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其他事,老臣告退。”

    既然无人敢折叶信的锋锐,林辅国选择退下。

    很快,一大群大臣,跟着林辅国离开。

    紫霄宫外,只剩下叶信和守在他身后的太监冯宝。

    “殿下,该回东宫了。”

    冯宝向前递上手帕,语气阴柔地躬身说道。

    叶信随手接过,擦拭脸上的血痕,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满朝的文武大臣,没有人服气孤,你怎么看?”

    冯宝太监谄谀地道:

    “老奴没有看法,老奴的眼里,没有满朝文武,只有皇家。奴才只听殿下的,殿下要奴才做什么,奴才就做什么。”

    叶信哈哈一笑,举步就走:

    “把这位伍大人的尸体,丢到城外的乱葬岗,记住,不许收尸,然他自然回归天地。”

    冯宝心中一凛,这位太子爷好狠。

    口上回答:

    “遵命。”

    急忙跟上叶信的步伐。

    “众多兄弟中年纪最小的八皇子,母亲过逝,皇后娘娘将他接过去抚养。据说,就连宰相林辅国都时常亲自教导他,有这么一回事?”

    冯宝立刻回答:

    “启禀殿下,此事千真万确。”

    “现在起,孤要知道八皇子的一举一动。”叶信淡淡地道。

    “老奴马上去办。”冯宝想都不想地回答。

    叶信虽说监国,可一日没有登基为帝,就始终存在变数。

    帝王家最是无情,兄弟相残的事不在少数。

    林辅国把八皇子当作替换掉太子的棋子,好戏,才刚刚开始。

    同一时间。

    东宫,寝殿。

    御前带刀侍卫长,高让悄悄地溜入殿内。

    当林盼儿不经意地看见高让,惊慌地发出一声尖叫。

    “盼儿,你别大声,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高让又是惊恐,又是焦急地低声道。

    “大胆!不分尊卑的东西!”

    林盼儿脸色一沉,斥责道:

    “我是东宫太子嫔,你怎么敢直呼我名字?还有,你又不在东宫当差,竟然敢贸然闯入寝殿!”

    “盼儿,难道你忘记了吗?”

    高让苦苦的哀求道:

    “当初在宰相府,我可是一直对你好的啊。”

    他说得兴起,表明心迹道:

    “我第一次见到你,都喜欢上你了……”

    “住口!”

    林盼儿又羞又怒地叱道:

    “以前你对我是百般示好,可我从没有理睬过你。你不要自作多情了,赶紧退下!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

    见不论在林盼儿面前如何的谦卑,都不能得到她好感,高让爱极生恨,阴沉沉地道:

    “太子那狗东西强占你便宜,比我好的到哪里去?你不会真的跟太子好上了吧?”

    “你既然愿意跟狗太子好,跟我好又有什么不行的?!”

    林盼儿脑袋嗡地一声,满脸通红,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砸了过去。

    “我的事与你无关。你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陶瓷碎地啪地在高让脚边脆响。

    “我知道了,一切都是那个狗太子的错!盼儿你等着,我一定会宰了太子,给你报仇的!”

    高让丢下一句话,狼狈地躲避,又害怕被宫里人发现,急忙低头逃出寝殿。

    还没走几步。

    抬头就碰上一对不带任何感情的双眸,是太子叶信。

    高让瞬间汗毛倒竖,一颗心沉下去。

    太子,听见了刚才的话。

    “你骂孤是狗太子,还要宰了我?”

    叶信嘴角勾勒起一个弧度,双眸如千年深潭深不可测。

    叫高让情不自禁地,觉得刺骨冰寒到了极点。

    高让下意识地就要求饶:

    “殿,殿下,卑,卑职……”

    “拖下去!”

    叶信淡淡地道,根本没兴趣听高让的解释。

    在他眼里,高让死得不能再死!

    两名身穿飞鱼服的侍卫上前,立即架住高让就往外走。

    “东厂,锦衣卫?!”

    高让一时间绝望。

    太子竟然命令得动东厂的人?

    东厂锦衣卫心狠手辣,落在他们手里生不如死,关键是,他们只听从皇帝的吩咐!

    高让一个小小的侍卫长,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得到消息。

    就在刚才,叶信,已经握有监国的实权!

    “我是宰相林辅国的亲戚,还是皇后娘娘的侍卫长,你,你们敢对我怎么样?”

    高让拼命做最后的挣扎。

    “狗仗人势的东西,也敢辱骂孤?”

    叶信冷冷地道:

    “不用拖去东厂,就在外面杖责五十!”

    高让吓得头皮发麻。

    以锦衣卫的力道,五十大板足以把他打得屁股开花,大半年卧床起不来。

    这还没完。

    “要死的!”叶信轻轻地补充道。

    五十杖内,杖毙高让!

    锦衣卫们二话不说,立即换成一对桃木材料的厚厚杖板。

    这种杖板形状类似船桨,不同的是,上面布满钉子般的突起。

    随便一杖下去,保管皮开肉裂。

    十杖下去,只要打在要害,不死也要残废,能挨过五十杖不死的,东厂至今没有见过。

    高让自知必死,发疯般地挣扎,朝殿内嘶嚎道:

    “狗太子!杀了我,你也活不过几日。宰相大人会给我报仇的,哈哈。我在下面等着你!”

    没等高让充满恶毒地大笑,就是沉闷的一记板子,叫他笑声变成了凄厉的惨叫。

    第一杖,打得是背脊,高让背部立即变成血淋淋的一片。

    “…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太看高自己了。”

    叶信坐下,端起茶碗悠然抿了一口,淡淡地道:

    “孤是太子,林辅国当朝宰相,你呢,只不过不入流的渣滓,死了就死了,没人会在乎的。”

    说完,叶信放下茶碗,起身随意地吩咐道:

    “孤要的是整整五十大板,不够这个数目,人不许死。”

    执行的锦衣卫心中一凛,咬牙向高让狰狞地道:

    “高大人,得罪了,卑职当差许多年,今儿个要第一次使出全套的功夫伺候您…”

    高让凄厉的嚎叫开始极高。

    几杖下去,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叶信早就负手走入了后殿。

    房间内。

    林盼儿清楚地听到刚才的对话,高让断断续续的惨叫,让林盼儿心惊肉跳,坐立不安。

    “不怕不怕。”

    见到林盼儿俏脸吓得惨白,叶信抚摸她嫩滑白皙的脸蛋,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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