学会说话，克拉斯说你在成为完全体之前进化不到这种地步！”老人惊叫着。
“因为银发的卡玛拉。”
“因为她？为什么？”
“她不同。”
“她不同？她有什么不同？”老人惊疑不定地问。
佐拉忧郁地笑了一下。
“当她学会说话的时候，我就学会了；当她学会忧伤的时候，我也跟着懂得了；当她开心的时候，我会跟着品尝快乐的滋味；而且，我学会了一样她没有学会的东西。”
“那是……什么？”
“嫉妒。”
“嫉妒？你在嫉妒谁？卡玛拉？”
佐拉摇摇头。
老人发现了一个问题：佐拉城虽然具备了思考能力，但还不能像真正的人那样用谎言或搪塞圆滑地逃避问题。
老人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方法。“你在嫉妒谁？”老人追问道。
“你们。所有能和卡玛拉说话、接触的人。”佐拉城勉强地回答，就像小孩子被大人捉住手臂摆弄，却因为力气不够大而无法拒绝一样。
老人倒吸一口凉气，如果不是地方太狭窄他还能再倒吸一大口。因为他模模糊糊地预感到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可正当他要追问的时候——
他听见了艾里的声音：“其他人呢？”
我在这里！他想这么说，可是佐拉挤压着他的胸口，让他气都喘不上来。
“我们还能见到他们吧？”卡玛拉的声音。
我在这里！
“会的。我们先去神殿等他们。”
我在这里！老人拼命挣扎，但最后只顶破了一点点泥层，而海芒他们已经走远了。
“没用的，”佐拉用那毫无生气的声音嘲笑着，“在这里，我是主人，我是一切。”
“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那句咒语是什么？”
如果现在被埋在这儿的是艾里，他大概会想出十七八种狡猾的方法溜之大吉；如果换成海芒，虽然没有那么多花样，也多半会找到一种简洁但是非常有效的办法；可是现在在这里的是西恩，从小就被同族的人嘲笑为“只有腿可以用”的笨蛋。
“我忘了。”他憋出了这么一句。
佐拉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人类的耍赖行为。
“我说了咒语也没有用啊，”老人笨拙地套话，“那些人手里有你的矛盾体，只要放进你的心脏里你就死了。咒语也救不了你啊！”
“他们杀不死我的，因为他们根本放不进去。”佐拉奔儿都没打地掉进了老人的陷阱。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完全启动。”佐拉生气地回答，非常讨厌自己又陷入了被追问的困境。
老人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
那一句是什么？克拉斯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那是它的生，也是他的死。
老人刹那之间恍然大悟：说出咒语那一刻，原石才会被完全启动，只有完全启动才能生，只有生，才能死。
“我知道了！”老人兴奋地高呼。
“你知道了？你想起来了？快，告诉我吧。”那个面目模糊的脸说。
“噢……可是我又有点记不住了……”老人装出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你别把我捆得这么紧，血液都不流通了，脑子里面没有血液，我怎么可能记得起来呢？”
“那好，”佐拉信以为真，“我给你多留点空间。”
“再松点！再松点！唉呦——我又忘了一个字……对，再松点……”
就这样，佐拉一步步退让，西恩渐渐恢复了体力，也多了挣出的余地。他活动活动胳膊，猛然发力，挣开泥土的束缚，力气大得连他自己都惊讶。
他破土而出！
“咒语呢？快告诉我！你说过会告诉我的！”佐拉孩子气地叫着。
“一句谎言而已。”老人咧嘴一乐。从小孩手里骗来棒棒糖的成就感让他不禁有些飘飘然。“这回你死定啦！”
佐拉呆了一下，琢磨“谎言”的含义。老人趁机向着神殿中心的方向飞奔。其速度让人敬佩万分——有“只有腿可以用”这样外号的家伙的确名不虚传。
“你想干什么？！”佐拉又惊又怒地尖叫着，“你想杀死我？你休想！你休想！”
老人追逐着时间，声音追逐着老人，而所有人的生命，都由这场胜负决定！
——老人看见了光。
老人恍惚地回答：“没错。是该用到它了。”
“那么，那句咒语是什么呢？”
“那句咒语是……”老人猛然惊醒。“你是谁？！”老人蓦地发现，自己竟整个陷在泥土里！
“讨厌，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醒来呢？”那个声音不大高兴地说。
“你是谁？！”
“我是你们的孩子啊——克拉斯的、卡玛拉的、你的……”黑暗中慢慢浮现一个白色的脸，模模糊糊的，只能勉强辨认出是个大约十几岁的男孩。
“我们的孩子？！难不成……”
