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军贼配军一般的军纪举世闻名,但此刻,他们显得乖巧又沉默。
舒澜走在所有人最前面,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网络信号。
“停一下。”
她摆了摆手,对几个大兵说道:“等我回个消息。”
几个大兵:“……”
之前在大饼店门口最先跟舒澜搭讪的那个白人大兵,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委婉的开口。
“我们现在不需要翻译了,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个一直沉默着的少年把背上的机枪卸下来,用一块鹿皮巾缓慢的擦拭着枪管。
而枪口的方向,正好是朝向他。
白人大兵:“……”
舒澜转过头,灿然一笑,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
“我说,在这儿等着,听不懂?”
一个黑人大兵忍无可忍,狠狠的骂了一句脏话,举起枪就抵在了舒澜脑门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白人大兵皱着眉。
“别拿枪对着我。”
舒澜依旧是带笑的,但那笑容里却多了几分戏谑。
“很容易没命的。”
黑人大兵用英语骂道:“你这个女表子!”
下一秒,舒澜一把握住他的枪管,在黑人大兵还来不及开枪的时候,便一个旋转卸了他手中的枪。
她单手握住黑人大兵的手腕,横踢一脚将他放倒在地,随即抬膝——
以舒澜的膝盖为支点,黑人大兵的胳膊生生被反折过去。
清脆的骨骼碎裂声,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几个大兵也来不及反应,纷纷持枪准备反击。
但此时,沈轻言已经架好了机枪。
他趴在掩体后面,子弹如雨点一般的打过去。
舒澜一边躲避着两方人打过来的子弹,一边直接跟那几个大兵肉搏。
没错,就是肉搏。
所有人都说灰铁三角洲黑曼巴,一支狙击枪,十里无人区。
实际上,舒澜最喜欢的就是贴身肉搏。
她是在东南亚地下黑拳赛的八角笼里打过无限制搏斗的人。
在尚且年幼的时候,她最喜欢的是反关节术。
而等到后续体能的提升,她的力量已经达到了世界男子拳击手的巅峰水平,对上任何人都可以毫无顾忌。
五分钟后,战斗结束。
米军总共八人的战斗小队,三死五伤。
“投降!我们投降!”
那个白人大兵歇斯底里的喊着。
舒澜擦了擦手上的血,随即弯腰,将他们的战斗装备和通讯装备一一收缴,慢吞吞的笑着。
“抱歉啊,我说过了,我们是雇佣兵,奉命来战区执行任务。”
沈轻言收了枪走过来,递给了舒澜一个防毒面罩。
“戴上。”
几个大兵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不不不……哦不!上帝啊……”
上帝没有保佑他们,舒澜和沈轻言戴上防毒面罩之后,原地扔下了一个烟雾弹。
烟雾弥漫,几个重伤的大兵昏迷过去。
这种毒气并不致命,但却含有大量致幻剂,能够更改人的短期记忆,最大的作用就是为米军事后的侦破工作添堵。
两人迅速的离开。
这些大兵是来接应血清的,他们要带着米军小队的通讯装备,提前去将血清劫到手。
——
两个小时后,京城鉴查处的人赶到。
“卧槽!”
顾一白刚下车,就看到了眼前的战斗场面。
“哪来的狠人,把米军特种小队干成这样?”
随行的医护人员已经去查看米军的伤亡情况,顾一白看了看地上以及米军身上的弹孔。
他转头对车上的陆谨寒说道:“三哥,目测对方人不多,弹孔全部来自同一个方向。”
说着,他走到一块石头后面。
“对方用的是重机枪,提前设了埋伏,重机枪直接扫过去,米军小队没有还手之力。”
其实这种打法,也并不惊奇。
一般重机枪的射速在每分钟600发以上,如果在米军小队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只需要一分钟就能结束战斗。
但问题是,米军这支特种小队要过这个地方,不可能不提前做侦查。
对方是怎么在米军完全不设防的情况下,直接把所有人扫死?
陆谨寒坐在车上没动,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米军大兵,皱眉。
“对方不止一个人。”
“啊?”顾一白愣了一下,“你是说……有人在前面掩护机枪手?”
陆谨寒淡淡的说道:“至少两人。”
很快,随行的医护人员和特工得出结论。
“陆处,这应该是米军某个特种小队,随身的部队番号和通讯装备以及武器全部被拿走了,目前无法确定身份。”
“陆处,三死五伤,这些人身上除了枪伤之外,还有被人……被人殴打留下的外伤,有的人伤情并不重,但不知道为什么,全都陷入深度昏迷。”
那医护人员想了又想,最终用了殴打这个词。
不过这样一说,多少也有些滑稽。
米军特种小队被人殴打……啧啧啧……
顾一白也蹲在地上看。
他随意的动了动其中一人的胳膊,当场吓得差点跳起来。
“卧槽!三哥你快看!这就是传说中的胳膊肘往外拐吗?!”
所有人沉默下来。
他们心里很清楚,这回,他们算是遇上真正的狠人了!
长久的寂静之后,顾一白看着那几个米军大兵身上的伤,咽了咽口水。
“三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不用管他们。”陆谨寒缓缓呼出一口气,“现在,马上去劫血清!”
对方拿到了米军小队的通讯装备,大概率已经赶往接头地点了。
目前他们只知道对方动手的有两人,而不知道对方的实际人数。
但是以对方的战斗力来看……这是个很大的麻烦!
——
另一边,舒澜和沈轻言已经拿到了血清。
此时,他们正坐在战区一个民间武装基地内的会客厅里。
“你好啊,艾本尼先生。”
舒澜笑眯眯的跟眼前这个穿着阿拉伯长袍、留着满嘴大胡子的男人打招呼。
艾本尼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是……是你?怎么是你?!”
舒澜耸了耸肩,无奈的摇头。
“艾本尼先生,我们遇上了一点麻烦,需要您的帮助。”
艾本尼咽了咽唾沫,想到眼前这个女孩曾经在战区的凶残行径……
即使他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军头,还是果断的、不问任何缘由的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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