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卡玛拉一代说完这句话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们能做些什么呢？”安曼一边精细地挫着指甲一边问。
佐拉城明天就要苏醒的消息似乎并没给幸存者们太多震惊，也许是因为最近每个人都受了太多惊吓的原因。剩下的，只有“找出问题－解决问题”的本能思考反应。
“要想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卡玛拉一代平静地说，“杀了它。杀了佐拉城。”
砰地一声，阿守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他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退到屋子最深的角落，“不！不可能的！我们都会死的！它那么强大！你们没看见吗？！我们都会死的！”他神经质地挥舞着手臂，眼中全是惊恐的绝望。
海芒一声不吭地站起来，走过去一把揪起阿守的领子，阿守登时两脚悬空，感到一阵窒息。
“我们会活下去的。”海芒盯着阿守的眼睛说，“不管是什么东西，怪物也好城市也好神也好恶魔也好，我都会杀死它！然后继续活下去！”他的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坚定、准确地砸进人们的心灵，把他们的意志紧紧钉在自己的轨道上。
阿守也不例外，他火一样喷发的焦虑被海芒强行镇压回伏贴的状态。海芒一松手，他就顺着墙软软地滑坐在地上。
“现在，”海芒回过头来看着其他人，“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具体的作战方法和步骤了。”他习惯性的把一切事情都列为“作战”范畴，当然，现在用在这里也十分恰当。而他，俨然统帅一切的王。
艾里冲海芒竖竖大拇指。
老人说：“按照克拉斯的理论，佐拉城应该和人类一样有类似于心脏的东西，那就是他唯一致命的地方。此外，他还告诉了我一句咒语，是他在翻译风族人祖先对原石的记录时找到的，后面还有一句解说——‘那是它的生，也是他的死’。那句咒语到底应该怎么用，为什么既是生也是死，克拉斯还没来得及弄清楚。他告诉我的——也是我能告诉你们的，只有这些了。”
“那个心脏应该比他其他的部位脆弱吧？”海芒猜测着。
“正相反，那是他最坚硬的地方，摧毁它的方法只有一种，就是它自己。”老卡玛拉一连苦相地说。
“他自己？让他自杀吗？”被卡玛拉摁在沙发上的艾里叹了口气，“那还不如让我自杀来得快些。”
“有办法的，”老人严肃地说，“克拉斯说过，佐拉城本身应该还有不完善的地方，所以他才会不断地吸取生命来完善自己。而且，就像有天就有地一样，佐拉城自己内部有一块不能融合的矛盾体。在它还没有成为完全体之前，只要把那块矛盾体放进他的心脏，他就会崩溃。怎么说呢，嗯，就像病毒作用于人类一样。”
“那，他的心脏在哪里？这块矛盾体又在哪里呢？”海芒问。
“我不知道。我找了十几年，始终找不到。”老人一脸歉意，卡玛拉一代也摇了摇头。
安曼苦笑了一下，“那我们岂不死定了？”
“我有一个建议，”艾里虽然发言了，但是脖子却僵硬地保持原来的姿势，完全不向大家这边转头，原因是正在给他编辫子的小卡玛拉不允许。奇怪的姿势加上奇怪的发型，让他看起来十分滑稽，尽管如此，他现在讲的仍是非常严肃的、生死攸关的问题。
“如果他和人一样有心脏，那他的心脏也应该和人的心脏有差不多的特性吧。”
老人犹豫了一下，“可以这样想，虽然形状出入比较大，但佐拉城的结构原理有很多地方和人非常相似。”
“那就好！”艾里大为振奋，刚想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却被小卡玛拉又揪了回去，只得继续保持着那个倒霉的姿势，“人的心脏是全身血液集中调度的地方，佐拉城的心脏也应该有这个特点。”
卡玛拉一代的眼睛一亮：“佐拉城的血管？那就是下水道了！”
“的确是个办法，”海芒沉吟着，“我们可以掘开下水道，按照它的走势寻找源头，不过掘土耗时费力，时间恐怕不够。”
“不用那么费劲，我会听。”艾里微笑着说。
水族人能从血液中听出身体信息这一能力向来被其他四个特殊种族嘲笑为毫无用处，没想到现在成了救命稻草。
“还有你，”艾里冲海芒说，“你不是也有一半水族的血统吗？应该也会一点点吧。”
海芒苦笑了一下，“我可从来没试过，要是你不说，我都忘了自己还有这种能力了。”
一番讨论后，决定分兵两路：小卡玛拉、艾里、卡玛拉一代和安曼去找佐拉城的心脏，老人、海芒、安曼和阿守去找那块矛盾体。不管结果如何，两个时辰后回到小屋集合。
“那样大家还能临死之前一起打几圈告别牌什么的。”艾里郑重地解释。
“在此之前，”海芒盯着艾里头上像螃蟹爪子一样横七竖八支出来的小辫子，“你不觉得自己需要改变一下形象吗？”
“算了，”艾里惫懒地说，“既然她喜欢，就随她弄吧。”
安曼噗哧一笑，“看不出来你是这么温柔的人啊。”
