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叶在前面抱着个盒子跑,他故意没有骑马,而是用自己的身体,从一节节的火车上跳过去。
为的就是引诱权承汉那个家伙来追自己。
要是骑上了马,一溜烟就跑没了,那权承汉眼见追不上,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跟在野外把猎物往陷阱里引是一个意思,栓一块肉,丢在野兽面前,然后一下下地往后拉着,关键就在于每次只能拉一点儿,要是一下子扯太远了,那些野兽就会直接放弃了。
秋小叶就这么跑着,火车极速运行着,卷起来的狂风吹的他耳膜嗡嗡作响。
而权承汉就在后边儿紧追不舍,史莱姆一般的身子蠕动着,变得异常笨拙。ъiqugetv
由于秋小叶的控制,他总是觉得自己再差几步就能追上去了,可是每次费力赶上去,却发现秋小叶还是在前边儿。
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像是一头驴,面前吊着一只永远也吃不到的胡萝卜。
这种感觉让他异常地难受,于是整个人都狂躁了起来,大骂着:“秋小叶,你是跑不了的!快点儿把那个盒子交给我,盒子给我了,我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要是你不给我的话,我一定会把你给融化成烂泥的!”
“你听到没有!秋小叶!快停下!我可不怕你是什么斩鬼队,凡是与我作对的人,都要死!”
说着话,权承汉就疯狂地朝秋小叶丢起了酸液,像是一支支液体的利箭,朝着秋小叶扑射过去。
为了防止被权承汉的酸液击中,秋小叶只好一边跑,一边时不时地扭回头,闪避着这些危险的进攻。
而与此同时,成古昊、墨知白他们也纷纷从后面的那个洞口跳了上来。
鲁天两手甩着双刀,就准备冲上去帮忙,不过却被墨知白给拦住了:“先等一下吧,我估计秋兄台自己应该有什么计划,如果你冒然前去搅和,说不定会把他的计划给打乱的。”
秋小鹿、墨知白他们,面对秋小叶被权承汉追击的场面,倒是一点儿担心的神色都没有。
尽管每一次,权承汉的酸液都蹭着秋小叶飞过去,惊险万分,但是对秋小叶而言,这种程度的危险性,也就是洒洒水罢了。
倒是站在最后面的原芽,看着权承汉离秋小叶越来越近,不免忧心了起来:“秋小叶他不会有事吧?我感觉他好危险的样子,要是他因为我们而出事了,那我们怎么对的起他啊。”
秋小鹿瞧了原芽一眼,这个小姑娘的脸委屈兮兮的,活像个小怨妇。
“放心吧。”秋小鹿冷冷地说着:“这个家伙的命大着呢,用不着你来操心。”
众人正说话时,忽然又是“刷”的一道黑影。
夏之河从另一个车厢跳了上来,一看到权承汉追击秋小叶的场景,都差点儿崩溃了。
那些酸液没有打中秋小叶,可是全部都结结实实地落在了火车上面!
这一刻,夏之河巴不得那酸液直接把秋小叶给击中算了。
再这么下去,他的火车都要变成蜂窝煤了!
夏之河急地大喊:“秋小叶!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的车顶上打架了!我勤勤恳恳工作了几十年啊,好不容易才当上列车长啊,我可不想就这么被你给毁了啊!”
可是风声太大,秋小叶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他那个愤怒而狂躁的表情。
就在这时,权承汉距离秋小叶已经越来越近了,几乎只剩下不到四米的距离。
而秋小叶一回头,就可以看见权承汉那张狰狞而丑陋的面孔。
此时的他,感觉那个黑石盒子已经在自己的触手可得之处了,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它抢在手里。
权承汉已经迫不及待了,大吼着:“给我吧!秋小叶,快把它给我!”
说着,就把自己黏糊糊的手伸了出去。
然而此时,秋小叶的眼神中,却透露着一股子的决然。
他动了动嘴唇,说出了异常坚决的两个。
权承汉虽然听不见,但是从秋小叶的嘴形,还是立刻辨认出了那两个字是什么。
“休想!”
秋小叶大吼完这两个字,立刻纵身一跃,抱着黑石盒子,朝着铁道旁边的雪地就跳了下去。
权承汉一下子就慌了,要是秋小叶就这么走了,而自己跟着火车往前,那他就永远拿不到那个黑石盒子了。
没有任何丝毫的时间,权承汉也一个跳跃,跟着秋小叶纵身跳了下去。
可是他的双脚刚刚脱离火车顶,忽然地,却从秋小叶的嘴角,见到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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