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看着覃江河在院中发泄般地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方满粮心中十分佩服。
从他们出来至今,这个表弟只花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在这一县之中站稳了脚跟,其中跟各方的斡旋他都看在眼里,佩服在心里。
更别说这个表弟如今这一身的强悍武力,他非常的羡慕,只盼着自己也能早日精进修为,达到如他一般的程度。
他们来到松阳县时,覃江河就已经把凌仙宗的事情告诉了他和他大哥方满仓,然而他和他大哥修炼速度都过于慢,前几天也才刚刚晋升炼气一层。
这时,屋外突然跑进来一个人。
“老大!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来人正是顾于潇。
她依旧一身男装,快步走到院中对停下手中的刀的覃江河说道,
“大力哥说,那些人跟当初杀我父亲的人十分相似!”
闻言,覃江河没有立即接话,而是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
“你想好了?你跟着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有可能保不住你。”
顾于潇十分焦急,生怕他不答应连连点头:
“我会自己注意的!绝不会拖你后腿,让我一起去吧老大!”
覃江河就似有似无地点了下头应道:
“行,那你这两日准备准备,我们后日一早就出发。”
得到他的首肯,顾于潇非常高兴,她连忙转身回了自己的屋中。
她要多准备些东西,势必将那些贼人歼灭!
她要给她爹报仇!
等她离开之后,方满粮有些担忧地问院中的覃江河:
“江河,真让顾姑娘跟去吗?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覃江河转头看向他,眼神平静之极,他轻声开口道:
“悄悄帮我准备一些干粮,我今夜就出发。”
方满粮一副‘原来你刚才是在骗她’的表情,随即也点头悄声道:
“放心,保管不让顾姑娘发现。”
于是当夜色降临,月色渐渐上移之际,覃江河一身黑衣悄悄离开了凌霄镖局,谁也没有发现。
等到第二日清晨,顾于潇起来吃早饭时,才发现往常都会跟她一起用饭的覃江河迟迟不见人影。
她有些疑惑地问方满粮:
“满粮哥,老大呢?”
方满粮昨晚上琢磨了一晚上的说辞,见她果然问起,非常顺溜地答道:
“江河他今日一大早就跟我哥去慰问那几个弟兄的家属了。”
然而事实上只有方满仓一个人去了,还是被方满粮天还没亮就从床上叫醒的。
顾于潇见方满仓的确也没出现,所以并没怎么怀疑。
直到下午。
顾于潇见到慰问完家属的方满仓孤身一人回来。
她当即找到方满粮问道:
“老大一个人去了对不对?”
方满粮依然否定道:
“没有啊,江河早上是跟着我大哥一起出去的。”
知道他必然不会说实话,顾于潇生气地冲回房间拿出自己昨晚准备的东西就要出门去追覃江河。
方满仓和方满粮二兄弟立即拦住她道:
“顾姑娘你别冲动啊!你这样独自前往太危险了!而且以江河的脚力,你就算现在追过去,肯定也是追不上的,还不如好好在家里等他回来。”
“我要去!我要看着他们死!”顾于潇常年被她爹传授一些武艺,身手十分灵活,方家两兄弟眼看着就要拦不住让她出去了。
这时,凌霄镖局前面有镖师跑来后院跟方家两兄弟道:
“前头有两个人说是来找老大的,其中一个人说他叫林霄。”
方满仓闻言,连忙对镖师道:
“有劳兄弟,快快将其请进来!”
平日里,他们没少听覃江河说起林霄,说起他们的凌仙宗,是以他们二人虽然没见过林霄,但他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
而一旁原本闹着要出去的顾于潇听到林霄的名字,也停下了想要冲出去的脚步。
二人见她停下,心中松了一口气。
心道这霄哥儿来得可真是太及时了。
二人连忙跟着那进来通报的镖师一起走到了前面的镖局大堂之中。
一大早带着江有福前来的林霄此时正和江有福一块儿,颇为稀奇地打量着这个江河开的镖局。
虽然当初他们去安群县的时候也见过一家镖局,但当时他们只是路过啊,在路上看看,人家镖局里面人来人往的,而且那些镖师看着都面色不太和善的模样,他们也不好意思进去参观嘛。
但现在可不同了。
这镖局可是他们兄弟开的,而且严格来说,这算是宗门产业,是凌仙宗的镖局。
自家镖局啊!
看着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甚至在大堂中等活儿的几个身材壮硕的镖师看起来都十分和善亲切。
当方家两兄弟跟着镖师来到前面时,看到的就是一个身形笔直高挑的少年人和一个相较之下颇为矮胖的少年,二人正面带好奇之色地在镖局里四处观看。
镖师们都要被他们看得不好意思了。
好在他们常年走南闯北,见识过的奇人怪事颇多,任林霄和江有福如何围观,他们也岿然不动面色不改。
林霄心中不由赞叹。
不得不说,江河挑的手下真是靠谱,这些镖师看着为人就十分本分老实,而且脾气还挺好。
方家兄弟见他们这些镖师兄弟快要绷不住了,连忙上前将林霄二人请到了后院。
还不等方家两兄弟跟林霄他们二人互通姓名,在后院等着的顾于潇就坐不住了,见到林霄就立马过来道:
“林宗主,覃老大一个人去找那些山匪去了!那些山匪中很有可能有修炼之人!”
闻言,正想问覃江河在哪的林霄怔愣了一瞬,随即看向她道:
“此言当真?”
顾于潇立即点头,但还不等她继续说什么,一旁的方满粮就疑惑道:
“顾姑娘,你怎么突然这么说?之前江河都没这么说过啊。”
被打断的顾于潇秀眉紧皱一咬牙道:
“我父亲幼年时,曾得一位老乞丐的照顾,那乞丐临死前给了他一件宝贝,说那宝贝可保他在常人的攻击下顶多受些皮肉之苦,绝无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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