卡玛拉一代说完这句话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们能做些什么呢？”安曼一边精细地挫着指甲一边问。
佐拉城明天就要苏醒的消息似乎并没给幸存者们太多震惊，也许是因为最近每个人都受了太多惊吓的原因。剩下的，只有“找出问题－解决问题”的本能思考反应。
“要想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卡玛拉一代平静地说，“杀了它。杀了佐拉城。”
砰地一声，阿守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他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退到屋子最深的角落，“不！不可能的！我们都会死的！它那么强大！你们没看见吗？！我们都会死的！”他神经质地挥舞着手臂，眼中全是惊恐的绝望。
海芒一声不吭地站起来，走过去一把揪起阿守的领子，阿守登时两脚悬空，感到一阵窒息。
“我们会活下去的。”海芒盯着阿守的眼睛说，“不管是什么东西，怪物也好城市也好神也好恶魔也好，我都会杀死它！然后继续活下去！”他的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坚定、准确地砸进人们的心灵，把他们的意志紧紧钉在自己的轨道上。
阿守也不例外，他火一样喷发的焦虑被海芒强行镇压回伏贴的状态。海芒一松手，他就顺着墙软软地滑坐在地上。
“现在，”海芒回过头来看着其他人，“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具体的作战方法和步骤了。”他习惯性的把一切事情都列为“作战”范畴，当然，现在用在这里也十分恰当。而他，俨然统帅一切的王。
艾里冲海芒竖竖大拇指。
老人说：“按照克拉斯的理论，佐拉城应该和人类一样有类似于心脏的东西，那就是他唯一致命的地方。此外，他还告诉了我一句咒语，是他在翻译风族人祖先对原石的记录时找到的，后面还有一句解说——‘那是它的生，也是他的死’。那句咒语到底应该怎么用，为什么既是生也是死，克拉斯还没来得及弄清楚。他告诉我的——也是我能告诉你们的，只有这些了。”
“那个心脏应该比他其他的部位脆弱吧？”海芒猜测着。
“正相反，那是他最坚硬的地方，摧毁它的方法只有一种，就是它自己。”老卡玛拉一连苦相地说。
“他自己？让他自杀吗？”被卡玛拉摁在沙发上的艾里叹了口气，“那还不如让我自杀来得快些。”
“有办法的，”老人严肃地说，“克拉斯说过，佐拉城本身应该还有不完善的地方，所以他才会不断地吸取生命来完善自己。而且，就像有天就有地一样，佐拉城自己内部有一块不能融合的矛盾体。在它还没有成为完全体之前，只要把那块矛盾体放进他的心脏，他就会崩溃。怎么说呢，嗯，就像病毒作用于人类一样。”
“那，他的心脏在哪里？这块矛盾体又在哪里呢？”海芒问。
“我不知道。我找了十几年，始终找不到。”老人一脸歉意，卡玛拉一代也摇了摇头。
安曼苦笑了一下，“那我们岂不死定了？”
“我有一个建议，”艾里虽然发言了，但是脖子却僵硬地保持原来的姿势，完全不向大家这边转头，原因是正在给他编辫子的小卡玛拉不允许。奇怪的姿势加上奇怪的发型，让他看起来十分滑稽，尽管如此，他现在讲的仍是非常严肃的、生死攸关的问题。
“如果他和人一样有心脏，那他的心脏也应该和人的心脏有差不多的特性吧。”
老人犹豫了一下，“可以这样想，虽然形状出入比较大，但佐拉城的结构原理有很多地方和人非常相似。”
“那就好！”艾里大为振奋，刚想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却被小卡玛拉又揪了回去，只得继续保持着那个倒霉的姿势，“人的心脏是全身血液集中调度的地方，佐拉城的心脏也应该有这个特点。”
卡玛拉一代的眼睛一亮：“佐拉城的血管？那就是下水道了！”
“的确是个办法，”海芒沉吟着，“我们可以掘开下水道，按照它的走势寻找源头，不过掘土耗时费力，时间恐怕不够。”
“不用那么费劲，我会听。”艾里微笑着说。
水族人能从血液中听出身体信息这一能力向来被其他四个特殊种族嘲笑为毫无用处，没想到现在成了救命稻草。
“还有你，”艾里冲海芒说，“你不是也有一半水族的血统吗？应该也会一点点吧。”
海芒苦笑了一下，“我可从来没试过，要是你不说，我都忘了自己还有这种能力了。”
一番讨论后，决定分兵两路：小卡玛拉、艾里、卡玛拉一代和安曼去找佐拉城的心脏，老人、海芒、安曼和阿守去找那块矛盾体。不管结果如何，两个时辰后回到小屋集合。
“那样大家还能临死之前一起打几圈告别牌什么的。”艾里郑重地解释。
“在此之前，”海芒盯着艾里头上像螃蟹爪子一样横七竖八支出来的小辫子，“你不觉得自己需要改变一下形象吗？”
“算了，”艾里惫懒地说，“既然她喜欢，就随她弄吧。”
安曼噗哧一笑，“看不出来你是这么温柔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