模糊的脸模糊地笑了：“没错，我是佐拉。”
老人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是你做出了这些幻影？”
“不，那些都是你们自己头脑里的东西，你们的欲望、愧疚变化而成的东西，我只是提供了空间而已。虽然我看不大懂，但是很有趣。”
“等等……”老人才想起一个重要问题，“你……你会说话了？！”
佐拉得意地笑了一下。
“可是你不可能学会说话，克拉斯说你在成为完全体之前进化不到这种地步！”老人惊叫着。
“因为银发的卡玛拉。”
“因为她？为什么？”
“她不同。”
“她不同？她有什么不同？”老人惊疑不定地问。
佐拉忧郁地笑了一下。
“当她学会说话的时候，我就学会了；当她学会忧伤的时候，我也跟着懂得了；当她开心的时候，我会跟着品尝快乐的滋味；而且，我学会了一样她没有学会的东西。”
“那是……什么？”
“嫉妒。”
“嫉妒？你在嫉妒谁？卡玛拉？”
佐拉摇摇头。
老人发现了一个问题：佐拉城虽然具备了思考能力，但还不能像真正的人那样用谎言或搪塞圆滑地逃避问题。
老人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方法。“你在嫉妒谁？”老人追问道。
“你们。所有能和卡玛拉说话、接触的人。”佐拉城勉强地回答，就像小孩子被大人捉住手臂摆弄，却因为力气不够大而无法拒绝一样。
老人倒吸一口凉气，如果不是地方太狭窄他还能再倒吸一大口。因为他模模糊糊地预感到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可正当他要追问的时候——
他听见了艾里的声音：“其他人呢？”
我在这里！他想这么说，可是佐拉挤压着他的胸口，让他气都喘不上来。
“我们还能见到他们吧？”卡玛拉的声音。
我在这里！
“会的。我们先去神殿等他们。”
我在这里！老人拼命挣扎，但最后只顶破了一点点泥层，而海芒他们已经走远了。
“没用的，”佐拉用那毫无生气的声音嘲笑着，“在这里，我是主人，我是一切。”
“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那句咒语是什么？”
如果现在被埋在这儿的是艾里，他大概会想出十七八种狡猾的方法溜之大吉；如果换成海芒，虽然没有那么多花样，也多半会找到一种简洁但是非常有效的办法；可是现在在这里的是西恩，从小就被同族的人嘲笑为“只有腿可以用”的笨蛋。
“我忘了。”他憋出了这么一句。
佐拉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人类的耍赖行为。
“我说了咒语也没有用啊，”老人笨拙地套话，“那些人手里有你的矛盾体，只要放进你的心脏里你就死了。咒语也救不了你啊！”
“他们杀不死我的，因为他们根本放不进去。”佐拉奔儿都没打地掉进了老人的陷阱。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完全启动。”佐拉生气地回答，非常讨厌自己又陷入了被追问的困境。
老人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
那一句是什么？克拉斯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那是它的生，也是他的死。
老人刹那之间恍然大悟：说出咒语那一刻，原石才会被完全启动，只有完全启动才能生，只有生，才能死。
“我知道了！”老人兴奋地高呼。
“你知道了？你想起来了？快，告诉我吧。”那个面目模糊的脸说。
“噢……可是我又有点记不住了……”老人装出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你别把我捆得这么紧，血液都不流通了，脑子里面没有血液，我怎么可能记得起来呢？”
“那好，”佐拉信以为真，“我给你多留点空间。”
“再松点！再松点！唉呦——我又忘了一个字……对，再松点……”
就这样，佐拉一步步退让，西恩渐渐恢复了体力，也多了挣出的余地。他活动活动胳膊，猛然发力，挣开泥土的束缚，力气大得连他自己都惊讶。
他破土而出！
“咒语呢？快告诉我！你说过会告诉我的！”佐拉孩子气地叫着。
“一句谎言而已。”老人咧嘴一乐。从小孩手里骗来棒棒糖的成就感让他不禁有些飘飘然。“这回你死定啦！”
佐拉呆了一下，琢磨“谎言”的含义。老人趁机向着神殿中心的方向飞奔。其速度让人敬佩万分——有“只有腿可以用”这样外号的家伙的确名不虚传。
“你想干什么？！”佐拉又惊又怒地尖叫着，“你想杀死我？你休想！你休想！”
老人追逐着时间，声音追逐着老人，而所有人的生命，都由这场胜负决定！
——老人看见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